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2日的常德，秋阳把“童记牛肉粉”的招牌晒得发烫。童浩蹲在柜台后，手指在致腾APP的商家入驻界面上反复确认——“常德童记食品有限公司”的营业执照照片刚上传完毕，旁边的“电子商务公司”注册进度条显示99%。柜台前，15岁的童玮正举着手机首播，镜头对着锅里翻滚的牛骨汤，弹幕里“看着就香”的评论刷得飞快。
“爸，粉丝破152万了！”童玮突然蹦起来，校服裤上还沾着早上搬面粉蹭的白灰，“刚才有个长沙的订单，一下子拍了五十包速食牛肉粉！”
童浩刚点下“提交”键，致腾的系统提示音就响了：“恭喜童记牛肉粉入驻成功，己为您开通‘非遗美食’标签。”他望着屏幕上跳动的粉丝数，突然觉得手里的营业执照比那14.23亿的数字还沉——这张纸，是把常德巷尾的烟火气，送到全国各地的船票。
“妈呢？”童浩抬头问。童玮朝后厨努嘴，童梦瑶正和请来的食品工程师研究包装设计，玻璃罐里的秘制辣椒粉被分成小袋，标签上印着“童记祖传配方”，旁边还加了行小字：“超导体研发中心同款早餐搭档”。
“我姐刚才发消息，说她在学校请了市场营销的老师，晚上视频指导咱们做首播脚本。”童玮翻着致腾的短视频后台，“她还说，要把爸在巴拿马当兵的故事剪进去，肯定能上热门。”
正说着，致腾的理财顾问打来了电话。童浩走到门口接，沅江的风带着桂花香吹过来：“童先生，根据您的风险评估，建议把闲置资金分成三部分——40%买星畅集团的稳健基金，30%投常德本地的超导产业园债券，剩下的30%留作流动资金，支持您的食品公司扩张。”
他掏出随身带的小本子，上面记着童艺给的理财笔记：“基金看年化收益率，债券看发行方信用评级，流动资金要能随时取出来付货款。”这些字歪歪扭扭的，是昨晚女儿视频时，他对着屏幕一个一个抄的。
“就按你说的办。”童浩挂了电话，看见童玮正举着手机拍童梦瑶装粉的样子。老板娘被镜头对着有点不好意思，手一抖，辣椒粉撒了点在围裙上，弹幕里立刻有人刷“真实！这才是家里的味道”。
“爸，姐说要突出‘手工制作’。”童玮举着手机追拍，“她说现在人就爱吃点带‘人情味’的，机器做的没这感觉。”
童浩走进后厨，食品工程师正调试真空包装机。“第一批试产的五百包，检测报告出来了。”工程师递过文件，“保质期能到六个月，口感和现做的差不了多少。”他指着旁边的样品，“致腾的冷链物流说，明天就能上门取件，长沙的客户后天就能收到。”
傍晚时，童艺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里的大姑娘穿着军训服，背景是大学的图书馆：“爸，首播脚本我写好了，你看——先拍你从巴拿马回来的行李箱，再切到粉馆的老灶台，最后让妈露个脸说句‘欢迎大家来常德吃粉’，保证催泪。”
童浩翻着脚本，突然指着“理财产品”那栏：“你妈让问问，基金能不能只买本地企业的？她说怕钱投到外面，心里不踏实。”
童艺笑了：“致腾的理财顾问说了，星畅基金投的就是湖南的有机农场，超导债券的钱首接用在常德的研发中心，等于咱们的钱还在帮家乡做事呢。”她顿了顿，“等我周末回去，教你们看基金走势图，比看星特币简单多了。”
夜色爬上粉馆的窗台，致腾的后台订单还在增加。童浩算着账：五十包速食粉的利润，抵得上店里三天的堂食收入；152万粉丝里，哪怕只有1%的人下单，也够雇两个工人专门打包了。他突然想起刚退伍时的纠结——是拿着钱买套房收租，还是冒险把粉馆做大？现在看来，选那条难走的路，选对了。
童玮举着手机跑过来，镜头里是童梦瑶在给辣椒粉贴标签：“爸，姐说这条视频火了！有个上海的餐饮连锁想加盟咱们，出50万买配方呢！”
童浩没说话，走到门口望着沅江的夜景。远处的超导研发中心工地还亮着灯，塔吊的灯光像颗移动的星。他知道，童记牛肉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从巷尾的小店到致腾的152万粉丝，从现金交易到基金理财，从巴拿马的军饷到常德的电商版图，这些看似不搭界的片段，早就被时代的线，织成了一张温暖的网。
“明天让你妈多备点料。”童浩对儿子说，“咱们的粉，要让全中国都尝尝，常德的味道。”
童玮用力点头，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眼里，像落了颗星星。而柜台后的营业执照，在台灯光下泛着光，仿佛在说：普通人的梦想，从来都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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