巴拿马的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许墨寒趴在病床上，后背缠着厚厚的纱布！
渗出血迹的地方在白色布料上晕开不规则的红。季初悦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镊子，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用的药膏。
“轻点……”许墨寒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钢管砸中的地方靠近脊椎，医生说再偏一寸就可能瘫痪。
季初悦的手顿了顿，声音放轻：“忍一下，上好药才能好得快。”她的指尖触到他后背的疤痕！
新旧交错，有战斗留下的，也有安装假肢时的手术痕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背上投下一道道光斑。许墨寒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是国际刑警发来的消息！
蝰蛇己经认罪，供出了南美所有的贩毒据点。“任务完成得很干净。”
他语气里带着点笑意，“就是这背，估计得躺到过年。”
季初悦没接话，只是把药膏抹得更均匀些。她想起在红船上，他拖着脱落的假肢扑向蝰蛇手下的样子。
心脏至今还在发紧。“下次别再用身体去挡。”她低声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埋怨。
“当时没想那么多。”许墨寒的声音有些含糊，“就看到那人举着钢管冲你过来……”
病房门被推开，老局长李建国提着水果篮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笑了：“我就说不用派护工吧！
季丫头照顾人比护士还细心。”他把一个信封递给许墨寒，“这是省厅给你的一等功嘉奖令，等你回去就颁奖。”
许墨寒瞥了一眼信封，却看向季初悦：“其实该给她，要不是她反应快调换试剂，那少年就危险了。”
季初悦正在收拾药盒，闻言动作顿了顿。那天在实验室！
她确实是听到许墨寒的提醒才反应过来，但他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过自己的功劳。
老局长走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许墨寒突然说：“肖云以前受伤，也是你这么照顾他的？”
季初悦的手停在药盒上，沉默了会儿才点头：“他晕血，每次换药都得蒙着眼睛，还嘴硬说自己不怕。”
“他总说你外冷内热。”许墨寒笑了笑，“以前在边境，他跟我视频！
三句话不离你，作者“江湖人称小懒猫”推荐阅读《镜中罪案：全球直播》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说你查案时像头狮子，照顾人时却像只猫。”
这句话让季初悦的眼眶热了。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椰子树被风吹得摇晃：“你和他……很像。”
“不像。”许墨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比我勇敢，敢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
我不行，我总需要战友搭把手。”
季初悦回头，看到他正努力想翻过身，却因为牵动伤口疼得皱眉。
她走过去按住他：“躺着别动，要什么我给你拿。”
“想喝水。”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
季初悦倒了水递给他，他接过时，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
空气里突然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联人身体指标趋于稳定，建议适当活动促进恢复。】
虚拟光屏在季初悦眼前亮起，她随手关掉，却听到许墨寒说。
“系统是不是又在催了？其实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下地。”
“医生说至少得躺两周。”季初悦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别跟肖云学，硬撑着不是本事。”
许墨寒看着她的侧脸，晨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突然说：“等回去！
我请你去吃肖云常去的那家牛肉面吧，老板还记得你，总问你怎么很久没来了。”
季初悦的心跳漏了一拍，过了会儿才轻轻点头：“好。”
接下来的几天，季初悦每天都会给许墨寒读卷宗，讨论回去后要处理的案子。他虽然躺在床上！
却总能从不同角度提出见解，帮她理清思路。有时季初悦趴在床边睡着了！
醒来会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让人莫名安心。
出院那天，许墨寒终于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季初悦想帮他拿行李！
他却摆摆手：“我自己来，总不能一首让你照顾。”
机场的阳光很暖，季初悦看着他一瘸一拐却稳步向前的背影。
突然觉得，有些陪伴不必说破，就像病房里的晨光，悄无声息，却能照亮彼此走过的路。
她快步跟上去，与他并肩走向登机口。前路或许还有风雨！
但只要身边有这样的战友，再难的路，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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