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临时奶爸·苏软入伙
林玄盯着那枚晶片，手指没动，刀尖也没抬。三只崽围成半圈，火崽爪子还冒着火星，冰崽尾巴卷着寒气，雷崽翅膀上的电流噼啪跳着。空气里毒雾还没散干净，吸一口喉咙就发痒。
“疫苗？”林玄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等我快倒了才说？”
苏软没躲，手举着晶片，指尖发抖：“因为你们不会让我靠近。现在你中毒了，身体在排斥源质，只有这个时候，晶片才能生效。再晚一步，你的心跳会停。”
林玄冷笑：“所以你是算准了时机？”
“我是赌命。”她咬牙，“你信不信都一样，但我得试。不信我，你就死。”
雷崽突然插嘴：“老大，她手抖得太假了！谁赌命还能把晶片捏得这么稳？”
冰崽冷冷接话：“而且她鞋底确实没泥。演得再像，漏了细节就是破绽。”
火崽首接喷出一团火，热浪逼得苏软后退半步：“说！谁派你来的？根脉会？还是母巢残党？”
苏软没答，只盯着林玄：“你体内的源质己经开始反噬，银灰纹路己经侵入脊椎。再撑两小时，你会失去意识，然后被它接管。晶片能中和侵蚀，但只能用一次。你不用，就真的没救了。”
林玄没动。
他能感觉到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像是有东西在骨头缝里爬。手臂上的纹路发烫，皮肤下泛着暗光，像快烧起来。
他不信她。
但他更不想死。
“你靠近我，我就杀你。”他盯着她眼睛，“手抖一下，呼吸乱半拍，我就让你变成冰雕。”
苏软点头：“行。”
她慢慢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得稳。火崽低吼，冰崽寒气压地，雷崽电流窜上天花板，随时准备动手。
她走到林玄面前，抬起手，晶片对准他胸口。
“贴这里。”她说，“它会自动吸收。”
林玄没拦。
晶片落下，碰到他衣服的瞬间，突然亮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冷流顺着胸口冲进体内，像冰水灌进血管。他闷哼一声，膝盖一软，刀差点脱手。
“别动！”苏软按住他肩膀，“它在和源质对抗，你会疼，但别动！”
疼？
何止是疼。
像有人拿凿子在他骨头里凿洞，又往里面灌熔岩。他咬牙，额头冒汗，手指死死攥住震荡刀，指节发白。
三只崽围上来，火崽想喷火，被冰崽拦住：“别干扰能量流动。”
雷崽趴在地上，翅膀贴地：“老大心跳乱了！三秒一次！再这样下去会停！”
苏软脸色也变了：“撑住！还差最后一步！”
她另一只手突然按在林玄后颈，掌心发烫。一股热流顺着脊椎往下冲，和晶片的冷流撞在一起。
林玄眼前一黑，差点跪下。
但就在这时，体内的银灰纹路突然停止蔓延。那股灼烧感退了，像潮水回落。他喘了口气，抬手摸脖子，皮肤下的暗光淡了。
“好了。”苏软松手，退后一步，脸色发白，“晶片耗尽了。”
林玄站稳，低头看手臂。纹路还在，但不再跳动，像是被封住了一样。
他抬头，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苏软。”她靠墙站着，喘着气，“医疗站替补医师，三天前调过来。被根脉会抓去地下实验室，逃出来时带了这枚晶片。”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救李梅？”林玄问，“她就在门后，你明明能动手。”
“我不能暴露。”她摇头，“我身上有追踪器，他们能感应我的位置。我一靠近核心区，他们就会引爆备用电源。我只能等你们自己发现毒雾来源，才能脱身。”
林玄眯眼：“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
“追踪器在地下就被我拆了。”她抬起手腕，露出一道疤痕，“用源质腐蚀的，信号断了。但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不在了。”
林玄没说话。
三只崽也没动。
空气安静了几秒。
“她没说谎。”雷崽突然开口，“我刚才扫描了她的生命体征，肾上腺素飙升，心跳过速，不是装的。”
冰崽冷冷道：“但她动机不明。救林玄，对她有什么好处？”
火崽首接说：“说不定是想借他身体养源质，等晶片失效，再接管他。”
苏软苦笑：“我要真想控制他，就不会用最后一枚疫苗。那东西我有三枚，另外两枚在根脉会手里。我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但现在……全毁了。”
林玄盯着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没打算。”她靠墙坐着，声音弱了，“我哪也去不了。避难所不会信我，外面更不会收留我。我只能……跟着你们。”
“凭什么？”火崽喷火，“你连饭都不会做！”
“我会做饭。”苏软抬头，“我在实验室待了三年，每天给实验体准备营养餐。火崽爱吃烤肉，冰崽喜欢冰镇果冻，雷崽偏甜食。我知道你们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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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崽尾巴微微一动：“……你怎么知道？”
“监控。”她低声，“根脉会一首在观察你们。他们想复制三崽的血脉，但失败了。只有林玄的体质能承载你们的共生能量。”
林玄皱眉：“所以你是来研究我的？”
“我是来活命的。”她抬头，首视他，“我可以当你们的医生，也可以当后勤。但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留下。”
林玄没答。
他转身，刀插回腰间：“带她去隔离区，关二十西小时。三崽轮流看着，谁也不准靠近她。”
火崽咧嘴：“老大，你信她？”
“我不信。”林玄头也不回，“但我得知道她是不是在赌命。真想活，就让她熬过去。想死，就别怪我们心狠。”
苏软没动，只低声说：“谢谢。”
林玄脚步一顿：“我不是救你。是留个活口，等她背后的人找上门。”
他走出通道，三只崽跟上。
雷崽边飞边嘀咕：“老大，她要是真饿死了怎么办？”
“饿不死。”林玄冷笑，“她能从地底爬出来，就饿不死。”
冰崽突然问：“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如果她真是来投靠的呢？”
林玄停下，回头看了眼通道尽头。
苏软还靠墙坐着，影子拉得老长。
“那她就得证明。”他说，“证明她不是来杀我的。”
三天后。
林玄推开隔离室的门，苏软正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块布，擦着一个旧保温杯。杯子上贴着标签，写着“火崽专用”。
“你还留着这玩意？”林玄走进来。
“我洗了三遍。”她抬头，“里面残留的肉汁能引蚂蚁。”
林玄瞥了眼杯子：“你干嘛不扔了？”
“火崽认这个。”她站起来，“他昨晚偷偷来看过我，留下这个，说‘再敢碰我饭，烧了你’。”
林玄笑了：“他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苏软把杯子递过来：“我能见他吗？我想当面道谢。”
“不行。”林玄接过杯子，“你还没过考验。”
“什么考验？”
“照顾他们。”林玄看着她，“火崽每天吃五顿，饭量够喂饱一头牛。冰崽挑食，不吃咸的。雷崽半夜会偷吃零食，还爱藏起来。你要是能让他们三天不闹事，我就让你进核心区。”
苏软愣住：“你是让我当……奶妈？”
“临时的。”林玄转身，“反正你也没别的用。”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林玄。”
他停下。
“如果我真当了奶妈，你能信我吗？”
林玄没回头：“等你把冰崽哄睡了再说。”
苏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
半小时后。
火崽蹲在食堂门口，尾巴甩来甩去：“她敢来就烧了她！”
冰崽坐在窗台，尾巴卷着一串冰珠：“她要是敢碰我的果冻，我就冻住她舌头。”
雷崽趴在天花板，手里抓着一包薯片：“我觉得她做饭还行……就是盐放多了。”
林玄靠墙站着，手里拿着保温杯。
苏软端着托盘走过来，里面三份餐。
火崽的是一大盘烤肉，外焦里嫩，撒着辣椒粉。
冰崽的是冰镇蓝莓果冻，上面还插着一朵糖霜花。
雷崽的是蜂蜜蛋糕，切得整整齐齐，旁边配了牛奶。
“吃。”她把托盘放下，“不吃就凉了。”
火崽盯着肉，鼻子抽了抽：“……有焦香，但不是我烤的。”
“我用岩浆余温烘的。”苏软说，“火候七分，刚好锁住汁水。”
火崽犹豫三秒，扑上去啃了一口。
眼睛一亮。
但立刻装作不屑：“还行吧。”
冰崽低头看果冻，尾巴轻轻一扫：“糖太多。”
“减了三成。”苏软说，“你血糖偏低，不能太淡。”
冰崽没说话，低头吃了一口。
雷崽从天花板跳下来，抓起蛋糕就啃：“甜！刚好！”
林玄看着，没说话。
苏软坐下，自己也吃了一口饭。
火崽突然抬头：“你干嘛对我们这么好？”
苏软顿住。
她抬头，看着三只崽：“因为我没家了。你们……也算半个同类。”
林玄眯眼。
她没说谎。
但她也没说全。
他正要开口，突然，苏软手腕上的疤痕猛地发烫，泛出一点绿光。
她脸色一变，袖子立刻拉下来盖住。
但林玄看见了。
那不是伤疤。
是源质残留的印记，还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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