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12日的杭州，台风过境后的空气带着潮湿的热。致腾资本总部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正全力运转，将窗外的暑气隔绝在外。沈诗涵坐在长桌主位，指尖轻叩着那份刚出炉的财务报告，封面上的红色印章还带着油墨的光泽——三个月，8956亿，这个数字比最初的预测高出近三成。
“马总那边刚发消息，腾讯的财务团队己经确认了分红金额。”秘书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沈诗涵面前，“马华腾先生说，这比他去年在影视投资上赚的总和还多。”
沈诗涵翻开文件，目光落在“个人分红：1.2亿”那行字上。她想起三个月前成立致腾资本时，马华腾在视频里笑着说“试试就试试”，那时他刚投了部大制作电影，片酬最高的五位主演加起来，总片酬也不过8000万。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是马华腾发来的消息：“刚跟张导吃饭，他说下半年的戏想拉致腾入股。我跟他说，得先过沈会长这关。”后面跟着个企鹅眨眼的表情。
沈诗涵失笑，回了句：“让他把剧本发过来，汪滔的无人机团队正好缺个航拍项目。”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马云和张瑛走了进来。马云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短袖，手里拿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胖大海；张瑛则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刚从家里带来的葡萄，颗颗紫亮。
“刚从阿里过来，”马云坐下时，保温杯在桌上轻轻磕了一下，“蔡崇信说，外资那边又来打听致腾的动向，语气客气多了。”他翻开自己那份分红单，指尖在数字上点了点，“这三个月的进账，抵得上阿里两年的管理层奖金总和，说出去怕是没人信。”
“怎么不信？”张瑛把葡萄倒进玻璃盘里，“上周我去菜市场，卖菜阿姨都知道‘致腾资本’，说买了你们股票的邻居，最近都换了新冰箱。”
沈诗涵拿起一颗葡萄，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这才刚开始。汪滔的大疆上周拿到了军方的采购意向，估值又涨了15%，下个月并入致腾的产业基金，还能再冲一波。”她顿了顿，看向马云，“阿里那边的股份赎回，己经谈妥了第一笔，软银同意转让5%，用致腾的股票置换。”
马云的眼睛亮了。他着保温杯的盖子，想起半年前跟外资股东开会时的憋屈——对方用流利的英语说着“按规则办事”，而他只能攥着拳头，听着决策权一点点被稀释。现在不一样了，致腾的股票像把钥匙，正一点点打开那把生锈的锁。
“华腾说晚上过来，”张瑛剥着葡萄皮，“他还特意让助理订了城西那家私房菜，说要尝尝沈爷爷新酿的桂花酒。”
“他倒是会赶时候。”沈诗涵笑着说，“早上爷爷还打电话，说酒窖里的存酒够喝到明年，让我多带些给‘腾字辈’的孩子们。”
这里的“腾字辈”，指的是马华腾，也暗合着“致腾”的名字。沈诗涵知道，马华腾这些年在娱乐圈投了不少项目，见惯了明星们动辄上亿的片酬，却还是在收到致腾分红时，特意发消息说“这钱赚得踏实”——比起影视圈的起起落落，资本的稳健增长，更让人心安。
傍晚的私房菜馆里，马华腾果然带着两箱红酒来赴约。他刚从深圳飞过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白衬衫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显得比在腾讯总部时随意些。“刚下飞机就看了致腾的最新数据，”他落座时笑着说，“汪滔那小子真行，无人机的海外订单排到了明年。”
“他昨晚还在实验室加班，”沈诗涵给他倒上桂花酒，“说要赶在国庆前推出新机型，给致腾当‘献礼’。”
酒过三巡，话题聊到了娱乐圈。马华腾说起最近接触的一个顶流明星，片酬开价1.5亿，却连剧本都没认真看。“比起这个，”他举杯跟马云碰了一下，“还是咱们致腾的分红实在，不用看谁脸色，不用怕票房扑街。”
马云笑着点头，喝了口酒。他想起年轻时跑业务，被人当成骗子赶出门；想起阿里刚起步时，凑不齐下个月的工资；想起那些被外资牵着走的日子……如今杯中的酒甜丝丝的，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张瑛给大家添着菜，轻声说：“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诗涵小时候的照片，跟现在一模一样，眼睛里总有股劲儿。”
沈诗涵笑了，看向窗外。夜色里的杭州灯火璀璨，致腾资本的办公楼就在不远处，顶层的灯光亮着，像一颗坚定的星。她知道，8956亿只是个开始，就像这杯桂花酒，时间越久，滋味越醇厚。
宴席散时，马华腾要赶凌晨的飞机回深圳。“下周董事会见，”他跟沈诗涵、马云握手，“致腾的海外布局方案，我让团队准备好了。”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马云感慨道：“真没想到，当年那个抢我弹弓的小丫头，现在成了咱们的‘主心骨’。”
沈诗涵望着致腾资本的方向，那里的灯光依旧明亮。“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她说，“是咱们一家人，心齐。”
夜风带着桂花的香气吹过来，温柔得像亲人的手。沈诗涵知道，资本的游戏里，从来没有永远的赢家，但有永远的家人。就像致腾这三个月的加速度，靠的不只是精准的判断，更是那些藏在数字背后的信任——是表哥放下芥蒂的携手，是堂哥不计竞争的支持，是表嫂细致入微的守护，还有她自己，从未改变的、想要护着亲人的初心。
回去的路上，沈诗涵给汪滔发了条消息：“明天带团队来开会，聊聊海外市场。”很快收到回复：“收到，沈学姐！保证完成任务！”
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条光带，像铺在地上的银河。沈诗涵轻轻笑了，她知道，致腾的故事，才刚刚写下精彩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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