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6日的沪上，午后阳光透过复兴公园的法国梧桐，在地面织出斑驳的光影。一辆哑光黑的迈巴赫缓缓停在“老克勒”咖啡馆门口，车门打开，林辰宇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带着混血轮廓的脸。这位95后华裔富二代穿着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低调奢华，却掩不住浑身的锐利气场。
“辰宇，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咖啡馆里迎出来几个年轻人，都是林辰宇的中学同学，如今在沪上继承家业，开着跑车，住着江景房，却总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
落座时，有人注意到林辰宇的西装袖口绣着个极小的“沈”字，打趣道：“怎么？傍上南洋沈家了？听说你小子在海外发了大财，身价685亿人民币？”
林辰宇搅动着咖啡勺，银勺碰到骨瓷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不是傍，是合作。”他抬眸，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沈氏投了我在硅谷的AI医疗项目，占股20%，但从不干涉我决策——这点，比国内某些投资人强多了，他们总爱说‘我给你钱，你就得听我的’。”
“听沈诗涵说，你十五岁就被家里赶出去自己闯了？”坐在对面的张少叼着烟，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我爸到现在还按月给我打零花钱，说‘男孩子手里不能没钱’。”
“你爸那是害你。”林辰宇放下咖啡勺，语气平淡却带着锋芒，“我十五岁在纽约洗盘子，时薪八美元，住地下室，冬天没有暖气。我爸说‘林家的孩子，要么自己站起来，要么饿死’。那时候我才知道，国内的富二代，活得像圈养的羊，被人情世故裹着，以为世界就是酒局上的碰杯、合同上的签字。”
他顿了顿，想起三年前在新加坡见沈诗涵的情景。当时他的项目融资失败，在沈氏集团楼下等了三天，沈诗涵出来时，手里拿着他的商业计划书，上面用红笔批注着“算法模型有三个漏洞，但方向正确”。她没问他的家世，只说“给你三个月，补好漏洞，沈氏投你”。
“海外不讲人情，只看价值。”林辰宇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刚到伦敦时，想靠爷爷的老关系找份实习，结果人家HR说‘你爷爷是你爷爷，你是你’。后来我靠自己研发的肿瘤筛查算法，才在剑桥大学拿到研究基金——那时候我才明白，没价值的人，在海外连垃圾都不如，谁会管你是谁的儿子？”
旁边的李小姐皱了皱眉：“也不能这么说吧？国内做生意，人情也是生产力。我爸的公司能拿到项目，靠的就是多年的人脉……”
“人脉是锦上添花，不是救命稻草。”林辰宇打断她，“2008年金融危机，我爷爷在香港的公司快破产了，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人脉’，躲得比谁都快。最后是沈芳女士伸的手，没要任何抵押，只说‘看在你爷爷当年帮过沈氏的情分上’——但这情分，也是建立在我爷爷当年帮沈氏渡过难关的基础上，不是凭空来的。”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他在沪上投资的精准医疗中心规划图：“这次回来，是跟沈氏合作，把硅谷的技术落地。859亿的半导体项目，我也参了股，不是因为我是林家的孙子，是因为我的AI算法能帮他们缩短研发周期。”
张少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说白了还是有钱。685亿，够在汤臣一品买几十套别墅了，换我也能这么硬气。”
“这钱不是天上掉的。”林辰宇的目光像淬了冰，“我二十岁那年，为了赶项目，三天三夜没合眼，在实验室晕倒，醒来时手里还攥着数据硬盘。你们在酒吧泡妞的时候，我在跟F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死磕审批；你们在讨论限量款包的时候，我在非洲测试疟疾筛查设备——这685亿，是拿命换来的，不是继承来的。”
咖啡馆外传来跑车引擎的轰鸣声，是李小姐的未婚夫来接她。那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停在路边，格外扎眼。林辰宇瞥了一眼，忽然笑了：“在摩纳哥，我见过更贵的车，但车主是靠卖加密货币起家的，二十岁就身价百亿。他跟我说，‘真正的富二代，不是继承财富，是继承创造财富的能力’。”
这话像一记耳光，打在在座几位脸上。他们忽然想起，中学时林辰宇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放学要去打工，而他们那时正攀比着谁的球鞋更限量。如今再看，那个当年不起眼的男生，早己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临走时，林辰宇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下周沈诗涵会来沪上，讨论半导体材料的供应链。你们要是想参与，可以去旁听，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沈氏只看项目，不看脸。”
迈巴赫驶离时，张少望着车尾灯，忽然喃喃道：“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爸总说‘守业比创业难’，原来难的不是守，是没学会自己走。”
林辰宇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外滩夜景，给沈诗涵发了条消息：“沪上的富二代，或许没那么无可救药，只是缺了点被推出去的勇气。”
很快收到回复，是沈诗涵惯常的简洁风格：“环境造人，也能改人。你的精准医疗中心，多招几个本地年轻人，带带他们。”
林辰宇笑了。他想起沈诗涵说过，沈氏的太爷爷当年在南洋，总把刚入行的年轻人带在身边，说“生意要传下去，得先把人带出来”。或许，他这次回来，不只是为了项目，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让这片熟悉的土地上，长出不一样的“锋芒”。
车过黄浦江隧道时，手机提示音响起，是海外团队发来的捷报：肿瘤筛查算法的准确率突破98%，即将进入临床阶段。林辰宇望着隧道尽头的光亮，忽然觉得，所谓的“羊”与“狼”，从来不是地域决定的，而是骨子里有没有那份“自己挣饭吃”的狠劲。而他，不过是早几年明白了这个道理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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