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落地钟敲响九点时,苏哲正帮上官婉儿调整裙摆暗扣。
金属搭扣“咔嗒”一声扣合的瞬间,他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后腰的肌肤,像触到块温热的玉,引得她微微瑟缩。
“紧张了?”他低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耳后的碎发,那处藏着点若有似无的铃兰香,混着发胶的清冽,像杯冰镇的莫吉托。
上官婉儿转身时,耳坠上的碎钻在灯光下跳着细碎的舞。
“我可是上官婉儿,”她抬手将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却在发间顿了半秒。
“当年在华尔街谈判,对方把咖啡泼我西装上,我都能笑着签完合同。”
话虽如此,苏哲却瞥见她握着香槟杯的指节泛白,像在用力攥着什么。
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亮起,千百盏灯珠同时折射出的光芒,让苏哲想起小时候在爷爷书房见过的万花筒。
李莎莎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旗袍开叉处露出的小腿绷得笔首:“师哥,皮埃尔的车刚停在门口,苏菲穿了件墨绿色丝绒裙,手里拎着只鳄鱼皮手包——
莎莎皮具行的老师傅说,这种包的内侧通常会缝暗袋。”
苏哲正对着衣镜整理领结,闻言指尖顿了顿。
镜中映出他身后的上官婉儿,她正将支细细的银针别进发髻,针尖闪着冷光。
“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她像是看穿了他的目光,抬手转了转发间的珍珠发卡,“针尾是空的,能藏三毫升的麻醉剂。”
李莎莎突然笑出声,用平板电脑挡着脸:“你们俩这是把自己武装成007了?等会儿要不要给师哥配个激光手表?”
她划开屏幕,“苏墨带着小芳来了,正在安检口跟保安较劲,说要给你送‘祖传的护身符’。”
苏哲刚要说话,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推开。
穿燕尾服的侍应生列成两排,手里的托盘托着晶莹的香槟杯,杯壁上的水珠像串倒悬的星子。
上官云天拄着红木拐杖走在最前面,藏青色马褂的盘扣锃亮,拐杖头的翡翠在灯光下泛着活水般的绿意。
“小哲,过来。”老人冲他招手时,杖头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笃笃声,“让爷爷看看我的‘王羲之’今天帅不帅。”
他的目光扫过苏哲胸前的白玉印章,突然用拐杖轻轻碰了碰,“这印章配你这身西装,倒像把藏在绸缎里的剑。”
苏哲刚要回话,就听见门口传来阵骚动。
皮埃尔穿着件酒红色丝绒西装,胸前口袋巾露出抹孔雀蓝,像只开屏的雄孔雀。
苏菲跟在他身后,墨绿色长裙的开叉几乎到大腿根,走动时露出的小腿上,静脉像幅蜿蜒的水墨画。
“上官小姐今天真美,”皮埃尔的吻手礼带着股雪茄的焦香,他的目光在她露背礼服上停留的时间,比标准社交礼仪多了三秒。
“这位就是苏先生?”他转向苏哲时,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突然反射出道强光,正好晃在苏哲眼底。
苏哲握住他伸出的手,指尖刻意在他虎口处用力按了按——那里有块极淡的疤痕,像被什么利器划过。
“久仰皮埃尔先生,”他的笑容恰到好处地停在嘴角。
“听说您收藏了幅傅抱石的《观瀑图》?我爷爷当年也曾想竞拍,可惜差了口气。”
皮埃尔的瞳孔突然收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苏菲立刻接过话头,她的法语腔里掺着点纽约口音:“苏先生也懂字画?我父亲最近得了幅《快雪时晴帖》的摹本,说是跟真迹几乎无二。”
她突然凑近,左眼的猫眼石色在灯光下泛成浅灰,“不知苏先生有没有兴趣品鉴?”
上官婉儿突然挽住苏哲的胳膊,36F的酥胸贴得他胳膊发麻。
“苏菲女士有所不知,”她的指甲轻轻掐了掐苏哲的小臂。
“苏哲家传的那本《兰亭序》摹本,可是被启功先生题过跋的。”
她举杯示意时,香槟在杯中晃出细小的旋涡,“不过比起字画,我更想请二位看看我们为酒会准备的惊喜。”
通往露台的门被推开时,晚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吹得苏菲的丝绒裙摆猎猎作响。
露台中央的香槟塔足有三米高,三百只水晶杯层层叠叠,塔尖的那只杯子里,插着支火红色的鹤望兰,像只展翅的鸟。
“这塔用了十八箱水晶杯,”李莎莎适时走上前,平板上展示着搭建过程的视频。
“最底下一层的杯脚里,都嵌了微型LED灯,等会儿熄灯时会拼成上官集团的logo。”
她突然指向苏菲的手包,“苏菲女士的包真别致,是爱马仕的限量款吧?我上次在巴黎时装周见过同款,不过您这只的五金件好像更亮些。”
苏菲下意识地攥紧手包,指节在鳄鱼皮上掐出浅浅的印子。
“李小姐好眼光,”她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这是我父亲托人在非洲定制的,据说用的是百岁鳄鱼的皮。”
苏哲的目光落在她高跟鞋跟处,那圈极淡的接缝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突然想起李莎莎说的微型录音笔,指尖在口袋里摸了摸那个冰凉的干扰器,金属外壳己经被体温焐得发烫。
“皮埃尔先生,”上官云天突然开口,拐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我们书房新裱了幅字,说是有王羲之的风骨,您要不要去品鉴品鉴?”
他冲苏哲挤了挤眼,银白的胡须抖了抖,“正好让小哲给您念念上面的诗。”
皮埃尔刚要答应,就被苏菲用眼神制止。
“父亲年纪大了,不宜久站,”她端起服务生递来的香槟。
“不如我们先跳支舞?我听说苏先生的探戈跳得极好,正好让我开开眼界。”
她的鞋跟在地面轻轻点了点,像在敲某种暗号。
苏哲刚要开口,上官婉儿突然踩了踩他的鞋跟。
“苏菲女士有所不知,”她的笑容甜得像浸了蜜。
“苏哲的探戈是我亲手教的,只能跟我跳。”
她突然拽着苏哲往舞池走,“第一支舞,理应属于主人。”
探戈的音乐响起时,苏哲突然想起舞房里的排练。
上官婉儿的指尖在他后背轻轻敲着节拍,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敲三下,代表“有情况”。
此刻她的指尖正快速点着,像只不安分的蜂鸟。
“苏菲的手包扣是特制的,”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声音低得像叹息。
“刚才她碰香槟杯时,包底对着我们的方向,角度刚好能拍到合同细节。”
她的脚跟突然在他脚踝处碾了碾,“皮埃尔的领带夹是针孔摄像头,对着你衬衫口袋的方向。”
苏哲的目光扫过舞池边缘,果然看见皮埃尔正端着酒杯“闲聊”,领带夹的金属面反射出的光斑,正好落在他放着合同副本的口袋上。
而苏菲正站在吧台前,手包的拉链半开着,露出里面个黑色的小方块,像块被遗忘的巧克力。
“干扰器?”他随着舞步旋转时,指尖在她后腰的暗扣处轻轻一按。
上官婉儿的旋转突然加速,酒红色的裙摆绽开成朵怒放的花。
“等会儿跳完舞,”她的鼻尖擦过他的下颌,带着点香槟的甜。
“我假装崴脚,你扶我的时候,趁机把东西扔进她包里。”
她突然笑了,眼里的狡黠像只偷糖的猫,“记得说‘抱歉’,要显得特别慌乱那种。”
舞曲的高潮部分响起时,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露台的香槟塔亮起幽蓝的光,像座浮在夜色里的水晶宫。
苏哲搂着上官婉儿旋转到苏菲面前时,故意脚下一绊,两人“踉跄”着撞向她——
就在这半秒的混乱里,苏哲指尖的干扰器像只受惊的甲虫,滑进了苏菲的手包。
“抱歉抱歉!”他扶着上官婉儿的同时,余光瞥见苏菲手包里的黑色方块闪了下红光,随即彻底暗下去,像只死去的萤火虫。
苏菲的脸色在蓝光下泛着青,像块被水泡过的猪肝。
“苏先生没事吧?”她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划过玻璃,“看来上官小姐教的探戈,还差点火候。”
上官婉儿突然“哎哟”一声,手捂着脚踝蹲下身,酒红色的裙摆堆在地上,像摊融化的血。
“都怪我,”她抬头时眼眶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片虚拟的泪珠,“早知道今天穿平底鞋了。”
李莎莎立刻带着医护人员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急救箱。
“师哥快扶婉儿姐去休息室,”她打开箱子的瞬间,苏哲看见里面躺着支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泛着琥珀色,“我在这里应付他们。”
苏哲抱起上官婉儿往休息室走时,听见身后传来皮埃尔的怒吼,夹杂着苏菲气急败坏的法语。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她正偷偷冲他比耶,嘴角的梨涡里盛着满满的得意,像个刚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休息室的门关上时,上官婉儿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下,像只轻盈的蝴蝶停落。
“任务完成,”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现在该看看那对狐狸的尾巴,怎么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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