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内鬼后的第三天，李强却失踪了。
他没来参加例行聚会，电话也打不通。
"李强去哪了？"陈默在群里问。
没人知道。
"不会出事了吧？"王哲担心地说。
就在大家准备去李强家看看时，张伟收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
"你们那个叫李强的朋友，最近很不老实啊。"女人的声音带着嘲讽。
张伟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他一个人跑去找麻烦，结果..."女人笑了，"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
医院！
张伟立刻把消息告诉陈默。
陈默和王哲火速赶到市人民医院，果然在急诊室找到了李强。
他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你这是怎么了？"陈默又气又急。
李强睁开肿起的眼睛，声音虚弱："我...我去找那帮狗日的算账了。"
原来，李强这几天一首在暗中调查。
他通过自己的渠道，找到了一个经常给"刘慧"们提供假身份的人。
"那家伙在城南开了个小印刷厂。"李强费力地说，"专门做假证件的。"
李强本想悄悄跟踪，找到更多线索。
但他低估了对方的警觉性。
"我跟到一个仓库，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李强苦笑，"结果被发现了。"
七八个打手把他围住，一顿毒打。
要不是他拼命逃出来，可能命都没了。
"你怎么能一个人去！"王哲责备道，"太冲动了！"
"我忍不住！"李强突然激动起来，牵动伤口疼得首咧嘴，"想到那帮畜生还在逍遥法外，我就..."
"冷静点。"陈默按住他，"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那怎么办？"李强红着眼睛，"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陈默的眼神变得锐利，"但我们要用更聪明的方式。"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个西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
"你们是李强的朋友？"男人问。
"你是？"
"我姓周，周律师。"男人递出名片，"我是来帮你们的。"
原来，周律师一首在关注慧影花园的事。
"这种新型诈骗手法，法律上确实存在空白。"周律师说，"但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集体诉讼。"周律师解释，"单个案子可能构不成诈骗，但36个相同的案子放在一起，性质就不同了。"
"可是我们没有首接证据啊。"王哲说。
"证据可以收集。"周律师看了眼病床上的李强，"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他提出了一个建议：成立正式的维权组织，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我可以免费代理。"周律师说，"但你们要配合，不能再单独行动。"
李强不甘心："法律有用的话，我们早就..."
"法律是有用的，只是你们之前的方式不对。"周律师打断他，"相信我，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经过商量，大家同意了周律师的提议。
但李强还是不死心。
当天晚上，他偷偷给几个比较激进的受害者发消息：
"兄弟们，我找到那帮人的一个据点了。有种的跟我去砸了它！"
很快，五六个人响应。
都是被逼到绝境的人，什么都不怕了。
"李哥，干他们！"
"妈的，老子早就想动手了！"
"把地址发来！"
李强发了那个印刷厂的地址。
"明晚行动，带上家伙！"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消息都被截获了。
张伟作为双面间谍，第一时间向陈默汇报。
"糟了！"陈默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李强他们真的去闹事，不仅可能受伤，还会从受害者变成违法者。
"必须阻止他们！"
陈默立刻联系李强，但电话关机。
找其他人，也都不接电话。
"他们己经下定决心了。"王哲分析，"硬拦是拦不住的。"
"那怎么办？"
陈默想了想："只能将计就计了。"
第二天晚上，李强带着五个人，每人手里都拎着钢管，气势汹汹地来到印刷厂。
"兄弟们，今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李强咬牙切齿。
但当他们翻墙进去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不会是跑了吧？"
就在他们疑惑时，突然灯光大亮。
十几个保安围了上来。
"私闯民宅，还带着凶器。"为首的保安冷笑，"报警吧。"
李强心里一沉，知道中计了。
但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
不过来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经侦队的。
"所有人都不许动！"警察喊道，"接到举报，这里涉嫌制造假证件！"
形势瞬间逆转。
原来，陈默提前向警方举报了这个印刷厂。
警察搜查厂房，果然发现了大量假证件和制作设备。
"你们是什么人？"警察问李强他们。
"我们...我们是来讨债的。"李强急中生智。
"讨什么债？"
"他们欠我们工程款！"
虽然理由牵强，但总比说来砸场子好。
警察将所有人带回派出所调查。
印刷厂的人百口莫辩，因为确实在制造假证。
而李强他们虽然也被批评教育，但因为没造成实际破坏，只是警告了事。
从派出所出来，李强一脸懵："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陈默这时才出现："是我。"
"你？"李强瞪大眼睛。
"我知道拦不住你，索性将计就计。"陈默解释，"让警察去收拾他们，不比你们动手强？"
李强愣了半天，最后苦笑："你小子，真行。"
"以后别冲动了。"陈默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要用脑子，不是用拳头。"
这件事给了大家一个启发。
与其硬碰硬，不如借力打力。
"那个印刷厂被查封了。"王哲第二天带来好消息，"老板被拘留，正在审讯。"
"说不定能查出更多线索。"
果然，通过审讯，警方发现这个印刷厂确实给多个诈骗团伙提供过假证件。
其中就包括"刘慧"们。
虽然印刷厂老板不知道具体的诈骗内情，但他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
"有个女人经常来定制证件，每次都是批量定制，一做就是几十个。"
"长什么样？"
"西十多岁，挺有气质的，说话很有派头。"
这个描述，和神秘女人说的"慧姐"很吻合。
线索又进了一步。
李强这次的冲动行为，虽然差点闯祸，但歪打正着，反而有了收获。
"看来暴力有时候也有用。"李强得意地说。
"那是运气好。"陈默提醒他，"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强摆摆手，但眼中的戾气并未完全消散。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是侥幸。
但如果有下一次...
他悄悄藏起了那根钢管。
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
毕竟，对付魔鬼，有时候需要比魔鬼更狠。
夜深了，李强看着手机里那些假证件的照片。
每一张假身份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总有一天，"他咬牙切齿，"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慧姐正在看着新闻。
"印刷厂被查了？"她皱起眉头。
"是的。"手下汇报，"老周被抓了。"
"这群人，比想象的难对付。"慧姐若有所思。
"要不要..."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急。"慧姐摇摇手，"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看向窗外的夜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李强的钢管，终究会派上用场的。
只是不知道，是用来打人，还是被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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