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闻言,指尖正捏着西装领口的手顿了顿,随即转过身来,丹凤眼弯成了月牙,红唇边漾开的笑意里裹着几分戏谑。
她往沙发边走了两步,丝质衬衫的下摆扫过办公桌边缘的水晶摆件,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在附和她的笑声。
“金丝雀?”她把西装往衣架上一挂,金属挂钩与布料摩擦出沙沙声,“苏哲,你见过会分析欧洲财团财报的金丝雀吗?”
她突然俯身,双手撑在苏哲两侧的沙发扶手上,36F的酥胸离他的脸只有寸许。
呼吸里的铃兰香混着威士忌的醇香,像杯调得恰到好处的鸡尾酒,“还是说,你想做只逃出笼子的金丝雀?”
苏哲往后仰了仰,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敞开的衬衫领口,能看见锁骨窝里那颗细小的朱砂痣,像粒被揉碎的红豆。
他突然想起封嫣儿锁骨处也有颗痣,只是位置更靠下些,每次穿吊带裙时若隐若现,像故意藏起来的秘密。
“逃不逃得看笼子门开不开,”他伸手捏住她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指尖的温度让上官婉儿瑟缩了一下。
“再说,上官总裁这笼子太豪华,我怕出去了会水土不服。”
他松开手时,纽扣弹回原位,发出轻微的“嗒”声,像在敲某种暗号。
上官婉儿首起身,理了理被他碰皱的衣领,指尖划过纽扣时突然笑出声:“你这张嘴,倒比封家那对姐妹的还会说。”
她转身往吧台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明天的酒会就是鸿门宴,皮埃尔带苏菲来,明着是考察场地,实则是想探我们的底。”
苏哲看着她倒酒的背影,衬衫后背被腰线拉出好看的弧度,像幅被风吹起的水墨画。
“鸿门宴?”他挑眉,“那我是不是该带把刀藏在靴子里?”
他晃了晃脚上的牛津鞋,鞋跟在地毯上蹭出浅痕,“可惜这鞋太合脚,藏不下。”
“你带脑子就行了,”上官婉儿把酒杯递给他,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她手背上,像串碎掉的珍珠。
“苏菲七岁就跟着皮埃尔在商场上混,能从你一个眼神里看出三层意思。
上次有个副总跟她握手时多捏了半秒,第二天就被爆出挪用公款的黑料。”
苏哲的指尖刚碰到酒杯,就听见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李莎莎端着个保温桶走进来,看见两人的姿势,突然把保温桶往茶几上一放。
转身就往外走:“我是不是来错时候了?你们继续,燕窝我放这儿了——”
“站住,”上官婉儿首起身,指了指保温桶,“给你师哥盛一碗,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雾气,留下道蜿蜒的水痕。
“明天苏菲来了,你负责带她去看酒会场地,记住,少提公司的核心项目。”
李莎莎吐了吐舌头,打开保温桶的瞬间,冰糖燕窝的甜香漫了开来,像浸了蜜的云。
她用白瓷勺舀了满满一碗,递到苏哲面前时。
故意用勺底碰了碰他的腕表:“师哥快喝,这可是马来西亚的官燕,泡发的时候我盯着厨房称的克数,多一分嫌稠,少一分嫌稀。”
苏哲刚要接,手腕突然被上官婉儿按住。
她的指尖冰凉,贴着他腕上的古董表:“这表配燕窝倒是合适,都是老东西,得细品。”
她突然抬头看向李莎莎,“莎莎,明天给苏哲准备条新领带,酒红色的,衬他腕上这表的包浆。”
李莎莎刚点头,苏哲就痞笑着摆手:“别别别,再折腾下去,我真成待价而沽的古董了。”
他接过燕窝喝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在胃里漾开点说不清的酸涩。
“说真的,你们对我这么好,我都怕明天演砸了,对不起这碗燕窝。”
“演砸了?”上官婉儿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领,动作带着点蛮不讲理的亲昵。
“苏哲,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寡妇趣事之绝色双胞胎 你忘了我们昨晚怎么说的?就算演砸了,也得把这场戏演完。”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你要是敢临阵脱逃,我就把你深夜出入封家姐妹公寓的照片,贴满整个CBD。”
苏哲刚要反驳,就被李莎莎用眼神制止了。
她端着空碗往厨房走,路过苏哲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师哥,她这是紧张了,每次有大事前,她都喜欢说狠话。”
办公室里只剩两人时,上官婉儿突然走到酒柜前,拿出瓶未开封的香槟。
“砰”的一声拔掉木塞,金色的酒液溅在水晶杯里,像碎掉的阳光。
“明天皮埃尔会提合作分成,”她往两个杯子里倒酒,泡沫顺着杯壁往下淌。
“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你帮我盯着他的微表情,这老狐狸说谎时,左眼角会跳。”
苏哲接过酒杯,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
“你怎么知道我会读微表情?”他想起在封家时,封依然总让他陪客户吃饭,说他“看人的眼神比测谎仪还准”。
“李莎莎的报告里写了,”上官婉儿抿了口酒,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你大学辅修过心理学,还拿过全国大学生心理博弈大赛的金奖。”她突然笑了。
“说起来,那次大赛的评委里,有我爸的老朋友。”
苏哲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颁奖那天,封嫣儿穿着粉色连衣裙,在台下举着相机喊他名字;封依然则坐在第一排,手里捏着份刚签的合同,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
原来那些以为早己尘封的记忆,总会被不经意的细节勾起,像湖底的水草,一扯就牵连出大片淤泥。
“师哥,领带选好了!”李莎莎抱着个领带盒跑进来,盒子上的GUCCI标志在灯光下闪着金光。
“你看这条酒红色的,上面有暗纹提花,远看低调,近看才知道是龙纹图案,镇不镇得住场子?”
苏哲刚要伸手接,就被上官婉儿抢了过去。
她抖开领带,突然踮起脚尖往苏哲脖子上套,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颈动脉,带来一阵战栗。
“打领带要像系鞋带,”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声音低得像情话,“太喘不过气,太松了又不像样。”
苏哲能从她发间闻到淡淡的洗发水味,混着铃兰香,像春天里刚抽芽的柳枝。
他突然想起封嫣儿总把领带系成蝴蝶结,说“这样才可爱”;封依然则严格要求他打温莎结,说“这是商务礼仪的基本”。
“好了,”上官婉儿松开手,退后两步打量着他,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果然人靠衣装,这领带一系,倒真有几分豪门女婿的样子了。”
她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别得意,我爷爷要是不点头,你这女婿身份,顶多算个试用期。”
苏哲扯了扯领带,故意做出勒得慌的样子:“试用期?那有工资吗?就我这身价,怎么也得按小时算吧?”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古董表,“你看,这表走一秒,我就损失好几块钱呢。”
上官婉儿被逗得笑出声,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贫嘴。”她转身往办公桌走,拿起手机时,屏幕亮光照亮了她眼底的疲惫。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穿那套深海军蓝西装。”
走出公司大楼时,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得苏哲打了个寒颤。
李莎莎追出来,往他手里塞了个暖手宝,绒毛外壳蹭着他的掌心,像只温顺的小猫。
“师哥,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明天见苏菲的时候,别跟她对视超过三秒,她会读心术似的。”
苏哲捏着暖手宝,看着她跑回大楼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北京的秋夜,好像也没那么冷。
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蓝钢指针正指向十一点,像在提醒他,这场扮演游戏,己经开始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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