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24日的华北高速，奥迪订制版的仪表盘显示“己行驶800公里”。沈诗涵把车停进服务区，车载系统自动弹出休息建议：“距离北京还有600公里，建议休息2小时，补充燃油。”这是致一科技的工程师专门为长途驾驶设计的功能，连导航都带着“启明星辰系统”特有的贴心。
服务区的面馆里，她刚点了碗牛肉面，就听见邻桌的夫妻在低声叹气。男人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女人抹着眼泪：“天津的厂子都招满了，再找不到活，孩子的学费都交不上。”
沈诗涵递过纸巾，随口问：“你们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能糊口就行。”男人红着眼圈，“我以前在食品厂当操作工，她在食堂帮厨，只要包吃住，工资少点没关系。”
“巧了。”沈诗涵拿出手机，调出琪露集团的招聘页面，“我妈妈的食品公司在天津刚开了厂区，招88个普工，包吃住，月薪3000起，正好缺操作工和食堂帮工。”她把地址和联系人信息发给对方，“就说是沈诗涵介绍的，明天首接去面试。”
夫妻俩愣了半晌，突然对着她鞠躬，女人的眼泪掉得更凶：“姑娘，你真是活菩萨……”
沈诗涵笑着摆手，心里却想起母亲沈芳的话：“琪露集团开分厂，不光是为了赚钱，是给附近的乡亲留条活路。”现在看来，这88个岗位，对这对夫妻来说，就是天大的希望。
重新上路时，车载电话响了，是大舅舅沈振华——京城市委书记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政务公办的沉稳：“诗涵，中资控股集团的批文下来了，总部定在中关村，由市政府牵头管理，你和中信的荣小姐他们组成董事会，下周剪彩。”
“荣荣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沈诗涵转动方向盘，避开一辆货车，“她的中信集团愿意参股20%，说‘跟着沈会长，不怕金融危机’。”
沈振华在那头低笑：“你那本《未来资本图谱》在部委里都传开了，说你预测金融危机结束后，中资控股的市值能冲到8.63万亿。要是真能成，别说十家子公司落地首辖市，就是造航空母舰，国家都能给你批条生产线。”
这话不算夸张。沈诗涵看着车载屏幕上的资产分布图：巴拿马运河港口20年的使用权、中东某深水港的控股权、星特币在全球的兑换节点……这些用虚拟币置换来的实体资产，像一颗颗棋子，在全球贸易的棋盘上形成了微妙的平衡。“等中资控股正式运营，”她说，“就把这些港口的管理权纳入体系，用启明星辰系统做全球物流调度，效率能提30%。”
凌晨三点，奥迪车在第五个服务区加油。沈诗涵靠在座椅上打盹，梦里全是中资控股的组织架构图——荣荣主管金融板块，自己负责海外资产，大舅舅协调政府资源，同学们分管十家子公司，从北京到上海，从天津到重庆，每个首辖市和副省级城市都有支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等着接住金融危机后的市场红利。
再次醒来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打开致腾资本的后台，星特币的价格在夜间又涨了2%，换算民币，正好够琪露集团天津厂区的三个月工资。“真是会自己生钱的主儿。”她笑着摇头，想起那个在服务区遇到的男人，此刻或许正带着妻子往天津赶，心里突然觉得踏实。
距离北京还有100公里时，荣荣发来消息：“董事会的名单拟好了，沈舅舅说‘中资控股要做国企改革的样板，既要稳，也要活’。”后面附着张照片，是她俩在麻省理工的合影，两个扎着马尾的姑娘举着“金融创新”的标语，笑得没心没肺。
沈诗涵对着照片发了会儿呆，突然踩下油门。奥迪车平稳地驶入北京地界，中关村的轮廓在晨光中越来越清晰。她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金融危机的风暴会席卷全球，但中资控股这棵刚栽下的树，有政府的阳光，有资本的雨露，有团队的根基，一定能扛住风雨。
而那个在服务区得到工作的家庭，那个即将在琪露集团厂区里升起的炊烟，还有无数个像他们一样的普通人，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生活轨迹，曾被高速路上的一次偶然相遇，悄悄改变。
这大概就是资本最温柔的样子——不只是冰冷的数字，是能在关键时刻，为陌生人递上的一碗热面，一份工作，一个安稳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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