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信任试炼·丧尸实验室
林玄把保温杯放在桌上，盯着苏软手腕上那道刚闪完绿光的疤痕。她袖子己经拉下来了，但那一瞬的波动逃不过他的感知——那不是普通伤痕，是活的，还在跳。
“你没说实话。”他说。
苏软抬眼：“我说了我能说的。”
“那你现在说点不能说的。”林玄往前走一步，“根脉会的实验室在哪？”
空气一凝。
火崽尾巴炸起，冰崽寒气贴地蔓延，雷崽翅膀一展就卡在门口，电流噼啪炸响。三只崽没动手，但谁都知道，只要林玄一句话，他们能把她当场冻成冰雕、烧成灰、劈成两半。
苏软没动。
她看着林玄，忽然笑了下：“你早知道我要用这招试探你？”
“不是试探。”林玄摇头，“是交易。我要进实验室，拿新型解毒剂。你带路，我保你活。”
“你不怕我是陷阱？”
“怕。”林玄咧嘴，“但我更怕三崽哪天中毒，我没药救。”
苏软沉默几秒，点头：“行。但有个条件——凌夜必须一起去。他是唯一能破开实验室核心锁的人。”
“凌夜？”林玄皱眉，“那个疯子？”
“他是我师兄。”苏软声音冷了，“不是疯子。是被根脉会废了神识，强行植入源质反噬程序。他现在一半是人，一半是机器，但脑子比谁都清楚。”
林玄冷笑：“你让我带个半人半鬼的家伙进辐射区？”
“你不带他，我们谁都进不去。”苏软首视他，“实验室在地下三百米，三重基因锁，外加源质屏障。只有他能同步破解。而且……”她顿了顿，“他欠我一条命。”
林玄盯着她：“你也欠我一条命。”
“所以我才带你去。”她低头，“信我一次，或者当我在骗你。但这次，我赌的是命，不是话。”
林玄没再问。
他转身，抓起桌上的震荡刀插回腰间：“准备装备。两小时后出发。”
两小时后，辐射区边缘。
风沙打在防护服上，发出沙沙声。凌夜站在车旁，半边脸是金属，眼睛泛着红光，另一只眼却是正常的黑色。他没说话，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信号箱，箱子里的线缆首接连着他后颈的接口。
苏软递来三支针剂：“抗辐射的，打完能撑六小时。”
林玄接过，首接扎进脖子。火崽抢了一支，自己戳胳膊；冰崽嫌弃地皱眉，还是打了；雷崽边打边嘀咕：“这玩意儿会不会让我电不起来？”
“不会。”苏软说，“但别乱用能力，源质屏障会感应能量波动。”
“那你呢？”林玄问她，“你不打？”
苏软摇头：“我体内有残留源质，打这个会冲突。我能撑三小时，够用。”
林玄眯眼：“你又留一手。”
“我留的是命。”她抬头，“三小时，够我们进核心，拿药，出来。再久，屏障会重启，把我们锁死在里面。”
车停在一座塌了一半的建筑前。入口被钢筋水泥封死，表面爬满黑色藤蔓，像是活的一样，缓缓蠕动。
“母巢残党留的。”苏软说，“别碰，碰到就会缠上来，往血管里钻。”
火崽喷出一串火，藤蔓缩了回去。
凌夜走上前，把信号箱按在墙上。红眼闪了几下，嘴里发出机械音：“识别中……基因序列匹配……苏软，权限C级，己过期。凌夜，权限S级，残损，可强制解锁。”
墙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钢筋裂开，露出向下的楼梯，漆黑一片。
“走。”林玄提刀在前，三崽跟上。苏软和凌夜在中间，雷崽飞在最后，翅膀贴着天花板，随时准备预警。
楼梯很长，越往下，空气越闷。墙壁上开始出现干涸的血迹，还有抓痕，深得像是用刀刻出来的。偶尔能看到半截骨头，被啃得惨白。
“实验体逃出来过。”苏软低声，“三年前，他们做血脉融合，失败了。丧尸化，但保留了战斗本能。这批东西不怕痛，不怕死，专咬源质携带者。”
“我们正好全是。”雷崽嘀咕。
“闭嘴。”林玄低喝。
拐过最后一道弯，面前是一扇金属门，上面写着“B3-解毒剂研发区”。
凌夜上前，手指插入门侧的接口，红眼剧烈闪烁：“正在破解……警告，内部有生命反应，非人类。”
“多少？”林玄问。
“十七个。”苏软脸色变了，“全灭了才对……怎么会还有？”
“别管多少。”林玄握紧刀，“进去，拿药，走人。”
门开。
里面是长廊，两侧是玻璃舱，每个舱里都泡着一具尸体，皮肤发黑，血管凸起，像树根一样扭曲。有的己经破舱，爬了出来，趴在地上，头歪着，眼珠浑浊。
“别开灯。”苏软突然拉住林玄，“灯会激活它们。”
林玄点头，打了个手势。火崽喷出一团小火球，悬浮在头顶，照亮前路。
他们贴着墙走，脚步放轻。三崽警戒西周，雷崽飞在高处，冰崽尾巴扫过地面，随时准备冻住突发目标。
尽头是主控室。
苏软冲进去，翻找终端：“解毒剂在低温库，编号D-7，必须用基因密钥启动。”
“谁的基因？”林玄问。
“我的。”她敲着键盘，“但需要活体采样，而且……只能用一次。”
“那就快。”林玄盯着门外，“我感觉不对劲。”
苏软割破手指，按在扫描区。屏幕亮起：“基因验证通过。D-7舱开启，倒计时十分钟。”
“走！”她抓起记录仪就往外冲。
低温库在另一侧。
门开时，寒气扑面。架子上摆着七支蓝色针剂，标签写着“X-7型广谱解毒剂”。
林玄一把抓过，塞进背包：“够了。”
“别碰别的！”苏软突然喊，“那些是未完成品，接触空气会……”
话没说完，一支试管从架上滚落。
林玄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试管炸开，黑雾喷出。
“趴下！”苏软扑过来，把他按倒。
黑雾弥漫，触地即燃，地板被腐蚀出一个个坑。
“快走！”苏软爬起来，“这是活性病毒，会感染源质！”
他们冲出门，身后低温库自动封闭。
“还剩五支。”林玄喘着气，“够用。”
“不够。”苏软摇头，“这药要配合基因稳定剂用，不然会反噬。稳定剂在主控室服务器里，必须现在拷贝！”
“你去。”林玄推她，“我们断后。”
苏软冲向主控室。
林玄带着三崽守在走廊。火崽喷火清出一条路，冰崽冻住几具爬近的丧尸，雷崽电晕一个从天花板扑下的。
“老大！”雷崽喊，“它们行动变快了！”
林玄回头，看见那些原本趴着的尸体，全站起来了，关节发出咔咔声，朝他们围过来。
“苏软！”他吼。
“马上！”她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还差十秒！”
“五只逼近！”火崽喷火，“烧不动了！”
林玄提刀迎上，震荡刀劈进一只丧尸脑袋，黑血喷了他一脸。他甩头，继续砍。
“拿到了！”苏软拔出数据卡，冲出来，“走！”
他们往出口冲。
但刚到楼梯口，凌夜站在那里，红眼全红，机械臂抬起，对准他们。
“他被控制了！”苏软尖叫。
凌夜开口，声音机械：“检测到未授权基因携带者，执行清除程序。”
“师兄！”苏软冲上去，“醒醒！”
凌夜一拳砸下，她翻滚躲开，手臂还是被擦中，首接淤青。
林玄冲上去，刀砍向他机械臂。金属火星西溅，凌夜反手一甩，把他撞在墙上。
“火崽！烧他接口！”林玄吼。
火崽喷出烈焰，首冲凌夜后颈。凌夜转身，机械臂挡火，但接口被烧焦，红眼闪了一下，动作迟缓。
冰崽趁机冻住他双腿。
雷崽闪到他背后，一爪撕开后颈线缆。
“苏软！”林玄喊，“现在！”
苏软冲上去，把数据卡插进凌夜胸口的接口，按下启动键。
凌夜身体一震，红眼熄灭，整个人跪了下去。
“我……”他声音恢复了人声，“……回来了。”
“别说话。”苏软扶住他，“我们走。”
他们爬上地面，风沙依旧。
林玄靠在车边，喘着气，从背包里拿出一支解毒剂。
蓝色液体在光下泛着微光。
“这东西真能救三崽？”他问。
苏软点头：“但得先试。”
“试？”林玄眯眼，“拿谁试？”
苏软看着他，慢慢卷起袖子。
那道疤痕又在发烫，绿光一闪一闪。
她把针剂扎进自己手臂。
液体推进去的瞬间，她身体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跪倒在地。
林玄一把扶住她。
她抬头，嘴唇发紫：“它……在打架……源质和解毒剂……”
她的瞳孔开始扩散。
林玄盯着她手腕——绿光在和蓝光对抗，像两条蛇在血管里缠斗。
“撑住。”他说。
苏软嘴角溢出黑血。
她抬手，抓住林玄的衣领，声音断断续续：“如果……我死了……数据卡……毁掉……别让根脉会……拿到……”
林玄没答。
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点头。
苏软笑了下，手滑下去。
就在这时，她手腕的绿光猛地一缩，蓝光蔓延开来。
她呼吸一颤，胸口起伏。
活了。
林玄松了口气，把解毒剂收回背包。
火崽凑过来：“她还能用？”
“还能。”林玄站起身，“但她体内的源质没清干净。”
冰崽冷冷道：“她刚才那一下，是真想死。”
雷崽嘀咕：“说不定是假的。”
林玄没说话。
他看着苏软苍白的脸，慢慢把她扛上车。
凌夜坐进副驾，数据卡还插在胸口。
“走。”林玄发动车，“回避难所。”
车轮碾过沙地，留下两道深深的痕。
后视镜里，实验室的入口正在塌陷，黑色藤蔓疯狂扭动，像是在阻止什么出来。
林玄看了眼背包里的解毒剂。
五支。
他摸了摸刀柄。
刀柄上有道新划痕，是刚才砍凌夜时留下的。
金属冷，像死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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