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刚擦亮眼,沪上那弄堂还蒙着层灰蒙蒙的雾气呢。
罗小满在钟表铺的小床上翻身就坐起来了,心里头还琢磨着昨天藏进龟田怀表的密信,也不知道这消息能不能顺顺当当传出去。
他刚把脚塞进鞋里,就听外面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铺子门被狠狠撞开,几个日本兵端着枪就冲进来了。
罗小满心“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呢,枪托“咚”地就砸在他肩膀上。
“你的,跟我们走!”一个日本兵操着蹩脚的中文喊。
罗小满就这么被押出门。
路过张老实修鞋摊的时候,他眼角一瞟,瞧见摊前摆着双破鞋,鞋带系成个特殊的结,心里暗叫不好,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啊,看来是出事了。
这罗小满被推进一间昏暗的审讯室,里头灯光昏黄得就跟要灭了似的。
龟田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那只怀表,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罗小满。
“你的,为啥在我表里头动手脚?”龟田猛地一拍桌子,“噌”地站起来。
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赶紧装出害怕的样子:“课长,我、我没啊。我就修好表给您送去,别的啥都不知道。”
龟田冷笑一声,把怀表往桌上一扔:“哼,还不承认?这表盖里头的发条,咋会有奇怪东西?”
罗小满偷偷瞥一眼怀表,心说坏了,难道密信被发现了?
还是硬着头皮说:“课长,可能修表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我真没别的意思。”
龟田围着罗小满转了一圈,猛然停下,脸凑到罗小满跟前,恶狠狠地说: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朋友,还有跟你一伙的,都得死!”
罗小满心里一震,想到张老实和其他同志,咬咬牙说:“课长,我真不知道您说啥。”
龟田看问不出啥,一挥手,几个日本兵上来就对罗小满拳打脚踢。
罗小满蜷缩在地上,咬着牙一声不吭,心里头首琢磨,到底哪儿出岔子了呢。
这边罗小满在审讯室遭罪,那边张老实躲在废弃仓库里,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他知道罗小满被抓了,估摸着是密信的事儿露馅了。
“不行,得想法子救他。”
张老实自言自语。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哨子,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吹。为啥呢?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吹哨,说不定把更多同志给暴露了。
张老实从仓库破窗户往外看,街上日本兵来回巡逻,那气氛紧张得就跟马上要爆炸似的。他心里明白,这次麻烦可大了。
再说苏州河码头那边,游击队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原本计划好的劫粮行动,因为罗小满送出的密信,暂时停下了。他们也知道,罗小满现在处境危险,得赶紧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您猜怎么着?
罗小满在审讯室被折磨得浑身是伤,意识都有点迷糊了。就在他觉得快撑不住的时候,审讯室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日本军官走进来。
“龟田君,先停手。”那军官说道。龟田不太情愿地停下,站到一边。
那军官看着罗小满,眼神里透着审视:“你叫罗小满?听说你修表手艺不错?”
罗小满都懵了,不知道这军官葫芦里卖啥药,但还是虚弱地回答:“是、是的,长官。”
军官笑了笑:“我们司令部有块重要的表坏了,你要是能修好,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罗小满心里一动,寻思这说不定是个机会。他咬咬牙:“长官,我试试。”
龟田在一旁冷哼一声:“他肯定是装的,别被他骗了。”
军官摆摆手:“让他试试,修不好再处置也不迟。”
罗小满就被带到一个房间,桌上放着那块坏表。他定了定神,开始仔细检查。一边修表,一边在心里琢磨咋脱身。
他偷偷观察周围,发现房间门口就一个日本兵站岗。等表修好后,他对军官说:“长官,表修好了,但还得调试一下,可能得花点时间。”
军官点点头:“好,你就在这儿调试,我过会儿来。”说完,带着龟田出去了。
罗小满等他们一走,马上行动。他用修表工具,悄悄把窗户打开,趁着站岗日本兵不注意,“嗖”地翻窗出去了。
他一路撒丫子狂奔,朝着和张老实约定的地方跑去。等跑到那儿,张老实己经在等着了。
“快走,游击队在前面接应咱们呢。”张老实拉住罗小满就跑。
他俩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把追捕的人甩掉了。见到游击队同志,罗小满心里那块大石头“咚”地落了地。
“这次虽说危险,但也算躲过一劫。”罗小满喘着粗气说。
游击队队长拍拍他肩膀:“小罗,你这次立大功了。不过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还得小心着点。”
罗小满点点头,看着远处雾气笼罩的沪上,出声:“放心吧,我不怕。咱一定能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这时候,太阳慢慢升起来,雾气一点点被驱散,给这城市带来一丝希望的曙光。
罗小满心里清楚,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危险也还在,他和同志们就像那星星之火,总有一天能成燎原之势,照亮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他们也会继续在这谍影重重的沪上,为了家国,为了希望,勇敢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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