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组织的季度集训在郊外的陆营基地展开。清晨的靶场弥漫着硝烟味，季初悦趴在地上，校准狙击枪的瞄准镜！
十发子弹全中靶心。身后传来掌声，她回头，看到许墨寒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假肢在草地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恢复得不错。”季初悦放下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他的后背伤口刚拆线，医生本不让剧烈活动，但他非要跟着来，说“不能落下训练”。
许墨寒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看向靶纸：“比以前准多了，肖云要是看到，肯定又要跟我炫耀。”
提起肖云，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季初悦捡起地上的空弹壳，阳光透过弹壳的边缘。
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的手还在因为康复训练微微发抖。
下午的格斗训练，许墨寒被安排做示范。他单腿支撑，动作却依旧利落，一个过肩摔将陪练员放倒在地。
季初悦站在人群里，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滴，突然想起在巴拿马病房里，他疼得咬着牙却不肯叫出声的样子。
训练结束后，两人沿着营地的铁丝网散步。暮色把天空染成橘红色！
远处传来战士们的歌声。许墨寒突然停下脚步：“初悦，有件事想跟你说。”
季初悦的心跳莫名快了起来，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什么事？”
“从边境康复中心第一次见你，我就……”他的声音有些艰涩，假肢在地上轻轻摩擦，“肖云牺牲后。
我看着你撑不下去的样子，比自己受伤还难受。这次在巴拿马！
我扑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失去你。”
晚风掀起季初悦的衣角，她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神里，那里面有她熟悉的固执，还有些陌生的、滚烫的东西。
“我知道这很突然，也知道你心里……”许墨寒的话没说完，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吻很轻，像羽毛落在皮肤上，带着硝烟和青草混合的气息。
季初悦僵在原地，作者“江湖人称小懒猫”推荐阅读《镜中罪案：全球直播》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大脑一片空白。铁丝网外的虫鸣声、远处的歌声、他假肢的摩擦声……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对不起。”许墨寒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耳根泛红，“我不该……”
“不是的。”季初悦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只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有慌乱，有犹豫，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暖意。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建议暂停对话，整理思绪。】
虚拟光屏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季初悦却没理会。她看着许墨寒局促的样子，突然想起肖云当年求婚时！
也是这样手忙脚乱，把戒指盒都掉在了地上。
“明天还要训练，早点休息吧。”她最终只说了这句话，转身往宿舍走，脚步有些快。
许墨寒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握紧的手慢慢松开，掌心全是汗。
他知道自己或许太冒失，但有些话再不说，可能就永远没机会了。
回到宿舍，季初悦坐在床边，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从抽屉里拿出肖云的笔记本！
翻到最后一页的简笔画，两个小人在山顶看星星。指尖抚过画里的人影，眼眶慢慢热了。
第二天清晨，季初悦在靶场看到许墨寒时，他正背对着她练习举枪，背影有些僵硬。
她走过去，把一杯热豆浆递给他：“昨天……谢谢你。”
许墨寒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释然的笑：“训练加油。”
枪声再次在靶场响起，季初悦扣下扳机，子弹精准地穿过左天的弹孔。
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但至少此刻，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并肩站在这里，这就够了。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微微交叠在一起。靶场的硝烟随风散去！
而有些悄然滋生的情愫，正像营地的野草，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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