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日清晨，香港湾仔的一栋公寓楼笼罩在薄雾中。
程墨站在电梯里，手指轻轻敲击着金属扶手。
电梯停在七楼，门开的瞬间，走廊尽头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早间新闻正在播报码头浮尸案的后续。
701室的门锁是新换的。程墨掏出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脆。
门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氛气味扑面而来，与周医生公寓里的樟脑丸味道截然不同。
"这地方真干净。"阿强跟在后面，皮鞋踩在米色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响，"不像没人住的样子。"
公寓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水珠。程墨戴上手套，指尖轻触花瓣——是今早刚换的。
卧室的门虚掩着。程墨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镜前摆着张梳妆台，台面上整齐排列着化妆品。
他注意到口红是橘红色的，与月亮理发店老板娘用的一样。
衣柜里挂着几件蓝色连衣裙，款式与李丽华死时所穿的完全相同。
程墨数了数，一共五件，每件的标签上都缝着日期，最近的是"1976.3.30"。
梳妆台抽屉里放着本相册。第一页是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周医生站在圣璐女校门口，身旁是个穿红裙子的少女。照片背面写着"与丽华，初见"。
程墨翻到后面，照片中的少女渐渐长大，但笑容越来越淡。
最后一张是去年拍的，少女穿着蓝色连衣裙站在码头，眼神空洞。照片背面写着"最后一次"。
"程Sir！"阿强在浴室喊道，"过来看这个。"
浴室的镜柜里摆着各种药品，其中一瓶贴着"维生素"标签的药瓶己经空了。
程墨拧开盖子，里面残留着几粒白色药片，散发着淡淡的苦味。
"化验一下这个。"程墨将药瓶递给阿强，"看看是什么成分。"
浴缸边缘有未清理干净的水渍，排水口缠着几根长发。
程墨蹲下身，发现浴缸底部有个暗格，里面藏着把钥匙。
钥匙上贴着标签："银行保险箱，皇后大道中118号"。
厨房的冰箱里放着半瓶牛奶，保质期到4月8日。
程墨注意到冰箱门上的磁铁压着张便签："记得买玫瑰，白色。"字迹娟秀，与周医生的笔迹完全不同。
突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程墨迅速闪到门后，手按在枪柄上。
门开了，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来，手里捧着束白玫瑰。
女人看到程墨，手中的花束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她的脸与李丽华一模一样，只是左眼角多了颗泪痣。
"你们...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刻，"我是林美玲。"
程墨亮出证件："周医生在哪里？"
林美玲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封信："他昨晚来过，留下这个。
"信封上没写名字，但封口处有红色蜡封，作者“冰城酒家”推荐阅读《神探程墨》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印着个"S"字母。
信的内容很简短："美玲，游戏结束了。记住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程墨问道。
林美玲的手指抚过相册："他答应让我成为真正的李丽华。"她的声音颤抖，"可我知道...我永远都是替代品。"
阿强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个录音机："在床底下发现的。"
录音机里只有一段话，是周医生的声音："美玲，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己经离开了。
记住，你才是真正的李丽华。"
林美玲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哽咽："他疯了...我们都疯了..."她指着衣柜，"那些裙子，都是他让我穿的。
每次见面，我都要扮成李丽华的样子。"
程墨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道疤痕，与李丽珍的断指位置相同。
"你的手..."
林美玲下意识地捂住手腕："小时候的意外。"她的眼神闪烁，"至少...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书桌抽屉里有个上锁的盒子。程墨用刚找到的钥匙打开它，里面是本病历，封面上写着"林美玲-治疗记录"。
病历的第一页是张照片：年轻的周医生穿着白大褂，身旁是穿病号服的林美玲。照片背面写着"第一阶段成功，1973.5"。
翻到后面，记录越来越诡异："1974.2：患者己完全接受新身份..."
"1975.6：今日进行记忆巩固治疗..."
最后一页写着："1976.3：完美复刻，可以开始最终阶段。"
林美玲看着病历，眼泪无声滑落："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只记得他告诉我，我是李丽华..."
程墨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法医的来电："程Sir，那瓶药化验出来了，是强效镇静剂，与李丽华胃里发现的成分一致。"
挂断电话，程墨看向林美玲："周医生给你吃过这种药吗？"
林美玲点头："每天都要吃...他说是维生素。
"她突然想起什么，"前天晚上他来过，给了我双倍的量...我睡了好久..."
阿强从厨房出来："冰箱里的牛奶有问题。"他拿着检测仪，"里面掺了东西。"
林美玲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他想杀我？"
程墨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楼下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遮阳膜。
一个穿风衣的男人站在车旁，正抬头望向窗户。
程墨猛地推开窗户，男人迅速钻进车里。轿车发动的声音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刺耳，转眼就消失在拐角处。
"是周医生吗？"阿强问道。
程墨摇头："太远了，看不清。"他转向林美玲，"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昨晚...他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林美玲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害怕...就躲起来了..."
程墨拿出银行钥匙："知道这是哪里的吗？"
林美玲摇头："他从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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