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张清己经坐在工作台前，指尖轻轻着那块鸡蛋大小的陨石碎片。
三天来，他每天都将体内灵气耗尽，却始终摸不透这块奇异金属的极限。
此刻碎片表面那些蜂窝状的孔洞正泛着微弱的蓝光，像呼吸般明灭不定。
“再来最后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拢将碎片包裹在掌心。体内的灵气如涓涓细流涌入其中，这一次，他刻意放空了思绪，不再像往常那样在心中预设目标。
碎片突然变得滚烫。张清差点脱手，但强忍着灼痛继续输送灵气。
与前两天不同，这次碎片表面的纹路竟自行蠕动起来，像是有生命般重组排列。
张清心头一震，但并未停止，反而加大了灵气输送。
碎片渐渐泛起幽蓝色的光晕，表面的金属质感开始软化，如同被高温熔化的铁水，却又诡异地维持着固态。
更令人惊异的是，它的形态正随着灵气的注入缓慢改变
碎片的边缘正在缓慢伸展，像被无形的手抻平的铁皮。
两个小时后，当晨雾完全散去时，掌中的物体己经彻底变了模样，一块巴掌大的椭圆形金属牌，厚度不足半厘米，表面布满细密的银色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水波般的光泽。
乍一看像是一块做工精致的怀表盖。
“这是......自己塑形了？”
张清小心翼翼地捏起这块“金属牌”，触感冰凉光滑，重量却比之前轻了许多。
张清刚想仔细查看，金属牌突然“咔嗒”一声轻响，凹槽边缘弹出三根细如发丝的金色尖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尖刺己经刺入他的拇指指腹，一滴鲜血顺着纹路渗入凹槽。
剧痛伴随着奇异的共鸣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刹那间，他“看”到了一个约两立方米大小的灰白色空间，就像突然多出了一个从未使用过的记忆区域。
更神奇的是，这个空间与他产生了某种精神连接，仿佛变成了身体的延伸。
桌上的茶杯突然消失了。
张清瞪大眼睛，那个粗陶茶杯此刻正安静地悬浮在那个奇异的空间里。
他心念一动，茶杯又回到了桌上，位置分毫不差，连杯底的水渍都还在。
张清的手猛地一抖，差点将金属片摔在地上。他死死盯着那片虚无的空间，喉咙发紧：“储物空间？”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空间道具吗？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张清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把屋里能移动的东西试了个遍，柴刀、米袋、药罐、甚至那张沉重的榆木凳，全都顺利收进了那个奇异空间。
最让他惊喜的是操控方式。根本不需要什么操作或者手势，只要心念一动，三米内的物品就会消失不见。
他站在院子里对着水缸一招手，缸中的清水立刻少了一半，而在那个灰白空间里，多出了一个悬浮的水球。
但试验中也发现了限制。当他试图将一只误入屋内的山雀收进去时，金属牌毫无反应。活物似乎无法存入。
另外，空间大小固定，无法通过注入灵气扩张。
临近正午，张清将金属牌用细绳穿好挂在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在心口，让他有种奇妙的安全感。
走到院角的工具箱前，他心念微动，锤子、锯子等工具立刻消失不见，而在那个灰白空间里，它们整齐地排列在一个角落。
“以后进山采药都方便了。”
他正琢磨着这个新发现的各种用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解锁一看，是条新闻推送：《罕见合金特性陨石引学界热议》。
文中提到，这次坠落的陨石含有自然形成的“超晶格结构”，其原子排列方式前所未见，实验室检测到微弱的“量子隧穿效应”......
张清摸了摸胸前的金属牌，嘴角微微上扬。科学家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这种物质与灵气结合后会产生怎样的奇迹。
远处灵田里的稻苗在风中轻轻摇曳。他迈步走去，指尖无意识地着那块冰凉的金属。
这半天的发现，或许将彻底改变他在山中的生活，无论是储存作物、携带工具，还是其他尚未想到的可能性。
阳光照在田垄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这个看似平凡的深山里，世界的规则正悄然为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当他弯腰查看稻苗长势时，金属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那个灰白空间的边缘，似乎泛起了涟漪般的波纹。
张清屏住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空间内部，隐约感觉到某种变化正在发生，存放在里面的物品，正在按照材质和用途自动归类排列......
午后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棂，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清从木匣中取出三颗碧灵果，果实在掌心泛着莹润的碧色，散发出薄荷般的清凉气息。
“该试试新配方了。”
他小心地将果实剖开，取出内里半透明的果肉。碧灵果汁液一接触空气就凝结成胶状，散发着类似松针与青柠混合的清香。
这是制作“青冥香”的主料——他刚给新研制的香取了这个名字，取自“碧落黄泉”的意境。
工作台上早己备好其他材料：晒干的雪环菌粉、三年陈艾草、以及一小撮从陨石碎片上刮下的金属细屑。
张清按照特定比例将它们混合，最后滴入三滴灵水作为粘合剂。
“滋——”
混合物接触灵水的瞬间，腾起一缕淡蓝色的烟雾，在空中凝而不散，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张清眼疾手快，用银针引导这缕烟雾融入香泥中。原本青绿色的香泥渐渐转为半透明的琉璃色，内部可见细密的金色纹路，如同叶脉般自然舒展。
“成了。”
他将香泥填入特制的竹制模具中。这些模具是他亲手雕刻的，外形仿照山中常见的松果，表面布满细密的鳞状纹路。
静置半个时辰后，十二支“青冥香”整齐地排列在案几上，每支约手指长短，通体晶莹如玉，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蓝绿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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