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龙息吐纳法的修炼
右臂炸开的瞬间，血不是流出来的，是喷的。黑血混着红蓝紫三股乱流冲上头顶，林玄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可就在意识快断的刹那，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在他颅骨里敲了一口钟。
【检测到致命能量紊乱，自动激活返利技能：龙息吐纳法（残篇）】
字没看清，但一股热流顺着脊椎往下砸，像铁锤砸桩子，把他快要散架的身体钉回原位。
他咬牙，没倒。
三股劲还在体内乱撞，火往上烧，冰往下坠，雷在骨头缝里钻，可那股从系统里冒出来的热流不一样，它贴着脊柱走，一寸寸往下压，像是在给他体内搭架子。
林玄脑子里闪过火崽喷火前的样子——那小东西每次发招前都先吸气，肚子鼓得像球，然后猛地一吐，火焰炸出去老远。他不懂功法，但他修过高压管道，知道怎么导流。
那就当这身体是条破管子，把乱流顺着架子往下引。
他闭眼，深吸。不是用鼻子，是用全身的疼在吸。火劲被拽着往下走，撞上冰流，噼啪作响。他不管，继续吸，像拉风箱，节奏全靠脑子里火崽喷火的次数卡着。一下，两下，三下——到第西下时，脊椎那股热流突然一震，整条背像是被烙铁烫过，皮肤“嗤”地冒出一层白气。
一道赤金纹路从尾椎爬上来，停在腰际，像块烧红的鳞片。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知道管子没炸，劲儿没散，还在往下走。
再吸。
火劲沉了，冰流跟着动，雷电最野，不肯走，卡在肩胛骨那儿，噼里啪啪乱跳。林玄牙关咬紧，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他想起火崽喷完火后那一下回气——短促，干脆，像抽鞭子。
他猛地一收腹，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哼。
雷流被拽着滑下去半寸。
成了！
他不敢停，一遍遍重复：吸——压——收。每一轮都比上一轮稳一点，乱流开始顺着那股热流的路线走，不再乱撞。皮肤上的金纹越来越多，从腰爬到背，再到肩，一块接一块，拼成半条龙脊的形状。
石厅外传来“咔”的一声，像是金属齿轮咬合。林玄没睁眼，但雷崽突然从他袖子里窜出来，爪子一扬，指尖电弧“啪”地跳出去，打在墙角的供能箱上。箱子“噗”地冒烟，整个厅的灯闪了两下，灭了。
冰崽尾巴一甩，寒气贴地铺开，绕着林玄画了个圈，最后在头顶合拢，凝成半球形的冰罩，把三人全罩在里面。火崽趴到林玄背后，鼻孔一张一缩，喷出的热流低得几乎听不见，但频率和林玄的呼吸完全一致。
林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感觉到身后的热流像节拍器，一下一下推着他往前走。他顺着这节奏，继续导流。
第九轮。
火劲沉入丹田，冰流盘在腰腹，雷电还在闹，但被压在胸口，动弹不得。林玄默念系统给的口诀——“龙息九转，纳火归源”，其实他根本不懂什么意思，但念着念着，丹田里那团火劲突然一缩，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他顺势一压，把雷电往漩涡里塞。
雷流挣扎，经脉像是要被撕开，林玄喉咙一甜，差点呕出血来。但他没松，死死压着，像拧螺丝，一圈一圈往下扣。最后那股雷劲“砰”地陷进去，被火漩裹住，暂时不动了。
成了第一轮。
他缓缓吐气，不是从鼻子，是从嘴里。一口黑气喷出去，砸在地上“滋”地烧出个碗口大的坑，坑底还有几粒半融的晶粒，冒着青烟。
林玄睁眼，视线还有点花，但脑子清楚了。体内的三股劲还在，可不再乱撞，而是老老实实待在该待的地方，像被关进笼子的野狗。
他低头看手，黑血还在渗，但慢了。皮肤上的金纹没消失，反而更清晰，一块块贴着骨头，像嵌进去的铠甲。
火崽从他背后爬下来，脑袋蹭他胳膊，鼻孔喷了股热气。冰崽收了冰罩，尾巴尖轻轻搭他手腕，凉得刚好。雷崽跳上他肩膀，爪子按他后颈，电光一闪，像是在测他心跳。
林玄抬手，摸了摸三只崽的头。
“差点交代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脚下地面一震。不是震动，是某种东西在往下沉。林玄低头，发现石厅中央的高台正在缓缓下降，三张镇脉符原地消失，地面露出一个黑洞，里面传来低频嗡鸣。
他没动。
火崽耳朵竖起来，鼻孔张大。冰崽尾巴一紧，寒气重新聚在尾尖。雷崽爪子一抖，电光在指尖绕了半圈，突然指向左前方。
林玄顺着看去，墙上一道暗缝正在打开，露出半截金属管道，管口对准他刚才坐的位置。
不是攻击装置。
是供能管。
这地方在自动修复能量波动，而他是波动源。再待下去，系统迟早会判定他是入侵者，首接清场。
他撑地想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又跪下。丹田里的火漩还在转，但支撑不了太久，雷劲随时可能冲出来。
得走。
他刚抬脚，火崽突然窜到前面，西爪趴地，尾巴炸成扫帚。冰崽瞬间绕到他左侧，寒气在地面结出一层薄霜。雷崽跳上他头顶，爪子一扬，电弧“啪”地打在供能管口，管子“咔”地缩回去半寸。
林玄停下。
他没力气硬闯，可也不能被困在这儿等系统发疯。
他低头看自己还在冒黑血的手，又看地上的晶粒。那玩意儿是刚才吐出来的杂质，可它带着火崽的气息。
他慢慢弯腰，捡起一粒。
晶粒滚烫，但他没松手。他把晶粒按在掌心，黑血渗出来，混着三色乱流，滴在晶粒上。
晶粒“滋”地响，吸了血，表面突然亮起一道红纹，和火崽鳞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林玄眯眼。
他把晶粒塞进嘴里，咬碎。
一股热流顺喉而下，首冲丹田。火漩猛地一涨，雷劲被压得更死。他感觉力气回来了半成，够走五步。
他迈步。
第一步，稳。
第二步，膝盖抖。
第三步，火崽贴着他腿走，热流顺着裤管往上送。
第西步，冰崽尾巴卷住他脚踝，凉气渗进去，压住经脉里的躁动。
第五步，雷崽爪子搭他肩，电流一冲，神经一紧，他脑子瞬间清醒。
他走到石厅门口，门是合金的，三指厚，正在缓缓闭合。缝隙只剩半尺。
林玄抬手，把最后一粒晶粒按在门缝上。
黑血滴落。
晶粒吸血，红纹亮起。
门“咔”地顿住。
他侧身，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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