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12日的杭州，除夕夜的鞭炮声己经零星响起，沈诗涵却站在致一科技的监控室里，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北美时区的股市刚收盘，一条红色警报弹出——韦老板背后的境外资本，己连夜清空了所有关联公司的股票，撤资总额高达12.8亿。
“沈总，韦氏影视的账户被冻结了。”监控室的技术员指着另一个屏幕，“他们拖欠的演员片酬、剧组尾款加起来有3.7亿，现在账上只剩不到500万。”
沈诗涵没说话，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调出韦老板半年前提交的融资计划书。上面用加粗字体写着“独家授权致一科技VR技术”，可附在后面的技术参数，分明是致腾资本研发中心刚申请专利的核心代码。“抄袭的时候倒是挺积极。”她冷笑一声，将证据链打包发送给法务部的罗强。
半小时后，罗强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里混着烟花的爆裂声：“证据确凿，韦老板涉嫌侵犯知识产权的同时，还伪造了盈利报告骗取境外投资。现在外资方己经报警，国际刑警那边发来了协查通报。”
“告诉他们，”沈诗涵望着窗外炸开的烟花，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要么赔偿8.6亿违约金，包括技术专利费、名誉损失费和剧组赔偿，要么等着蹲监狱。”
这个数字是罗强团队算出来的——正好是韦老板这些年靠抄袭、克扣、阴阳合同赚来的黑心钱总和。沈诗涵要的从来不是钱，是让所有想走捷径的人知道，偷来的东西，迟早要加倍还回去。
监控屏幕上，韦氏影视的员工正围着办公楼抗议，有人举着“还我血汗钱”的牌子，有人对着镜头哭诉“过年回家的路费都没了”。沈诗涵让助理转了笔钱过去：“给每个员工先发三个月工资，算致一科技借的，以后从韦老板的赔偿款里扣。”
“他哪还有钱？”助理忍不住问，“听说他在澳门输了不少，豪宅跑车都抵押了。”
“那就让他去坐牢抵债。”沈诗涵关掉监控，“资本从来都现实，他能给境外资本带来利益时，人家把他当香饽饽；现在他成了抄袭犯、诈骗犯，没了利用价值，自然被一脚踢开。”她想起孙正义——哦不，现在该叫金正义了——在迈阿密发来的消息，说境外资本圈都在传“惹谁都别惹致一科技的沈会长”。
回到家时，年夜饭刚上桌。爷爷沈浩华举着酒杯，笑盈盈地说：“听说那个姓韦的栽了？早告诉你，歪门邪道走不远。”奶奶沈露给她夹了块红烧肉：“吃菜，这种人不值得你动气。”
马云和张瑛也在，表哥放下筷子说：“阿里法务部刚才收到消息，韦老板还欠着我们平台的推广费，这下正好，让他一起还了。”马华腾的视频电话适时打进来，屏幕里的堂哥举着杯红酒：“刚从星辰影视的年会上回来，韩三平说，现在影视圈的人见了致一的法务，比见了警察还规矩。”
沈诗涵笑着举杯，窗外的烟花正好炸开，金色的碎屑落满庭院。她想起韦老板第一次来致一科技谈合作时，拍着胸脯说“我背后的资本能买下半个好莱坞”，那时他眼里的贪婪，像极了饿狼盯着肥肉。可资本这东西，从来都不是靠山，是双刃剑——能载着你飞，也能在你失去价值时，把你摔得粉身碎骨。
大年初一的早上，罗强发来消息：韦老板在看守所里签了赔偿协议，名下所有资产被强制拍卖，不够的部分由他出狱后打工偿还。“他哭着说后悔，”罗强补充道，“说早知道就踏踏实实拍戏，不该走歪路。”
沈诗涵看着消息，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戏文——那些奸臣恶霸，总是在落难时才想起“悔悟”二字，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回头路。她回复罗强：“把他的案例整理成普法教材，发给所有合作的影视公司，算是给行业提个醒。”
窗外的阳光照进书房，落在《未来简史》的书页上。沈诗涵翻开书，在空白处写下：“资本的本质是逐利，而人的价值，在于守住不被资本吞噬的底线。”
这个春节，杭州的鞭炮声格外响亮。沈诗涵知道，韦老板的落幕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在致一科技的法务天团面前，在越来越规范的市场规则里，那些想靠歪门邪道发家的人，终将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而她要做的，就是站在潮水的前头，看着正义和规矩，一点点漫过所有阴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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