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9日的武汉，云帆公寓的落地窗外，长江二桥的灯光像条会发光的绸带，缠绕在墨色的江面上。张大仙（张宏发）刚结束首播，摘下耳机就看见电脑右下角弹出的视频通话请求，屏幕上跳动的“沈浩楠”三个字，让他下意识地理了理T恤领口——虽然知道对方不在意这些，但每次跟这位90后商业传奇对话，他总忍不住有点紧张。
“张宏发，恭喜。”视频里的沈浩楠坐在中式书房里，身后的书架摆着半墙哲学书，“致一互联网软件应用子公司的任命文件，明天会由快递员送到你手上。从今天起，你就是总经理了。”
张大仙愣了愣，手里的水杯差点脱手。首播时的从容淡定瞬间跑光，只剩下实打实的惊讶：“沈总，我……我能行吗？当主播还行，管公司……”
“你怎么不行？”沈浩楠笑了，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你的硕士学位是假的？理科背景摆在那儿，数据分析能力比现在的副总还强。上个月给战队设计的培训方案，逻辑清晰到让HR部门都想挖你。”
提到硕士学位，张大仙有点不好意思。当年为了打职业赛休学，后来边首播边啃课本，硬是用三年时间读完了华中科技大学的计算机硕士，这事除了家人没几个人知道。没想到沈浩楠连这个都摸清了。
“当主播吃的是青春饭，”沈浩楠的语气认真起来，“但当老板不一样。你管着自家工作室时，流水三个月翻了五倍，弟弟妹妹的后勤、人事部门都被你带得有声有色，这就是管理天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书架上的几本书上，“明天晚上11点，快递会送几本哲学书给你，从亚里士多德读到尼采，慢慢看，对你管公司有好处。”
张大仙望着屏幕里的年轻总裁，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沈浩楠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坐在他首播间的角落看了三个小时，临走前说：“你的首播不只搞笑，还透着股理科生的逻辑，做管理肯定行。”当时只当是客套话，现在才明白，对方早就看在眼里。
“那……主播身份怎么办？”他摸了摸后脑勺，有点舍不得首播间的粉丝，“他们天天盼着我开播呢。”
“兼职做啊。”沈浩楠打开一份文件，“新的工作制度：上午处理公司事务，下午搞首播，晚上研究业务。955不变，收入是现在的三倍——总经理年薪+首播分成+公司股份分红。”他把文件推到镜头前，“你看，比单纯当主播强多了吧？”
张大仙的心跳漏了一拍。文件上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足够让他在武汉买十套江景房。但更让他心动的，是“自己当老板”这五个字——从出租屋里啃泡面的小主播，到掌管致一科技子公司的总经理，这步跨越像场不真实的梦。
“我妹妹张宏莉……”他突然想起什么，“她现在是人事经理，能不能……”
“己经给她升职人事总监了。”沈浩楠打断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你弟弟张宏远升任后勤总经理，负责整个云帆公寓的配套运营。一家人整整齐齐，干活才有劲。”
视频通话结束时，张大仙还坐在电竞椅上发愣。窗外的江风吹进来，带着江水的潮气，却吹不散他心里的热乎劲。他点开致一科技的内部系统，子公司的组织架构图己经更新，“总经理：张宏发”的名字赫然在列，下面分管着技术、运营、市场三个部门，员工总数286人。
“哥，发什么呆呢？”张宏莉端着水果走进来，看见他对着屏幕傻笑，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尖叫起来，“总经理？！哥你也太牛了吧！”
张宏远也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食堂的新菜单：“我就说今天法务部的人怎么问我学历，原来是要给我升职啊！”他拍着哥哥的肩膀，“以后咱们就是‘张氏三巨头’了，在致一科技横着走！”
张大仙笑着把他们推开，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这不是运气。沈浩楠看中的，或许正是他身上那股理科生的较真——首播时研究英雄胜率，管理工作室时分析流水数据，连给粉丝发福利都算得明明白白。这些藏在“风趣幽默”背后的能力，终于被看见了。
深夜11点整，门铃准时响起。快递员捧着个纸箱站在门口，上面印着致一科技的logo。张大仙拆开箱子，五本厚厚的哲学书露了出来：《尼各马可学》《理想国》《存在与时间》……每本书的扉页都有沈浩楠的亲笔签名：“管理的本质，是让每个人都能发光。”
他拿起《理想国》翻了两页，虽然看得一知半解，却突然明白沈浩楠的用意。当主播靠的是反应快、口才好，但当老板靠的是格局和逻辑——就像玩王者荣耀，低端局靠操作，高端局靠意识，管理公司，就是场需要通盘考虑的高端局。
“明天早上八点半开会。”张大仙给部门主管发消息，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力度，比平时打游戏时更坚定，“带好第三季度的业务报告，咱们聊聊怎么把首播流量转化成公司利润。”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望着窗外的长江夜景，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却又充满了力量。从今天起，张宏发不再只是那个在王者峡谷里大杀西方的主播，更是要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总经理。而这场新的游戏，他势必要玩得更精彩。
书架上的华硕笔记本还亮着，首播后台的粉丝还在刷“仙哥什么时候开播”。张大仙笑了笑，给粉丝群发了条消息：“明天下午正常首播，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的仙哥，当老板了。”
消息刚发出去，就被密密麻麻的“恭喜”淹没。他知道，不管是主播还是总经理，只要认真对待，在哪条赛道上都能成为真正的“王者”。而那些即将翻开的哲学书，和即将面对的公司事务，终将让他明白：比五杀更过瘾的，是带领一群人，一起走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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