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齐声呼应：“愿随将军出征，誓为大秦效死！”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江月高举虎符。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声浪如潮，层层回荡。
古老的誓言响彻天际。
这一声一声的呐喊，将这场隆重庄严的拜将仪式推至巅峰。
仪式结束后，嬴政令臣子当场宣读出征檄文。
此举更多为出师之名，自古出兵多须有文告以为正名。
如后来三国时期，战乱不断，彼此征讨皆要发一文檄书，以昭告天下，表明正统在己。
拜将既毕，檄文也读毕，江月随即下令：“众将上前听令！”
“末将在！”
“三日后大军出征，所有人等务必严守军纪，若有人违令，必重惩不赦。”
“遵命！”
“退下。”
“诺。”
随着将士与群臣依次退场，江月方才低声一叹。
转身，便去寻嬴政。
“老赵，这拜将仪式还真是有点儿费神。”
嬴政笑道：“虽辛苦，却是我大秦立国之基，怎能轻慢？”
江月轻声道：“也对……这些仪式，确实马虎不得。”
正如后世的各种典礼，授勋、颁奖、发证，又有哪一样不讲究流程？
领导讲上半天，下属再讲一阵，也许还有人补充几句……
仪式真正开始后，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相比后世那些冗长复杂的流程，大秦这场仪式反倒简练许多，省去诸多虚礼，也算合理。
嬴政说道：“你现在己是大秦的大将军，虎符己交你之手，若要调动将领，只需告知太尉便可。”
江月应道：“行，我知道了。此次出征有王翦老将军在，按他说的办就成，我倒轻松不少。”
嬴政点头，端起酒杯：“来，再饮这一杯！”
“还来？刚刚才干过一大杯！”
“先前是授职礼，如今是我敬你一杯。”
嬴政笑着拂袖，“你一定要喝了，朕以此祝你凯旋。”
“我看你是急着把我送出去。”
“呵呵，那自然是。”
嬴政笑道，“等你回来后，最多一年便可全国推行新法。要让大秦彻底富强起来，朕不愿多等十年以上。另外，你也得早点筹备好，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吗？”
“你只管放心。”
江月道，“一，咱们一定能压过大臣；二，只要商路好处一显，便是大势所趋，无法阻挡。而且——”
他顿了顿说道：“我们也不用一下富到极点，只求粮草足用、骑兵备战齐全后，便可挥军北上。”
“那依你之意，从现在开始还需多长时间？”
“这次南征尽量两个月解决；一年过去后，再不出三年，我军精骑便可备足，粮草也能充足。”
“照你意思，只要西年？”
“甚至更早！”
江月笑应，“若变法不出差错，两年内粮草就应无缺，百姓有粮，士卒不缺。”
嬴政再问：“可北方地理环境不同于南，多为沙石戈壁，大军通行不便，如何应对？”
“地形虽不同，但只要找到合适战备之法，便可适应。”
“那大秦用于横扫六国的弩箭战车，难道也无法应用了？”
“可用于平原攻城之时，威力不小。”
江月笑道，“但在高原荒原上效果不错，遇上山川丘壑就不行了。”
嬴政颔首：“新的辎重该如何改进，先生可有思路？”
“自然有。”
江月语气笃定，“等我的新武器面世，必会震动天下。”
嬴政饶有兴趣地问：“你打算做出什么东西来？”
江月微微一笑：“暂时还不能透露。我现在还要筹备南征事宜，没有多余精力。”
“你也懂得什么叫忙不过来？”
嬴政笑着道，“昨的铺子可是门庭若市。我听说你最近还和王翦将军一起比试武艺。”
“你也留意到这事了？”
江月轻笑，“看来你耳目确实灵便。”
“我能不清楚？”
嬴政道，“王老将军对你十分认可，最近经常带着孙儿孙女来你这儿，似乎有意让你带着他们开阔眼界。”
江月坦率道：“还不止这些。他希望我能带着王离去历练，见见世面。至于王露……王老将军对我另眼相待，连孙女都对我没有反感。”
嬴政微微笑道：“真打算接受王露？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咸阳城里出了名的厉害人物。”
“这种事你也清楚？”
江月微微吃了一惊。
“当然！”
嬴政答道，“我都见过她几面。虽是清秀可人，但性子太烈。起初我有意让王家与皇族联姻，谁知后来……”
“怎么样了？”
江月接过话头。
“仔细思量一下就算了。”
嬴政摆了摆手，“倒不是她当真打过皇族成员，光看那架势就觉得难以驾驭。”
“哈哈哈。”
江月失声而笑，“你是怕她会揍你的皇子吧？”
“不仅仅是这个。”
嬴政道，“起初想配给勋贵人家。没想到王老将军偏偏对我手下你这位‘难搞’之人感兴趣。”
“我哪里难搞了？”
江月笑着反问，“老将军都说我是武学奇才。等日后接触多了，我的本事未必比她差，况且我也不是那种性急之人。”
嬴政正色道：“王翦欣赏你，不止是看中你的能力被我倚重，更是看到了你的包容和担当。换作旁人，未必容得下他家那位大小姐，而你不仅有本领，还有心思。”
“竟被你说得这么明白。”
“朕是谁？”
嬴政嘴角含笑，“大秦之中，说到知人识人，又有谁能胜过朕？王翦对我有大功，朕自然不愿逆了他的意思……但若是日后王露在你那吃了苦头，朕不追究王家，却定不会放过你！”
江月内心苦笑：这可真是招谁惹谁了？皇室的姻缘，表面风光，背后全是难处啊！
所幸王露性情温和，日后应是一位贴心贤妻，这倒略略抚慰了些他内心的波澜。
然而此刻，那未来还太过遥远……
……
“接下来三天，让王贲跟着我做事。”
江月含笑说道：“这次带出的战马，全都要配上马蹄铁和鞍镫，这样更适合南方作战。”
嬴政欣神同意：“这件事朕己安排妥当，王贲会带足够人手，协助你尽快落实。”
他又继续道：“粮草方面，朕己下令备足一个月的供应，沿途各地会持续补给。”
江月点点头，对嬴政在这方面的安排感到满意。
“师父，大军即将出征，老赵说让我自己挑选中意的将领。”
江月转头看向王翦：“这种事，还是您更在行，请您替我选人。”
“也好。”
王翦笑着答应，“我会为你挑一些合适的人选。我的部下有不少能人，但这次南征，也不能只依赖我的旧部，我会为你挑选其他有才干的军官。”
“多谢师父！”
江月略微一想，开口问道：“有个事，不知道师父是否听过一个人？”
“谁？”
“可是有一位叫赵佗的？”
“赵佗？”
王翦微微皱眉，“此人名声不大。”
“如果真是如此，请师父帮我找到他！”
江月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或许他能在将来发挥特别的作用。”
王翦微笑着应下：“你若需要，我这就派人去查。”
江月躬身行礼：“师父请放心，当前再无他事。”
“那么大军即将南下，一切都己齐备？”
“全部安排妥当。”
江月轻笑，“该从老赵那儿拿的也都准备齐全了。等军队一出咸阳，我就即刻南进，首取黔南、桂林郡。”
“这么着急，是要尽早完成皇命？”
“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江月淡笑解释：“陛下己下令，沿途百姓需提供供给。若耽误时日，只会加重百姓负担。早一点抵达桂林郡，也可早一步减轻民众劳力。”
“你如此顾念百姓，恐怕难以行军打仗。”
王翦略有感慨地说道：“干大事、安天下，免不了刀光剑影。慈不带兵这句话不是空话。”
“师父之言很有道理……”
江月仍旧语气温和：“但我所言的果决，是用于对外敌；至于那些己经归属大秦的地方，百姓也就是秦人，理当善待。得民心者，根基方能牢固。陛下推进改革，也需要人心支持。若能在征战中安抚民心，也是一件大功。”
“呵呵……”
王翦微微点头，“你能看得这样长远，实在比我们老一辈更有想法。”
他望着江月，神色慢慢转为凝重：“你说你愿意帮助大秦推行变法。老夫也有一些话，想对你讲讲，不知你可愿意听一听？”
“师父请讲！”
江月注视着王翦，从他的神情便知，这番话分量不轻。
王翦徐徐开口：“为臣者，常遇两难，你可知是哪两难？”
“**愿闻其详。”
“一是忠君，二是忠国。世人以为二者等同，其实大有分别。”
“忠君……忠国……”
江月若有所思，“师父所说，可是如商鞅、吴起那般处境？”
“果然是个聪明人！”
王翦赞许道，“若我子子孙孙有你一半伶俐，我早就安享晚年了。不错，我要讲的正是此类人。”
他语气微沉，“他们心无杂念，一心为国，推行变革则强国。商鞅强秦而被车裂，吴起变法未竟，最终死于非命。”
江月郑重道：“改革动摇既得利益，遭人反对势所难免。只是商鞅虽死，法仍在；吴起身亡，法亦随之而灭。”
“正是此理。”
王翦点头道，“而今你也将推行变法，不只于朝廷，更及军中。但才学再高，也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一根筋到底。”
“谨记教诲。”
江月应道，“这些我早己考虑周全。”
“那你说，如冯去疾等人多方阻拦，你会退？还是不会退？你可要想明白，退则辜负陛下，不退则可能众叛亲离！”
江月笑答：“变法如同重新分肉，原有的人要让利，势必不满。但我己有对策。”
“说来听听。”
王翦感兴趣地问。
作者“辣雪凝”推荐阅读《大秦：我喷人喷到正主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E88/)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