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16日的杭州，冬阳透过致一科技集团办公室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几何图案。沈诗涵坐在办公桌后，指尖在键盘上轻快跳跃，将最后一份年终奖发放清单拖进邮件附件。屏幕上弹出的进度条缓慢爬升，最终显示“发送成功”——旗下八家子公司的工资、奖金、年终奖，己全部汇入员工账户。
“通知各部门，”她对着内线电话说，“年假从明天开始，共28天，让大家安心过年。”
放下电话，沈诗涵望向窗外。杭州大厦B座的外墙挂着巨幅招聘海报，法学院人才的薪资栏用加粗字体标注着：基层月薪15万起，主管年薪58.36万，经理年薪125万，总监年薪589.63万。这组数字在寒风里格外醒目，引得路人频频驻足拍照。
“沈总，罗教授到了。”秘书轻声提醒，侧身让进一位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
罗强笑着伸出手，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刚在楼下看了招聘海报，你这是要把法学院的尖子生都挖空啊。”他是沈诗涵在麻省理工的同学，郴州人，如今是国内顶尖法学院的教授，手里攥着好几个影响性诉讼的胜诉案例。
“挖空才好。”沈诗涵递过一杯茶，“致一法务部总经理的位置，等你很久了。”她点开电脑里的法务部规划图，“我要打造一个独立的法务天团，胜率必须稳定在98%以上。”
罗强挑眉：“胃口不小。98%的胜率，在国内律所都算神话了。”
“所以才找你。”沈诗涵调出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近年来娱乐圈的资本纠纷：某煤老板投资电影失败后卷款跑路，某影视公司拖欠演员片酬反告对方违约，某投资方用阴阳合同偷税漏税……“这些人仗着法律漏洞钻空子，欺负创作者不懂维权。我们的法务部，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规矩不是用来破的。”
她指着名单上的“韦老板”三个字——这位靠煤矿发家的影视投资人，最近正因为强行替换《三体》剧组的女主角，被致一影视告上法庭。“像他这种，”沈诗涵语气平淡，“只要敢出一点小问题，就得让他倾家荡产，赔偿的违约金够他买十座煤矿。”
罗强看着她眼底的笃定，突然笑了。他想起大学时，沈诗涵为了帮留学生讨回被克扣的奖学金，硬是泡在法学院图书馆三天三夜，拿着国际法条文把校方驳得哑口无言。“还是老样子，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他翻开桌上的法务部章程，“我带的几个博士生，都是专攻娱乐法和知识产权的，明天就让他们过来报到。”
沈诗涵满意地点头：“薪资按海报上的标准翻倍，再给每人配一套杭州的公寓。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里做法律，不仅有尊严，还有体面。致一风华沈家两代的商海与星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致一风华沈家两代的商海与星辰最新章节随便看！”她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把你郴州老家的亲戚也叫来，基层岗位优先录用，我知道你总惦记着家乡。”
罗强的眼眶热了。他出身郴州的小山村，当年靠助学金才读完大学，沈诗涵这话，戳中了他藏在心底的柔软。“我明天就打电话。”他拿起章程，指尖在“独立核算”“不受任何业务部门干涉”的条款上加重了力道，“你放心，这个法务部，只会认法律，不认人情。”
正说着，沈诗涵的手机响了，是星辰影视的韩三平。“诗涵，韦老板那边托人说情，想私了。”表叔的声音带着无奈，“他愿意赔偿五百万，只求我们撤案。”
“让他准备五亿。”沈诗涵的声音冷了下来，“另外，通知法务部，顺便查他这几年的税务问题，我听说他旗下的影视公司，阴阳合同不是第一次了。”
挂了电话，罗强己经在电脑上敲出了《关于韦某涉嫌合同欺诈及偷税漏税的调查申请》。“下午就能送到税务局和市场监管局。”他推了推眼镜，“对付这种人，就得用重典。”
窗外的招聘海报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阳光反射在“年薪589.63万”的数字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沈诗涵知道，高薪资对应的是高责任——她要的不是只会打官司的律师，是能为整个行业立规矩的“护法”。有这样的法务部在，无论是致一科技的业务，还是星辰影视的创作，都能少些后顾之忧。
“晚上一起吃饭？”沈诗涵合上电脑，“我让厨房做了郴州的栖凤渡鱼粉，你尝尝地道不地道。”
罗强眼睛亮了：“那得好好尝尝，比法学院的食堂强多了。”
电梯下行时，沈诗涵看着玻璃映出的自己，突然想起爷爷常说的话：“做生意就像酿酒，既要懂发酵的火候，更要懂装坛的规矩。”现在看来，法务部就是那个最结实的酒坛，能挡住杂菌，守住醇香。
车驶出杭州大厦时，沈诗涵看见几个背着行囊的年轻人站在招聘海报前，眼里闪着憧憬的光。他们或许就是未来法务部的中坚力量，用法律条文当武器，为这个有时显得混乱的行业，撑起一片干净的天。
她拿出手机，给罗强发了条消息：“年后法务部正式挂牌时，让大舅来剪彩。”那位在京城的市委书记舅舅，最看重“规矩”二字，想必会为这个决定骄傲。
车窗外的街景向后倒退，年关的气息越来越浓。沈诗涵知道，这个春节，致一科技的员工能拿着足额的奖金踏实过年，星辰影视的创作者能安心打磨剧本，而像韦老板这样的投机者，怕是要在焦虑中度过了。
这或许就是她想要的——用资本搭建舞台，用法律守护底线，让每个认真做事的人，都能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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