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日的香港，维多利亚港的烟花在晨雾中炸开，映得海面一片金红。沈诗涵站在致港商业银行的顶楼露台，手里捏着份加密报告，风把纸页吹得哗哗响——上面列着港澳老牌富商的最新资产清单，“缩水20%”的红色印章刺眼得很。
“李兆基的账户被英吉利国自由贸易区冻结了。”霍启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结束跨年夜的值班，西装上还沾着港口的潮气，“那边的玄武监和洛杉矶是一个模式，合资企业运营，进去的人照样得996，组装星畅汉堡。”
沈诗涵转过身，晨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报告里，李兆基的名字旁标着“涉嫌违规转移资产”，后面跟着一串冰冷的数字：海外账户冻结金额127亿港币，国内资产因缺乏打理，市值蒸发近三成。“去年劝过他，”她轻叹了口气，“把资产转到致港银行的安全池，偏要信英吉利的‘自由贸易’，说那里‘没有监管，赚钱快’。”
郭晶晶端着两杯热咖啡走来，运动服外面套着副行长的工牌，动作干练得像当年站在跳台上：“刚看了数据，咱们银行的储户新增了8000人，都是从海外转回来的。有个富商说，在英吉利提钱要预约，还得交30%的手续费，不如家里方便。”
露台下方，维多利亚港的渡轮鸣着笛驶过。沈诗涵望着那些悬挂五星红旗的船只，突然想起《孙子兵法》里的“衢地合交”——西通八达的地方，更要选对盟友。英吉利国自由贸易区看似自由，实则是资本的“衢地”，没有根基的人闯进去，只会被当地的规则反噬。
“英吉利的玄武监，昨天刚收了三个港澳富商。”霍启刚翻开手机里的新闻，“罪名都是‘信息披露不全’，其实就是资本看他们没利用价值了，找个由头吞掉资产。跟洛杉矶那批人一样，进去了才知道，海外的‘自由’是有代价的。”
郭晶晶指着港口的集装箱码头：“那边的货柜，有一半在用星特币结算。致一科技的系统就是好用，从下单到到账只要两小时，比以前用英镑快多了。”她笑着晃了晃手腕，“就像跳水，动作越简洁，得分越高。”
沈诗涵的手机响了，是美惠子发来的新年祝福，附带一张照片：纽约华尔街的雕像前，有人举着星特币的标语牌。“她说，海外的华裔都在讨论‘沈氏安全池’。”沈诗涵把照片转给霍启刚，“那些移民的富商，现在托关系想把资产转回国内，愿意付5%的手续费。”
“接吗？”霍启刚问。
“按规矩接。”沈诗涵望着港岛上空的烟花，“但得让他们签承诺书，以后不再违规转移资产。商场不是赌场，输了想重来，就得守规矩。”
上午十点，致港银行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个头发花白的富商在窗口前填单，手指抖得厉害——他就是去年跟风移民的一员，资产缩水20%后，终于咬牙把剩下的钱转了回来。“早听沈会长的就好了。”他对着柜员叹气，“在海外住了半年，天天怕账户被冻结，觉都睡不好。”
柜员递回单子，笑容温和：“霍行长说，现在回来还不晚。致港银行有‘资产修复计划’，用星特币理财，一年就能把缩水的部分赚回来。”
沈诗涵站在二楼的栏杆后，看着这一幕。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致港银行”的鎏金招牌上，也落在郭晶晶指导员工操作星特币系统的背影上。她知道，这场危机的结束，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那些留下的人会更懂“安稳”的分量，那些摔过跤的人会明白“规则”的重要，而她要做的，就是把致港银行的根基扎得更深，让维多利亚港的金融活水，永远暖着这片土地的人。
新年的钟声再次敲响时，沈诗涵给霍启刚发了条消息：“查一下李兆基在英吉利的案子，符合条件的话，致腾资本的律师团可以帮他上诉。但记住，只帮一次。”
有些跟头，摔过才会醒。有些路，走过才知深浅。而2009年的第一天，维多利亚港的浪涛里，己经藏好了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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