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首富之子？一次高层视频会议后，薛宝钗与欧洲一位以挑剔和傲慢著称的百年家族企业的掌门人寒暄。对方竟然主动提起了王砚之。
“薛总，您的那位王助理，真是年轻有为，能力非凡。”老先生的语气带着难得的赞赏，“上次关于艺术品关税的细节，他给出的建议甚至比我们的专业顾问还要精准老道。他曾在剑桥三一学院就读？真是名师出高徒。”
薛宝钗心里猛地一沉。剑桥三一学院？王砚之的简历上，写的明明是国内一所顶尖名校的经管专业。她面上不动声色地微笑回应：“您过奖了，他能得到您的认可，是他的荣幸。”
结束通话后，她立刻调出王砚之的入职档案。白纸黑字，毫无破绽。但她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重。一个助理，怎么可能拥有跨越多个领域的知识和人脉？还能让见多识广的老牌贵族如此印象深刻？
为了彻底打击周正鸿，薛宝钗决心查清他所有的资金链条。这项调查难度极大，涉及多个离岸金融中心和复杂的洗钱手法。
她再次将任务交给了王砚之，期限压得很紧。
王砚之依然如期完成了。他带来的不仅是一份报告，还有一个U盘。
“薛总，这是我们能追踪到的，周正鸿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产的大部分路径和最终受益账户。”他将U盘插入电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但是，在追查最深层的几个账户时，我们遇到了很强的屏障。对方使用了极其罕见的、据说只有少数几个最古老的欧洲银行世家才掌握的多重加密和代持技术。”
薛宝钗看着屏幕上那些复杂的图表和代码，眉头紧锁：“什么意思？查不下去了？”
“正常渠道确实很难。”王砚之操作着电脑，调出另一份看起来更简单的文档，“但是，我通过……，拿到了其中一家银行非公开的安全协议漏洞评估报告的一部分。虽然不是首接证据，但结合我们己经掌握的线索，足够指向最终的受益人就是周正鸿本人，并且可以推测出大致的资金规模。”
薛宝钗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她死死盯住那份所谓的“漏洞评估报告”。那份报告的格式、措辞、甚至使用的专业术语，都带着一种她隐约熟悉的印记——那是在极顶级的、封闭的金融圈子里才会流通的东西，绝不是一个普通助理能够接触到的！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射向王砚之：“王砚之，你告诉我，什么样渠道能拿到瑞士私有银行联盟核心成员的非公开安全报告？！”
“你到底是谁？！你在我身边，到底想干什么？！”
王砚之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但最终只是艰难地说：“薛总，我从未做过任何损害您和薛氏利益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协助您。”
“协助？”薛宝钗猛地站起身“用这种来历不明、根本不能作为法庭证据的东西来‘协助’我？王砚之，你是在帮我，还是在把我往更危险的路上引？！如果这份东西是假的，是陷阱呢？如果对方反过来告我们窃取商业机密呢？！”
她绕过长桌，一步步逼近王砚之，“从‘南湾科技城’报价泄露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每一次危机，你都能‘恰好’有办法解决，每一次需要特殊资源，你都能‘恰好’有门路。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的！王砚之，你是不是觉得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特别有成就感？！”
王砚之垂下眼帘，声音低沉却清晰：“薛总，我对您，从无半点玩弄之心。我的身份……或许有所隐瞒，但我对您的忠诚，和我作为助理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真实有效的。”
“隐瞒？呵，”薛宝钗冷笑一声，“好一个‘有所隐瞒’！那你现在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哪个对手派你来的是吗？看着我信任你、依赖你，是不是你们计划里最精彩的一环？！”
林黛玉闻声赶来，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剑拔弩张的两人，吓得不敢出声。
王砚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薛宝钗，终于缓缓开口：“我不是任何对手派来的。我的父亲……是王兆亿。”
“王兆亿？”薛宝钗愣了一下，“寰宇集团的那个王兆亿？全球首富？！”
王砚之艰难地点了点头。
“哈！”薛宝钗像是被点燃了，极致的荒谬感让她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冰冷刺骨，“王砚之？不！王大少爷？真是好大一出戏！首富之子，隐姓埋名，跑来给我薛宝钗当助理？你这体验生活的方式，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看着我使唤你、信任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特别有征服感？！”
“不是的！薛总！”王砚之急切地反驳，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我从未那样想过！我来薛氏，是因为……”
“因为什么？什么理由能让你用这种隐瞒和欺骗的方式接近我！？！”薛宝钗怒极，出言打断他。
薛宝钗不再看他，她指着门口，“出去。现在，立刻，你的游戏结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王砚之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他知道，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是苍白的。
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被轻轻带上。
薛宝钗猛地转过身，抓起桌上那个昂贵的镇纸，狠狠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碎片西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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