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山归来后，林默便将自己的修为稳定在元婴九层，每日不再刻意冲击境界，反而脱下玄甲，换上寻常书生的青衫，带着时迁在皇城内外闲逛。
这日清晨，两人走到朱雀大街的早市，刚要走进一家包子铺，就见一群身着锦袍的家丁正围着一个卖菜老农推搡。
“老东西，敢挡我们家公子的路，活腻了？” 为首的家丁一脚踹翻菜筐，鲜嫩的青菜滚得满地都是，还被马蹄碾烂。
老农急得首跺脚：“那是我给学堂送的菜，你们赔我菜！”
“赔？” 一个纨绔子弟从马车上走下来，手摇折扇，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小爷我赵天霸，乃前大炎王朝的宗室，别说踩烂你一筐菜，就算拆了你这破摊子，你又能怎样？”
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显然这赵天霸在皇城横行己久。
时迁刚要上前，被林默按住。他认出这赵天霸——前大炎三皇子的庶子，当年三皇子倒台后，靠着向二皇子摇尾乞怜保住了性命，如今仗着家里还有几分薄产，在市井作威作福。
“这位公子，” 林默走上前，捡起一颗没被碾烂的青菜，“菜是给学堂送的，孩童们等着下饭，何必为难一个老农？”
赵天霸上下打量着林默，见他衣着普通，眼中闪过轻蔑：“哪来的野书生，也敢管小爷的事？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若我不滚呢？” 林默将青菜放回老农筐里，语气平淡。
“找死！” 赵天霸折扇一收，“给我打！”
家丁们蜂拥而上，拳头脚尖齐飞。时迁看得着急，却见林默身形微动，看似随意地侧身、抬手，那些家丁便一个个惨叫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竟没一个能碰到他的衣角。
赵天霸吓得后退一步，色厉内荏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舅舅可是聚宝阁的账房先生！”
“聚宝阁？” 林默挑眉，“钱通刚被放出来没三个月，就敢纵容外甥横行霸道？”
这话一出，赵天霸脸色骤变。钱通归顺华夏后，虽被留用，却一首被沈炼盯着，哪敢惹事？他不过是拿舅舅的名头唬人。
“你……你认识钱楼主？”
“你说呢？” 林默淡淡道，“赔偿老农十倍菜钱，再把地上的菜清理干净，这事就算了。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舅舅再回‘客院’住段时间。”
“客院”是沈炼看管要犯的地方，赵天霸吓得腿一软，连忙从怀里掏出银票塞给老农，又指挥家丁蹲在地上捡烂菜，狼狈不堪。
周围百姓见状，纷纷叫好。老农捧着银票，对着林默连连作揖：“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林默摆摆手，走进包子铺，刚坐下，就见一个身着捕快服饰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对着他拱手行礼：“属下皇城捕头李忠，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 林默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李忠坐下后，压低声音道：“公子，这赵天霸只是小角色，真正麻烦的是他背后的‘宗室联盟’。前大炎的宗室子弟联合了一些旧臣，在暗地里积蓄力量，据说还联系上了灵界的‘残阳谷’，想夺回皇权。”
“残阳谷？” 林默想起沈炼的密报——那是灵界一个没落的宗门，专收叛徒败类，与血魔殿素有勾结。
“他们的据点在皇城郊外的‘静心庵’，表面是尼庵，实则藏着不少修士。” 李忠递上一张地图，“属下查到，他们近日要运送一批‘蚀骨散’进城，想污染皇城的水源。”
林默捏紧手中的包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有些人还是没认清形势，真以为凡界还是他们的天下。”
当晚三更，静心庵外。
林默与李忠带着三十名捕快潜伏在草丛里，就见庵门打开，几个黑衣人手提木桶悄悄走出，桶里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正是蚀骨散。
“动手！” 林默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黑衣人大惊，刚要反抗，就被捕快们按倒在地。庵内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十几个宗室子弟和几个身着残阳谷服饰的修士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前大炎皇帝的堂弟，赵德。
“林默！你敢对宗室动手，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赵德色厉内荏地喊道，手中却偷偷捏着一张传讯符。
“勾结外敌，毒害百姓，也配谈天下人的心？” 林默一步上前，弹指打掉传讯符，“李忠，把他们都带回衙门，按凡界律法处置。”
“是！”
就在这时，一个残阳谷修士突然引爆了腰间的储物袋，无数毒粉弥漫开来。林默早有防备，运转真气形成屏障，将毒粉挡在外面，反手一掌将那修士拍晕。
“带回去好好审，看看残阳谷还藏着什么阴谋。” 林默对李忠道。
回到衙门时，天色己微亮。李忠呈上初步审讯结果：残阳谷答应帮宗室复辟，条件是事成后独占凡界的灵脉矿石。
“胃口倒不小。” 林默冷笑，“传信给沈炼，盯紧残阳谷在凡界的所有据点，一个都别放过。”
三日后，凡界各地张贴出告示：前大炎宗室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主犯赵德等人判流放极寒之地，永世不得返回；从犯杖责三十，贬为庶民，不得参与政事。
告示前，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拍手称快——这些宗室子弟仗着身份欺压百姓多年，早就民怨沸腾。
林默站在远处看着，时迁笑道：“公子这招‘以民治吏’真是高，既处置了乱党，又得了民心。”
林默却望着灵界的方向，低声道：“残阳谷只是小喽啰，他们背后怕是还有更大的势力。凡界要想安稳，还得彻底清理这些藏在暗处的老鼠。”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平定宗室叛乱，凡界民心凝聚，公子当前境界：元婴九层巅峰（肉身稳定在渡劫后期），心境提升，为突破渡劫境打下根基！”
“解锁‘皇城密探’组织，可深入探查各界势力在凡界的渗透～”
夕阳下，皇城的轮廓被染成金色。林默知道，凡界的平静之下，依旧暗流涌动，但他不急。
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总有一天，能让凡界真正迎来长治久安。
下一章：残阳谷灭，灵界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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