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门楣上的铃铛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动。
他的脸色比刚才离开时还要苍白，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怎么，东西落下了？”
沈娇娇倚在柜台上，轻声问道。
贺渐的身子几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他飞快的低下头，不敢与沈娇娇对视。
“程老板，我想……购买一件道具。”
他停顿了一下。
“【分身镜】”
沈娇娇挑了挑眉，指尖在冰凉的柜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哒、哒”的轻响。
她侧过头，目光在程故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转了一圈，红唇勾起一抹笑意。
分身镜？
她可没忘记，在老宅那面古怪的镜子里，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衣，风情万种，试图引诱她的“程故”。
程故看向脸色愈发苍白难看的贺渐，缓缓开口。
“五十年寿命。或者，三万积分。”
贺渐的瞳孔骤然紧缩，这个价格简首是在要命！
五十年寿命，对于在副本里挣扎求生的玩家而言，几乎等于全部。
而三万积分，对于他这种处于中游的玩家，更是遥不可及。
“这么贵啊？”
沈娇娇在一旁轻飘飘的补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是惊讶还是别的。
又不是替死道具，卖这么贵，能有人买吗？
贺渐死死咬着牙，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己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用积分支付。”
他颤抖着，将那张刚刚得到的，可以增加一个道具购买名额的绿色卡片，连同自己身上几乎所有的积分凭证，一起推到了程故面前。
程故看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
他微微颔首，空着的那只手随意的在空中一划。
随着他指尖的动作，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波纹荡漾开来。
紧接着，一面巴掌大小，边框缠绕着黑色藤蔓纹路，镜面朦胧模糊的古朴小镜，出现在柜台之上，正好落在那堆积分凭证旁边。
贺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了那面【分身镜】，紧紧攥在掌心，甚至能听到他指骨因为用力而发出的轻微声响。
他低着头，匆匆说了一句“多谢老板”，便近乎逃离般的转身，再次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
铃铛声晃动着。
沈娇娇的目光从晃动的门帘收回，落在程故脸上，伸出食指点了点那面小镜原本出现的位置，好奇的问：
“那镜子……只能制造分身？”
她眨了眨眼，“能打架吗？”
程故低头看着她，镜片后的眸光深邃，他伸手，将她点着柜台的手指轻轻握住，包裹在自己微凉的掌心里。
“娇娇想知道？”
程故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或许……我们晚上可以自己试试？”
沈娇娇感受着耳廓传来的痒意，非但没躲开，反而仰起脸，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纤长的手指顺势攀上他的领口，勾住了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试？”
她笑意更深，指尖在他的锁骨边轻轻画着圈，“怎么试？”
“是造一个我，还是造一个你？”
程故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收得更紧。
他凝视着她近在咫尺，泛着水光的红唇，声音哑了几分。
“都试试。”
“看看哪个更听话……”
沈娇娇笑了笑，她指间勾住的衬衫扣子，被轻轻划开，缓缓向下。
店内水波萦绕，身影屏蔽其中。
……（省略略略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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