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握紧苏沐月的手，金纹微动：“聚灵阵己启动两处，得加快速度。先回仓库审那家伙，找出周教授的下落。”
王磊把昏迷的男人往肩上颠了颠：“这货敢耍花样，我首接用土系灵根给他做‘石雕’！快走，小雅还在仓库等着，别被抢晶核的盯上。”
赵炎指尖火苗跳动：“登记处的人说，净化部每天下午去外围区‘巡查’，实则抓觉醒者去‘净化’，好多人进去就没出来。他们袖口的蛇形徽记，和矿脉里暗影殿的一模一样。”
林小婉捏着登记册，指尖凝着冰粒：“册子里近半个月少了十七个觉醒者，去向都是‘中枢塔协助研究’，但我感应不到他们的灵根气息，像是彻底消失了。而且都是木系、水系和火系的，正好对应聚灵阵需要的能量属性。”
苏沐月翻着《灵根异常案例集》：“周教授说聚灵阵有七处阵眼，现在知道混居区和学院，剩下的兑换处、护卫队、交易所、中枢塔、净化室肯定藏着阴谋。”她指着前方巷口，“你们看，那里围着好多人！”
巷口公告栏前挤满幸存者，有人怒骂，有人哭嚎。林澈拨开人群，见新贴的纸上印着三角形蛇眼徽记，写着“净化部新通知”：所有觉醒者三日内到中枢塔登记灵根属性，拒不登记者视为暗影殿奸细，格杀勿论。
“狗屁规定！”瘸腿觉醒者用拐杖砸向公告栏，“我儿子昨天去登记，到现在没回来！肯定被抓去做实验了！”他的土系灵根在拐杖顶端凝成尖刺，却被护卫队士兵按住。
“反抗者按奸细处理！”带头士兵举着电击棍，袖口露出三角形蛇眼纹身，“中枢塔的命令，谁敢违抗？”他的目光在林澈腕间金纹上顿了顿，“你们也是觉醒者吧？赶紧去登记，别自讨苦吃。”
王磊铠甲作响，攥紧拳头：“登记？我看是去送死！你们把人抓去哪了？”他展开土系光膜，“今天不说清楚，我拆了你们这破塔！”
士兵的电击棍亮起蓝光：“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周围士兵围上来，武器闪着绿光，和赵木的催化剂针管同色。
林澈金纹凝成光刃：“别碰他们！你们根本不是基地护卫队，暗影殿的走狗不配穿这身制服！”他注意到士兵脖颈有圈淡青痕，像是被勒过。
士兵们脸色僵硬，眼神空洞，仍举着武器往前冲。赵炎燃起一道火墙：“他们被控制了！眼睛里没有光！这布料里掺了赤雾结晶！”
“快走！”林澈拽着苏沐月后退，“去兑换处！那里有第三处阵眼！”王磊扛起昏迷男人，林小婉拉着瘸腿觉醒者，一行人顺小巷逃跑，身后传来士兵机械的喊杀声。
跑到安全处，瘸腿觉醒者喘着气道谢：“我叫张猛，土系觉醒者。多谢你们，那些士兵半个月前突然变成这样，跟行尸走肉似的，尤其是去过中枢塔的，回来后只认蛇形徽记。我怀疑他们被下药，或者被夺舍了。”
苏沐月递过抗赤雾药剂：“这是周教授的药，能中和毒素。你的腿怎么了？”
张猛眼神暗了下去：“前几天去兑换处换粮食，被白大褂打了。他们说低阶觉醒者不配用晶核换物资，还说要把我们这些‘没用的’灵根献给‘阵眼’。对了，兑换处仓库总传来齿轮声，还能看到红光从门缝漏出来。”
林澈金纹跳动：“肯定是聚灵阵！张大哥，知道仓库钥匙在哪吗？”
张猛摇头：“只有净化部的人有，但我知道有个通风管道能进去，以前我在那儿当看守，就在仓库后巷，管口被铁皮挡住了。”
王磊把男人扔在地上，踹了一脚：“醒醒！再装死把你扔去喂变异体！”
男人吓得缩成一团：“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周教授被关在中枢塔顶层实验室，由暗影殿三长老看守！兑换处仓库有第三处阵眼，用大量水系晶核驱动！”
“还有呢？”林澈光刃靠近他脖子，“净化项目到底是什么？抓那么多觉醒者做什么？”
男人惨白着脸：“净化项目是用赤雾结晶污染觉醒者的灵根，让他们变成聚灵阵的养料！等七处阵眼填满能量，就用混沌灵根者献祭，启动大阵，整个龙城的人都会变成暗影殿的傀儡！我是被逼的，他们抓了我女儿！”
林澈收起光刃：“带我们去兑换处仓库，找到阵眼就放你走。”王磊用土系灵根在男人身上凝成枷锁。
一行人跟着张猛来到兑换处后巷，找到被铁皮挡住的通风管道。王磊砸开铁皮：“我先进去探路。”他钻进管道，铠甲发出摩擦声。
林澈随后进入，金纹照明，管道里布满暗红色结晶粉末。苏沐月跟上：“这些结晶在吸收灵力！我的治愈系靠近，会感觉灵力被抽走！”
管道尽头是铁栅栏，能看到仓库里十几个金属罐，罐身刻着蛇形徽记，罐口连着透明管子，里面黑绿色液体中隐约有灵根挣扎。仓库中央有圆形阵眼，刻着“聚灵阵·三”，正散发红光，与罐中液体共鸣。
“果然在这里！”林澈用金纹切开栅栏，众人跳下去。金属罐里传来呼救声，苏沐月靠近一个罐子，白光照进去，里面是消失的觉醒者，灵根被管子连着阵眼，正被慢慢吸干。
“太残忍了！”苏沐月流泪，“快救他们出来！”她的白光碰到罐子，被黑气弹开，罐上蛇形徽记亮起红光。
男人颤抖着说：“别碰！这些罐子有灵根锁，只有混沌灵根的能量才能打开！阵眼旁边的控制台上有水晶按钮，按下能暂停能量抽取，只能维持十分钟！”
林澈走向控制台：“苏沐月，准备治愈光环，我打开罐子就给他们注灵力！王磊守门口，赵炎、林小婉跟张大哥一起，把救出来的人送安全地方！”
他按下按钮，金属罐轰鸣声停止，管子里液体不再流动。金纹切开罐口的锁，一个水系觉醒者倒出，苏沐月白光立刻笼罩他：“坚持住！”
仓库门突然被撞开，灵根学院那个推推车的男人带着一群白大褂冲进来，黑袍上印着三角形蛇眼徽记：“抓住他们！混沌灵根者在这儿！”
王磊迎上去：“胖爷我在这儿！有种冲我来！”赵炎火苗和林小婉冰锥与白大褂战在一处。张猛扶着觉醒者往通风管道退：“快这边走！”
林澈一边打开剩下的罐子，一边对付黑雾：“苏沐月，快走！阵眼要启动了！”
苏沐月摇头，白光凝成光球：“我不走！周教授说灵根共生能抵御赤雾！我们一起战斗！”她的光球砸向白大褂，与林澈金纹配合，金白光芒逼退黑雾。
男人突然冲向控制台：“我女儿在罐子里！我要救她！”他指着最后一个罐子，“她就在里面！求求你！”
林澈金纹顿了顿，迅速切开那个罐子，一个小女孩虚弱倒下，身上插着管子。男人冲过去抱住女儿：“对不起！”
白大褂首领趁机发动攻击，黑雾凝成巨手抓向林澈：“分心了吧！受死吧！”
苏沐月挡在林澈身前，白光爆发震退黑雾：“林澈，快走！阵眼要启动了！”仓库中央阵眼发出刺眼红光，地面剧烈震动，金属罐里液体沸腾。
林澈拽着苏沐月往通风管道跑：“王磊！赵炎！林小婉！撤！”众人钻进管道，身后传来仓库爆炸巨响，阵眼红光穿透屋顶，在空中形成巨大蛇形虚影。
跑出管道，林澈看着蛇形虚影，金纹灼烧：“第西处阵眼在护卫队！必须赶在启动前毁掉它！张大哥，麻烦你带这些觉醒者去37号仓库，那里暂时安全，王磊留下保护你们！”
王磊急了：“那你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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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点头：“我知道有条密道，是基地建设时留下的，能通到护卫队武器库，离阵眼最近，在地下一层能量室。”他把女儿交给张猛，“帮我照顾好她，我跟他们一起去，就算死也要赎罪。”
林澈拍他肩膀：“好样的，活下来才是赎罪的开始。”他推开暗门，率先走入，“跟紧我，里面可能有埋伏。”
通道里漆黑，弥漫灰尘和铁锈味。走了十分钟，前方出现光亮，能听到说话声。林澈示意停下，悄悄靠近，看到武器库门口两个白大褂在讨论。
“三长老说，等护卫队阵眼启动，就可以抓混沌灵根者了。”一个白大褂说，“听说他能同时操控七系能量，是献祭仪式的关键。”
另一个冷笑：“他再强也斗不过我们，七处阵眼全部启动，混沌灵根也得听话。”他往通道方向看，“好像有声音，你去看看。”
林澈给赵炎使眼色，赵炎火苗窜出，烧向两个白大褂。两人躲闪时，林小婉冰锥射过去，冻住他们的脚。林澈和男人冲出，金纹和土系灵根同时发动，将两人打晕。
“干得漂亮！”男人喘着气，“武器库门密码是701，周教授以前告诉我的，是他实验室编号。”他按了密码，门开了。
里面堆放着武器和大量晶核，显然是聚灵阵的能量来源。林澈金纹指向地下一层入口：“阵眼在下面！”刚走到入口，就听到下面齿轮声和周教授的怒吼。
“你们这群疯子！快停下聚灵阵！会毁了整个基地的！”周教授愤怒地喊，“混沌灵根者是来阻止灾难的，不是你们的祭品！”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周教授，别固执了，暗影殿大业马上成了，你现在归顺还来得及。”
林澈示意安静，悄悄往下走，看到周教授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穿黑袍的老者——三长老，黑袍上印着三角形蛇眼徽记，眼睛闪着红光。
“做梦！”周教授啐了一口，“我就算死也不会帮你们！”
三长老举起闪着绿光的针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用你的灵根启动第西处阵眼，也算是物尽其用。”
“住手！”林澈冲下去，金纹凝成光刃劈向三长老，“放开周教授！”
三长老躲过光刃，惊讶地看着他：“混沌灵根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他召出大量黑雾，“让我看看你的灵根有多强！”
赵炎火苗和林小婉冰锥攻向黑雾，苏沐月冲到周教授身边：“周教授，我们来救你了！”
周教授摇头：“别管我！快去毁了阵眼！在能量室中央，有个红色水晶，打碎它！”
林澈冲向能量室：“赵炎、林小婉，掩护我！”他周身金纹形成护罩，冲破黑雾来到能量室，里面有红色水晶，刻着“聚灵阵·西”，正散发刺眼红光。
三长老怒吼着追来：“休想！”他的黑雾凝成巨爪抓向林澈。
林澈金纹全部爆发，掌心凝成巨大光剑：“给我破！”光剑劈向红色水晶，同时挡住巨爪。水晶裂开，能量室红光消失，整个护卫队剧烈震动。
三长老喷出黑血：“你竟然能毁掉阵眼？”他冷笑，“没用的，还有三处阵眼，你们阻止不了的！”他化作黑雾消失。
林澈跑到周教授身边，金纹解开绳子：“周教授，你没事吧？”
周教授虚弱地抓住他的手：“孩子，你终于来了。混沌灵根的秘密，都在我实验室的资料里，护卫队的阵眼虽毁，但交易所、中枢塔和净化室的阵眼还在，必须尽快找到并毁掉。暗影殿的献祭仪式定在三天后月圆之夜，我们时间不多了。”
苏沐月给周教授喂下抗赤雾药剂：“周教授，您先恢复体力，我们接下来去交易所？”
周教授点头：“交易所的阵眼藏在地下钱庄的金库，由暗影殿的二长老看守，他的水系灵根己被赤雾污染，异常凶猛。你们要小心，他手里有能压制混沌灵根的‘锁灵环’。”
赵炎皱眉：“锁灵环是什么？”
周教授解释：“是用被污染的七系晶核熔炼而成，能暂时封印灵根能量，对混沌灵根尤其有效。你们一定要避开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磊的声音从通道口传来：“你们没事吧？我把张大哥他们送到仓库就赶来了，外面情况不太好，好多被控制的士兵往这边聚集！”
林澈扶起周教授：“先离开这里！去仓库再从长计议！”一行人顺着密道撤离，身后护卫队的方向传来阵阵爆炸声，显然是被惊动的暗影殿成员在疯狂反扑。
路上，周教授看着林澈的金纹，眼神复杂：“孩子，你的灵根比我预想的更强，但也更不稳定，赤雾对你的影响在加剧，一定要控制住，别被它吞噬。”
林澈点头：“我会小心的。周教授，您知道我的身世吗？为什么我的灵根是混沌属性？”
周教授沉默片刻：“这件事说来话长，等安全了，我会全部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毁掉剩下的阵眼，阻止献祭仪式。”
一行人回到37号仓库，张猛立刻迎上来：“周教授！您没事太好了！我们刚才听到护卫队方向有爆炸声，是不是出事了？”
周教授摇头：“我们毁掉了第西处阵眼，但惊动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困难。张大哥，麻烦你再去打探一下交易所的情况，尤其是地下钱庄的入口和守卫情况。”
张猛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他拄着拐杖匆匆离开。
林澈看着昏迷的三个觉醒者：“他们怎么样了？”
苏沐月叹气：“灵根损伤严重，虽然暂时稳住了，但能不能恢复还不好说。周教授，您有办法彻底治好他们吗？”
周教授摇头：“只有毁掉所有阵眼，停止赤雾泄漏，他们的灵根才有可能慢慢恢复。在此之前，只能靠抗赤雾药剂维持。”他看向被绑在一旁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哪些关于暗影殿的事没说？”
男人连忙回答：“我叫李平，是净化部的杂役。我还知道交易所的地下钱庄有个暗门，在钱庄柜台后面，用特定晶核才能打开，是二阶水系晶核！”
林澈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正好有二阶水系晶核！”他看向众人，“休息一下，今晚就去交易所！”
苏沐月担忧地看着他：“你的金纹没事吧？刚才在护卫队，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
林澈摇头：“没事，只是有点消耗过度，休息一下就好。倒是你，刚才挡在我身前太危险了，以后别这样。”
苏沐月脸红：“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我们还要一起阻止暗影殿呢。”
王磊拍着肚子：“好了好了，别腻歪了，胖爷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吃完才有力气打架！”
林小婉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只有这个了，省着点吃，我们的物资不多了。”
周教授看着众人，眼神坚定：“谢谢你们，孩子们。有你们在，我相信一定能阻止暗影殿的阴谋，守护住龙城基地。”
林澈握紧拳头：“一定能！”金纹在他掌心闪烁，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决心。夜色渐深，仓库里的灯火虽弱，却仿佛能照亮前方的路，尽管危险重重，但他们知道，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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