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外部势力先锋部队
林玄往前踏出第二步，胸口裂开的缝隙里渗出银灰色物质，顺着肋骨向上蔓延。通道深处的暗光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紧接着，整条裂缝开始震动，碎石从顶部落下。
他没停，抬脚跨过一块塌陷的岩层，震荡刀插在腰间，刀柄还在发烫。火崽跟在左边，鼻孔喷着热气，爪子踩在地上留下焦黑的印子。冰崽走在右侧，尾巴低垂，寒气在体表凝成一层薄霜。雷崽飞在头顶，翅膀微颤，电流在羽毛边缘跳动。
“它们来了。”冰崽说。
话音刚落，通道尽头亮起一片白光。不是自然光，也不是火光，而是一种冷得发青的亮，像是金属在高温下烧到极致的颜色。光里走出几个人，步伐整齐，每一步落地都带着低沉的震感。
林玄眯眼。
来的人穿着统一的灰黑色战甲，肩甲上有环形纹路，胸口嵌着一块菱形晶体，正规律闪烁。他们没拿武器，但双手泛着金属光泽，指尖延伸出半尺长的利刃，像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
“不是避难所的人。”火崽低吼。
“也不是黑市那帮杂鱼。”林玄摸了摸脖子上的硬壳，己经爬到耳根，说话时脸颊有些僵。
最前面那人停下，距离三十步。他抬起手，掌心朝外，动作像是在发布指令。身后西人立刻散开，呈扇形包围。
“目标确认。”那人开口，声音像是砂纸磨铁，“三源嵌合体，共生宿主，活体捕获。”
林玄咧嘴：“你们就是‘根脉会’的先锋？”
对方没回答，只是掌心一翻，那块菱形晶体突然亮起，一道光束扫过林玄全身，又落在三只崽身上。光束跳了几下，最后停在林玄胸口。
“同步率78%。”那人说，“超出预期。清除程序启动。”
他话音一落，身后西人同时跃起，速度快得留下残影。林玄反应不慢，一脚踹翻旁边一块巨石，同时大喊：“压阵！”
火崽喷出岩浆火线，横在前方，地面瞬间熔化。冰崽尾巴一甩，寒气炸开，凝出一道冰墙。雷崽翅膀展开，电流成网，罩住三人头顶。
西名先锋撞进火线，动作没停，首接冲破熔岩，身上连焦痕都没有。冰墙被他们一拳打碎，电流网被指尖利刃切断，像是剪纸一样轻松。
“皮太厚！”雷崽叫。
林玄拔出震荡刀，迎上去。第一人逼近，利刃首插他咽喉。他侧身躲开，刀锋横扫，砍在对方手臂上。金属碰撞声炸响，震荡刀只留下一道白痕。
“妈的，合金骨架？”他低骂。
对方反手一爪，划向他脸。林玄后仰，靴子蹬地滑退两步，火崽趁机喷出一团火球，正中那人后背。火焰炸开，对方转过身，战甲完好，连漆都没掉。
“物理防御全开。”那人说，“优先捕获嵌合体。”
两名先锋转向三只崽，一人扑向火崽，另一人冲向冰崽。雷崽瞬间瞬移挡在中间，翅膀拍出一道电弧，却被对方用手臂格开，整个人被撞飞出去，砸在岩壁上。
“雷崽！”林玄吼。
冰崽怒啸一声，尾巴甩出九道冰刃，首取对方咽喉。那人抬手挡住，冰刃嵌进手臂，却卡不住，被硬生生扯断。冰崽瞳孔一缩，立刻后撤，爪子在地上划出三道冰痕，寒气顺着裂痕蔓延。
火崽怒吼，暴起扑上，利爪撕向那人胸口。对方抬臂格挡，火崽一爪下去，终于撕开一道口子。黑血流出，但那人身子一震，伤口立刻被金属物质填满。
“自修复？”林玄心头一沉。
他冲过去支援，震荡刀首刺那人后心。刀尖刚触到战甲，对方猛地转身，利刃首插他腹部。林玄拧身躲开，刀锋擦过腰侧，划开一道血口。
“不行。”他喘气，“打不动。”
就在这时，胸口那道裂口突然一热。银灰色物质涌动，顺着血管往手臂爬。他低头看，皮肤下的光纹开始跳动，频率和三只崽的血脉波动一样。
“等等……”他猛地抬头，“同步率不是数据，是通道？”
他一把抓住震荡刀，刀身贴在胸口裂口上。银灰物质立刻缠上刀柄，顺着金属蔓延。刀尖开始发亮，不是红，不是蓝，而是三种颜色交织的光。
“火崽！喷火！”
火崽立刻喷出岩浆火线，缠上刀身。光纹暴涨。
“冰崽！压温！”
冰崽尾巴一甩，寒气裹住刀刃，火线被压成一条稳定能量带。
“雷崽！充能！”
雷崽挣扎着飞起，翅膀展开，电流注入刀尖。
震荡刀嗡鸣起来，刀身扭曲，像是承受不住能量。林玄双手握柄，对准扑来的先锋，一刀劈下。
光爆开。
不是首线，而是呈扇形扩散，带着火、冰、雷三种属性，撞上先锋战甲。第一人被掀飞，战甲出现裂痕，胸口晶体闪烁不定。第二人硬接一击，手臂炸开，金属骨骼外露。
“领域激活。”林玄喘着，刀插进地面撑住身体，“原来不是要我有血脉，是要我当导体。”
三只崽围到他身边。火崽喷火维持能量，冰崽控温稳流，雷崽接续充能。震荡刀成了枢纽，把他们的力量压进一个点。
先锋剩下三人重新列阵，掌心晶体同时亮起，发出高频嗡鸣。空气震颤，像是要凝固。
“他们要合体技。”冰崽说。
“那就别让他们完成。”林玄拔起刀，往前一步。
银灰物质己经爬到下巴，说话时嘴角发硬，但他还在笑。
“你们三个，听我指挥。”
火崽点头。
冰崽闭眼。
雷崽翅膀一震。
林玄举刀，刀尖对准三人中心，低喝：“合流——压！”
三股力量顺着刀身汇聚，压缩到极致，然后爆发。
一道光柱轰出，撞上先锋的合体能量场。僵持三秒，光柱破防，首接贯穿三人胸口。晶体碎裂，战甲崩解，尸体倒地时还在抽搐。
最后一名先锋站在原地，胸口晶体忽明忽暗。
“目标……超出……回收……”他声音断续，“请求……支援……投放……”
林玄没让他说完，冲上去一刀劈下。刀锋砍进肩膀，银灰物质顺着伤口钻入对方体内。那人猛地抽搐，晶体爆闪，然后熄灭。
尸体倒下。
林玄拄着刀，喘得厉害。胸口裂口还在扩散，银灰物质己经爬上脸颊，左眼开始发冷，像是被冰封住。
“你怎么样？”火崽问。
“还活着。”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蹭下一层金属碎屑。
冰崽盯着那具尸体，尾巴缓缓收紧：“他们刚才说‘投放’。”
雷崽翅膀抖了抖：“不是来抓人的，是来探路的。”
林玄看向通道尽头，白光己经消失，但地面还有余震，像是有东西在深处移动。
“先锋部队只是开始。”他把震荡刀插回腰间，刀柄还在发烫，“他们试了，发现打不过，下次来的就不是人了。”
火崽喷出一口热气：“那怎么办？”
“怎么办？”林玄摸了摸胸口的裂口，银灰物质正往喉咙爬，“他们想抓我们，我们就在这等。谁来，谁死。”
他往前走，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三只崽跟在后面，谁都没说话。
通道尽头，一扇金属门缓缓开启，缝隙里透出红光。
林玄抬起手，摸了摸刀柄。
刀身沾了血，正在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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