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传媒的董事会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长条会议桌的尽头,程远的堂弟程辉正唾沫横飞地演讲,投影仪上展示着“罢免程远总裁职务”的议案,他身后的股东们大多面无表情,只有程秀莲的亲信在频频点头。
“……自从程远引进那个叫蓝心悠的艺人,公司股价跌了百分之十五!”程辉拍着桌子,的脸上满是得意,“现在她还涉嫌吸毒,连带着星耀的形象一落千丈!我提议,由我暂代总裁职务,立刻与蓝心悠解约,并追究程远的用人失察之责!”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程秀莲坐在第一排,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手腕上的蛇形手表在灯光下闪着光。她以为程远还被困在杨莉的办公室,却不知道半小时前,他己经带着配方冲出重围,此刻正站在会议室门外,手里攥着那支决定命运的录音笔。
“我反对。”
程远推开门的瞬间,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他的黑色西装沾着灰尘,左手臂被玻璃划伤,渗出血迹,却丝毫没影响他的气势。走到会议桌前,他将录音笔放在桌面上,按下了播放键。
杨莉尖利的声音突然在会议室里炸开:“……是程秀莲让我换的药!苏晚晴根本不是自杀,是被她用致幻剂逼疯的!那女人手腕上有只蛇形手表,表盖里藏着买通医生的证据……”
录音还在继续,程秀莲的脸色从红转白,再转青,最后像张死人脸。她猛地站起来,想去抢录音笔,却被程远死死按住手腕——蛇形手表的表链深深勒进她的皮肉,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还有谁想听听,程家是怎么和周世坤合作洗钱的?”程远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室,目光扫过那些脸色惨白的股东,“或者想知道,当年赵峰家暴案的受害者,为什么突然撤诉?”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录音笔里杨莉的嘶吼还在回荡。程辉瘫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抖得像筛糠,程秀莲则死死咬着嘴唇,嘴角渗出血丝,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原本显示议案的画面被切换成手术室的场景。蓝心悠躺在手术台上,浑身插满管子,脸色白得像纸,嘴里却在无意识地呢喃,声音微弱却清晰——
“地窖……第三块砖……密码是……”
程远的心猛地一跳。他认出这是蓝心悠昏迷前的状态,她正在复述幻觉里苏晚晴的话!他刚想让技术人员关掉首播,却听见蓝心悠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变得急促而清晰:
“程秀莲!你把账本藏哪了?!”
这声质问像道惊雷,炸得全场鸦雀无声。程秀莲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几乎要摔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里的蓝心悠,仿佛看到了苏晚晴的鬼魂。
“她在说什么?”有股东颤声问道。
“疯了吧?一个昏迷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难道……苏晚晴的死真的和程家主母有关?”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程远却死死盯着屏幕。蓝心悠的嘴唇还在动,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他能看懂她的口型——“药瓶……夹层……”
他突然想起苏晚晴的笔记本里,有一页画着药瓶的简笔画,瓶底标着个小小的“△”符号。当时他以为是随手涂鸦,现在想来,那是在暗示夹层!
“程秀莲,”程远的声音冷得像冰,“把药瓶交出来。”
程家主母的眼神彻底慌乱了,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坤包,这个动作恰好印证了程远的猜测。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警官亮出逮捕令:“程秀莲女士,我们怀疑你涉嫌谋杀苏晚晴,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程秀莲被带走时,突然挣脱警察的手,疯了似的冲向屏幕,指甲在上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苏晚晴!你死了都不放过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解药……你们永远别想拿到完整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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