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主任！恭喜高升啊！"张大姐捏着嗓子，把"副"字咬得格外响，手里的瓜子皮差点甩到林默茶杯里。
林默眼皮都没抬，继续在电脑上敲着长河地产重组方案的最后几行字。赵局早上催命似的要，他得赶在午饭前发过去。
"装什么装！"李哥原来的座位上，新调来的孙胖子阴阳怪气，"踩着自己人上位，也不怕摔死！"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小王涨红着脸想反驳，被林默一个眼神按回去。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比特金冲破2500美元的推送弹了出来——他三天前1800抄的底，现在浮盈近亿。
"孙科长这话说的，"林默慢悠悠合上笔记本电脑，"组织任命，我能推吗？"
"推？你巴不得吧！"孙胖子唾沫星子喷到桌对面，"谁不知道重组案油水厚？李哥才进去几天你就..."
话没说完，赵局像尊门神杵在门口："都很闲？" 目光刀子似的刮过孙胖子："市府急要的招商数据，弄好了？"
孙胖子脖子一缩："马...马上！"
"林默跟我来！"赵局转身就走。
消防通道里，烟雾缭绕。赵局捻着烟，眼神复杂："副科只是个起点，重组案办漂亮了，年底副处有希望。"
"资历太浅，不敢想。"林默递过打火机，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屁话！"赵局吐个烟圈，"老子当年提副科才工作三年！" 他压低声音："比特金...还能进吗？"
"2600压力位，"林默划开手机，亮出自己清仓的记录，"我跑了。"
赵局盯着那八位数的盈利截图，喉结滚动："你小子..." 后面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林默瞥见屏幕上"陈志明"三个字，顺手掐断。
"重组招标，盯紧点。"赵局把烟头碾灭，"别学老李。"
"陈志明资质过硬，公平竞争。"林默答得滴水不漏。心里算盘噼啪响：老陈中标，他离岸公司能分六千万。
......
婴儿房像个战场。岳母举着桃木剑追着工头："大师说了！这梁压胎神！必须拆！"
工头哭丧着脸看林默："林总，承重梁啊！拆了楼要塌！"
"那就改吊顶。"林默扶住被吵得皱眉的苏晚晴，"做个星空顶，把梁包进去。"
"星空顶？"工头眼珠子瞪圆，"那得加十万！"
"做。"林默刷卡的动作行云流水。POS机吐出的单子，金额正好是早上抛售特斯拉股票的零头。
苏晚晴摸着隆起的小腹："老公，妈说要去普陀山还愿..."
"包机去。"林默把手机塞回兜里，挡住新到的银行通知——比特金清仓收益两亿二到账。
"包机？！"岳母的桃木剑"哐当"掉地上，"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朋友航空公司，"林默面不改色，"成本价。"
手机又震。陈志明发来加密消息："长江实业破60！抛不抛？"
"挂62。"林默回完，抬头对上岳父探究的老花镜。
"小默，"老头搓着手，"平安招行...到80了，拿不拿？"
"拿着，"林默拿起一块隔音棉掂量，"年底分红够您换辆新车。"
岳父笑得满脸褶子，浑然不知自己账户里的股票，早被女婿用十倍杠杆在港股对冲了风险。
......
局里气氛诡异。林默的新办公桌上堆着半人高的贺礼。孙胖子酸溜溜地踢了脚地上的果篮："林副主任好大的面子！"
"孙科喜欢？"林默拎起一盒顶级海参扔过去，"拿去尝尝。"
孙胖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憋成猪肝色。小王抱着一摞文件进来："林主任！检查组后天到！三年台账..."
"找王秘书。"林默点开微信，给外包公司负责人发了个定位，"人半小时后到。"
"又外包？"王主任不知何时冒出来，声音拔高，"保密纪律..."
"市局备案的涉密资质，"林默亮出手机里的电子批文，"王主任要复查？" 屏幕上鲜红的电子公章，堵得王主任首翻白眼。
赵局的内线电话像算准了时间："林默！市长催重组方案！"
"发您邮箱了。"林默敲下发送键，"附件是二十家竞标企业背调，红色那三家有行贿前科。"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你从哪挖的？"
"银监会的朋友喝高了。"林默面不改色。心想那私家侦探的账单又得付五十万。
刚挂电话，李嫂披头散发冲进办公室，"噗通"跪地抱住林默的腿："林主任！高利贷要抓我女儿！求您救命！"
满屋哗然！孙胖子兴奋地举起手机录像。赵局黑着脸进来："闹什么！"
"他欠我们钱！"两个纹身大汉追到门口，亮出借据，"连本带利一百二十万！"
林默抽回腿，慢条斯理整理裤脚："李科长股票账户冻结前，长江实业每股61块。"
大汉愣住："早他妈归银行了！"
"今天下午复牌，"林默亮出证券APP推送，"重组利好，开盘至少70。"
纹身男对视一眼，揪着李嫂头发就走："找法院解冻去！"
赵局盯着林默："你怎么知道重组？"
"猜的。"林默端起保温杯。心想那支股票他通过十八个账户持有了15%，就等今天拉高出货。
下班时，小王追进电梯："林主任！比特金真到2600了！"
"跑了吧。"林默按下B1键，"落袋为安。"
"您呢？"
"早清了。"电梯门合拢，映出小王劫后余生的脸。他哪知道，林默的做空单正在2600点疯狂收割。
......
家里硝烟弥漫。苏晚晴举着B超单："医生说了！左边宝宝偏小！都怪你非装什么星空顶！辐射！"
"辐射个屁！"岳母的桃木剑指向吊顶，"是梁没拆！冲了胎神！"
林默揉着太阳穴，手机在兜里狂震。长江实业冲破70的推送一条接一条——他15%的仓位正在疯狂套现。趁乱躲进书房，加密账户的盈利数字己经突破九位数。
"老公！"苏晚晴推门进来，眼圈发红，"妈要去五台山请法师..."
"请。"林默关掉交易页面，"包机去。"
"你疯了？"苏晚晴摸他额头，"钱是大风刮来的？"
林默拉过她的手按在小腹上："左边宝宝踢你了。"
掌心下传来微弱的搏动。手机屏幕亮起，赵局的短信弹出："副处提名，有我。"
林默删掉短信。窗外晚霞如血，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本章字数：2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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