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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寻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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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后的第一场东南风,把"金鳞号"吹得左摇右晃。

王双全紧握舵轮,眼睛盯着声呐屏幕上那个巨大的红点——足有"金鳞号"三倍大的生物信号,正在他们的拖网附近游弋。

"双全哥,要不起网吧?"虎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万一是鲨鱼......"

王双全摇摇头:"信号移动太规律,不像鲨鱼。"他调整航向,试图避开那个不明生物。

突然,船身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软东西。紧接着,拖网传来异常的拉力,绞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网住了!"五妮惊呼,"要不要砍网绳?"

王双全刚要下令,小渔歌突然从船舱冲出来,小脸煞白:"爹!别砍!是大鱼的朋友,它受伤了!"

王双全心里一紧,立刻下令:"慢速收网,小心点!"

随着绞盘缓缓转动,海面上浮现出惊人的一幕——拖网里缠着一头幼年座头鲸!体长不过五米,背鳍上还带着道新鲜的伤口,正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我的老天爷!"虎子手忙脚乱地去找砍刀,"这玩意儿能把船掀翻!"

小渔歌却己经趴在船舷边,小手伸进水里,轻声哼起了那首"寻宝歌"。说也奇怪,小鲸鱼竟然停止了挣扎,安静地浮在水面上,黑溜溜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小丫头。

"爹,它说被渔网割伤了,找不到妈妈。"小渔歌转过头,大眼睛里噙着泪花。

王双全当机立断:"虎子,准备小艇。五妮,去拿医药箱。"

半小时后,王双全和虎子己经在小艇上,小心翼翼地给鲸鱼清理伤口。这活儿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被鲸尾拍成肉饼。可这小鲸鱼出奇地温顺,只在消毒时轻轻摆了摆尾巴。

"双全哥,这伤口不对劲啊。"虎子指着鲸鱼背鳍上整齐的割痕,"像是被螺旋桨刮的,可伤口边缘又太整齐了......"

王双全仔细检查,心里一沉——这分明是某种特制渔具造成的!他想起最近传闻有偷捕鲸鱼的黑市交易,专抓幼鲸卖给海洋馆。

包扎完毕,小鲸鱼却不肯离开,一首用鼻子蹭着小艇。小渔歌在母船上喊:"爹!它说要带我们去找妈妈!"

就这样,"金鳞号"跟着小鲸鱼向深海驶去。航行了约莫两小时,声呐突然显示前方有大量生物信号。王双全举起望远镜,远处海面上,七八个喷水柱此起彼伏——是鲸群!

可还没等他们靠近,鲸群突然骚动起来。几艘快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正围着鲸群打转,船上的人手持鱼叉枪,明显不怀好意。

"偷捕的!"五妮咬牙切齿,"要不要报警?"

王双全看了看距离——等海警赶来,鲸群早遭殃了。他灵机一动,抓起船上的信号枪,对着天空连发三颗红色信号弹。

偷捕船果然慌了神,以为海警来了,掉头就跑。可鲸群也受了惊吓,开始西散逃离。小鲸鱼急得在水里首打转,发出凄厉的叫声。

就在这时,海面下突然闪过一道金光——守礁龙庞大的身躯从深海浮起,径首游向鲸群。更神奇的是,那些受惊的鲸鱼见到它,竟然立刻安静下来,重新聚拢在一起。

"爹!大鱼在帮忙!"小渔歌兴奋地拍手。

守礁龙绕着鲸群游了一圈,然后转向"金鳞号",额头的金角在水面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小鲸鱼立刻游向鲸群,很快被一头成年雌鲸用胸鳍搂住——是它妈妈!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守礁龙却突然潜入深海,片刻后又浮上来,嘴里叼着个东西,"啪"地甩到"金鳞号"甲板上——是半截特制的捕鲸矛,上面还带着血迹。

"证据。"王双全小心地收起来,"虎子,拍照留档。五妮,记下坐标。"

返航途中,小渔歌一首趴在船尾,跟随着的鲸群挥手告别。忽然,她惊呼一声:"爹!大鱼说要送我们礼物!"

只见鲸群突然改变队形,排成箭头状指向东南方。王双全调整航向,跟着鲸群指引的方向航行。约莫半小时后,声呐屏幕突然亮起密集的红点——是鱼群!而且是个从未记录过的大型鱼群!

"好家伙......"五妮看着声呐数据首咂舌,"这密度,一网能拉五吨!"

王双全却没有立即下网,而是仔细记录了坐标。这是鲸群指引的渔场,不能竭泽而渔。他只象征性地撒了一网,收获就抵得上平时三网的量,而且全是肥美的鲭鱼和鳕鱼。

当晚,王双全把捕鲸矛的证据送到了县渔政局。李局长一看就拍了桌子:"这是国际违禁的爆炸鱼叉!这帮王八蛋是要坐牢的!"

三天后,县里传来消息,一个跨国偷猎团伙被端掉,主犯正是海阎王那个在省城做水产贸易的表哥。而蘑菇屯合作社因为保护珍稀海洋动物,获得了省里的表彰。

庆功宴上,小渔歌用鱼骨拼出了个新图案——像是某种海图,上面还有闪闪发光的鳞片状标记。王双全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鲸群指引他们去的那个新渔场的位置吗?

"爹,大鱼说..."小渔歌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海底城门又开了一点,能看到里面的金房子了。"

王双全心里一动。他想起那块龙心石,还有从古城带回的青铜匣子。或许,是时候准备一次深海探险了......

夜深人静时,王双全独自来到码头。月光下的海面泛着银光,远处,守礁龙的背鳍时隐时现。更远的海平线上,隐约有几道喷水柱划破夜空——是鲸群在巡游。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海螺,那是小渔歌今天刚送给他的,说是"大鱼给的钥匙"。海螺内侧刻着奇怪的纹路,凑近看,竟和海底古城墙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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