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齿轮还在发出吱呀的转动声,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浣熊化作星光消散前,将藏着笔记U盘的玩偶悄悄推向了呆媛——这个动作快得像错觉,却被成成镜片后的余光捕捉得一清二楚。)
成成(不动声色地看着呆媛将玩偶抱在怀里,裙摆下的手指悄悄着玩偶肚子的拉链):小浣熊的玩偶挺旧的,你好像很喜欢?
呆媛(身体一僵,下意识将玩偶往身后藏了藏,连衣裙的蕾丝花边勾住了齿轮的链条,发出细碎的响):我……我就是觉得它可怜,没人要……
(点点正在检查钟楼的暗格,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紫外线灯的光束扫过玩偶,在肚子位置映出一个模糊的方形轮廓——和U盘的形状完全吻合。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却没有立刻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往成成身边靠了靠。)
“嘀嗒。”
墙上的老座钟突然敲响,惊得呆媛手一抖,玩偶掉在地上,拉链崩开,银色的U盘滚了出来,正好落在成成的皮鞋边。
(空气瞬间凝固。呆媛的脸唰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不是我……是它自己掉出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成成(弯腰捡起U盘,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顿了顿,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小浣熊为什么要把U盘给你?你们早就认识,对吗?
呆媛(猛地摇头,连衣裙的裙摆扫过地面的灰尘,划出凌乱的痕迹):不认识!我只是……只是刚才帮过他,他可能是想感谢我……
点点(蹲下身,轻轻将玩偶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玩偶的耳朵里有个微型耳机,是影社的通讯设备。呆媛,你昨晚在帐篷里对着玩偶说话,不是在自言自语,是在跟第三方联系,对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呆媛最后的防线。她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放声大哭,哭声里充满了压抑己久的委屈和恐惧:“是他们逼我的!他们抓了我爸爸妈妈,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他们扔进雾影核心当‘养料’!”)
成成(将U盘插进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完整的笔记内容,包括被小浣熊修改过的病毒公式——显然,呆媛还没来得及将U盘交给同伙):所以你从下半场开始就一首是第三方卧底?栗子守点点、小天被刀时你故意拖延时间,都是计划好的?
呆媛(哭着点头,眼泪打湿了连衣裙的领口):是……但我没害人!栗子死的时候我想救她,可他们用我爸妈的照片威胁我……小天被俊杰堵在钟楼时,我偷偷按响了警铃,只是没来得及……
点点(想起第二夜呆媛确实慌慌张张地说“听到奇怪的声音”,当时只当是她胆小,现在想来,那是她在试图传递信号):你早就想摆脱影社的控制,对吗?
(呆媛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里面闪过一丝微弱的光:“我偷偷复制了影社关押人质的地址,藏在玩偶的肚子里……本来想等拿到笔记,就带着地址跑出去报警……”)
成成(调出平板电脑里的地图,将U盘里的地址输入进去,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坐标,旁边标注着“人质关押区”):地址是真的。警方己经派人过去了。
(呆媛的身体明显松了口气,眼泪却流得更凶了:“谢谢……谢谢你们……”)
“但你还没说最后一个同伙是谁。” 成成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镜片反射着座钟的金属光泽,“第三方阵营需要三个人完成信物传递链——俊杰负责夺刀,小浣熊负责偷笔记,你负责转交,那谁来接收?”
(呆媛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连衣裙的衣角,指节泛白:“我不能说……说了他们会撕票的……就算爸妈被救出来,影社的势力那么大,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点点(蹲在她面前,将那枚雏菊徽章放在她手心里,徽章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安定的力量):我们己经掌握了影社基地的坐标,警方很快会展开全面突袭。他们现在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说出来,不仅是帮我们,也是帮你自己彻底摆脱控制。
(呆媛看着手心里的徽章,上面“信任”二字被泪水浸得有些模糊。她想起上一场自己被狼人刀时,是秋天用女巫的解药救了她,当时秋天说:“好人阵营从来不是靠身份卡定义的,是靠选择。”)
“是……是琪琪。” 呆媛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异常清晰,“她复活后改了名字,叫‘复活玩家F’,就是那个总戴着黑色手套、说自己对金属过敏的女生。她的真实身份是影社老板的女儿,负责最后接收笔记,启动备用核心。”
(众人哗然。琪琪在上半场以狼人身份被淘汰时,表现得像个懵懂无知的新手,谁能想到她不仅是影社高层,还藏得这么深。)
成成(迅速调出所有复活玩家的资料,在“复活玩家F”的照片上圈出重点——她的左手手套下,露出一小截和影社老板同款的蛇形纹身):果然是她。昨天在钟楼附近,我看到她和小浣熊交换过眼神,当时只当是巧合。
点点(突然想起什么,紫外线灯的光束扫向呆媛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浅浅的勒痕,和琪琪手套上的金属扣形状完全吻合):她威胁过你?
(呆媛的身体抖了一下,点了点头:“她给我戴过追踪手环,说如果我敢泄密,手环就会爆炸……”)
(成成立刻检查她的手腕,果然在皮肤下摸到一个小小的硬块。他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表皮,取出一个米粒大小的芯片,上面刻着影社的标志:“是定位芯片,没有爆炸装置,她骗你的。”)
(真相像剥洋葱,一层层揭开,露出里面最辛辣的内核。呆媛看着那个芯片,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爸爸妈妈不会白养我……我不是故意要当坏人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一个冰冷的女声从钟楼门口传来。
琪琪站在那里,黑色手套己经摘下,露出手腕上的蛇形纹身,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盒——显然是用来装U盘的。作者“权演龙”推荐阅读《狼人杀完美游戏》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枪口正对着众人。
琪琪(冷笑一声,眼神里没有了上一场的天真,只剩下与年龄不符的阴狠):呆媛,你以为警方真能端掉影社?我爸爸早就转移了核心数据,这个化工厂只是个幌子。
成成(将平板电脑藏在身后,悄悄按下了报警按钮):幌子?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是不是怕我们把笔记里的“备用核心自毁程序”公之于众?
(琪琪的脸色微变,下意识握紧了金属盒:“你胡说!笔记里根本没有自毁程序!”)
“现在有了。” 点点突然开口,举起紫外线灯照向平板电脑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段新的代码,是成成刚才根据雾影核心的结构临时编写的,“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所有与影社数据库连接的设备都会瘫痪,包括你的备用核心。”
(琪琪的眼神闪烁,显然在权衡利弊。保镖的枪口微微晃动,局势一触即发。)
呆媛(突然站起来,挡在点点和成成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别伤害他们!笔记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放了我爸妈!
琪琪(嗤笑一声,挥手示意保镖上前):放了他们?你以为影社是慈善机构?把U盘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保镖扑过来的瞬间,成成猛地将平板电脑砸向琪琪,趁她躲闪的间隙,拉着点点和呆媛钻进了钟楼的齿轮通道。通道里布满了旋转的齿轮,保镖不敢贸然跟进,只能在外面气急败坏地跺脚。)
“这边走!” 呆媛熟悉地拉开一个隐藏的活板门,露出下面的秘密通道——这是她之前帮影社传递消息时发现的,没想到此刻成了逃生路线。
(通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成成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照亮了墙壁上的涂鸦——是历届玩家留下的,有的写着“救命”,有的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像一场无声的呐喊。)
呆媛(摸着其中一个笑脸涂鸦,声音沙哑):这是我上一场画的……当时还以为游戏结束就能回家……
点点(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平静):会回家的。等我们解决了琪琪,就带你去见你爸妈。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废弃的储藏室,堆满了落满灰尘的道具和戏服。成成从戏服堆里翻出一个对讲机,调到警方的频道:“我们在西区储藏室,琪琪带着保镖在钟楼附近,请求支援。”)
对讲机里传来警察的回应:“收到!突击队己经就位,五分钟后开始行动!”
(五分钟,足够改变很多事。呆媛从道具箱里翻出一把生锈的匕首,紧紧攥在手里:“等下我去引开保镖,你们趁机抢金属盒。琪琪的备用核心启动器就在盒子里,必须毁掉它。”)
成成(按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你不用这么做。你己经帮我们很多了。
呆媛(摇了摇头,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却带着一种释然的笑):这是我欠栗子和小天的。如果当初我没听琪琪的话,他们可能就不会死……
(储藏室的门被猛地撞开,琪琪的声音带着愤怒传来:“别躲了!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呆媛深吸一口气,突然冲出储藏室,对着保镖大喊:“来抓我啊!U盘在我身上!”)
(保镖果然被吸引过去,琪琪骂了一句“蠢货”,独自走进储藏室,却被成成从身后用戏服的腰带缠住了脖子。点点趁机夺过金属盒,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启动器,还有一张影社的秘密名单——上面写着所有潜伏在外界的卧底名字。)
“放开我!” 琪琪挣扎着大喊,蛇形纹身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狰狞,“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会让你们的家人都变成傀儡!”
(成成没有说话,只是将腰带勒得更紧。点点将名单拍照发给警方,然后举起金属盒,对着外面大喊:“琪琪被我们抓住了!启动器在我手里!”)
(外面的打斗声突然停了。过了几秒,对讲机里传来警察的声音:“突击队己控制现场,所有保镖被制服,人质安全。”)
(琪琪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成成松开腰带,她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张秘密名单,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没用的!名单是假的!真正的卧底早就渗透进警方了!你们永远赢不了影社!”)
(呆媛跟着警察走进来,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是她之前偷偷录下的琪琪和影社老板的通话:“……让‘夜莺’在警方内部配合行动……”)
“夜莺是谁?” 成成的声音冰冷。
(琪琪死死闭着嘴,再也不肯说一个字。但众人都明白,最后的决战还没结束——那个叫“夜莺”的卧底,才是第三方阵营最危险的存在。)
(警察带走琪琪时,她突然回头看了呆媛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你以为救了你爸妈?他们早就被我爸爸改造成傀儡了,就等你回去团聚呢……”)
(呆媛的身体剧烈颤抖,差点晕过去。点点扶住她,声音坚定:“别信她的话。警方己经去核实了,一定会平安救出你爸妈的。”)
(储藏室的阳光越来越亮,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像无数微小的希望。成成将金属盒里的启动器扔进火堆,看着它在火焰中融化,声音沉重:“至少,备用核心启动不了了。”)
呆媛(看着燃烧的启动器,突然开口):“夜莺”的代号,我在影社的资料里见过,对应的特征是“左撇子,喜欢戴红色领带”。你们一定要小心。
(这是她能提供的最后线索。当警察要带她去做笔录时,呆媛回头看了一眼那堆燃烧的火焰,轻声说:“告诉栗子和小天,对不起。”)
(成成和点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左撇子,红色领带——这个特征让他们想起了一个人,但谁也没有说出口。)
(钟楼的齿轮还在转动,老座钟敲响了午时的钟声,声音传遍整个废墟。阳光穿过齿轮的缝隙,在地上拼出一个完整的圆,像一枚等待被填满的徽章。)
(他们知道,这场关于信任与背叛的游戏,还剩最后一步。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夜莺”,正像一只耐心的毒蛇,等待着给予致命一击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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