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的福尔马林气味里，混着雪茄和血腥的味道。蓝琼坐在蓝桉的冰棺上，手里转动着枚染血的蝴蝶刀，刀刃的反光在二十具尸体的脸上扫过——这些都是黑蝶会的“内阁成员”，一半活着，一半己经死了，用冷冻技术伪装成遗体。
“崩牙雄，你的人守住码头了吗？”蓝琼的目光落在个缺了颗门牙的壮汉身上，他的左脸有块蝴蝶形状的刀疤，是14K的叛徒，手里的AK47枪口还在冒烟，“何启枭的船队明天到，不能让他们把黄金运出澳门。”
崩牙雄往地上啐了口血沫，里面混着颗碎牙——是昨天跟何启枭的人火并时掉的。“放心，码头的老鼠洞都堵死了。”他的手指在尸体的冰棺上敲着，那里藏着二十公斤炸药，“只要他们敢靠岸，就让他们跟这些尸体作伴。”
玛德琳修女推开停尸间的门，祭服里的公文包重重放在桌上，里面的密码本和信托文件发出沉闷的响声。“佩德罗在听证会上念了信托条款。”她将一叠报纸扔在尸体上，头版的标题用红笔写着：“罗家股权归修女，何启枭涉嫌侵吞”，“现在全澳门都知道他是个骗子”。
角落里的冰柜突然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冻伤的白霜——是假死的老刘之子，澳门最大的地下钱庄老板，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瑞士银行的黄金己经转移了。”他将账本推到蓝琼面前，上面的数字用霍乱菌液写成，只有在紫外线下才能看清，“但何启枭冻结了我们在马尼拉的账户，得另找洗钱通道。”
蓝琼抓起账本往尸体的胸腔里塞，那里的肋骨排列成新的密码，对应着香港的地下钱庄。“用赌场筹码。”她的指尖在尸体的心脏位置轻轻一点，濠江风云：何氏帝国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濠江风云：何氏帝国最新章节随便看！“让崩牙雄的人去维多利亚号赌船，把黄金换成筹码，再通过赌客带回香港，这是何启枭最想不到的路。”
停尸间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的红光里，每个人的脸都像具真正的尸体。蓝琼从冰棺里拿出个托盘，上面放着二十支装着霍乱菌的试管，管壁上贴着每个人的名字。“现在我们是董事会了。”她将试管分给众人，“这是股权证明，也是毒药——谁背叛，谁就先尝尝变种菌的滋味。
停尸间的福尔马林雾气中，二十支霍乱菌试管在应急灯下泛着幽绿的光。蓝琼将自己的试管贴在蓝桉冰棺的玻璃上，管壁的温度让菌液开始流动，在灯光下画出细小的漩涡，像在进行某种神秘的投票仪式。
崩牙雄的AK47枪口还在滴着血，他将试管插进腰间的枪套，那里的夹层正好能恒温保存菌液。“维多利亚号的筹码兑换员己经被我换成自己人。”他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每兑换100葡币筹码，就会往筹码里掺0.1克黄金粉末——这是黑蝶会的‘黄金税’。”
假死的老刘之子正在用算盘计算汇率，算珠碰撞的声音在停尸间里格外清晰。“按今天的黑市牌价，”他推过来一张写满数字的纸，“468两黄金能兑换23400枚百元筹码，足够塞满三个赌桌的筹码箱。”纸上的数字旁画着个小小的蝴蝶，翅膀上写着“14K”——这是他们要用来背黑锅的帮派。
玛德琳修女将信托文件的复印件分发给众人，每份文件的页边都用绿墨水画着个微型注射器。“这是何启枭实验室的最新坐标。”她的指尖在文件上的某个签名处划过，那里的墨迹在紫外线下会显形，“罗婉心的签名是伪造的，真正的签名藏在总督府的地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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