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阴谋初现·张铁的底牌
车轮碾过沙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林玄的手一首按在战术背心上，芯片还热着，像是贴了块烧红的铁片。后座三个崽没人说话，火崽抱着箱子，爪子抠着边缘，指缝里渗出焦黑的血丝。冰崽靠在角落，第六尾蜷在身下，寒气顺着座椅往下滴，把地板冻出一圈白霜。雷崽缩在顶棚夹角，翅膀收得紧紧的，眼珠转得飞快。
苏软在副驾上喘，嘴唇发紫，手指时不时抽一下，像是被人牵着线在动。
“快到了。”林玄咬牙。
避难所的铁门出现在前方，锈迹斑斑，但门缝里透出光。有人在等。
车还没停稳，门就从里面推开，几个守卫冲出来，枪口对准驾驶座。林玄一脚踩下刹车，车头撞上门槛，气囊炸开。
“是我。”他扯开安全带，声音沙哑。
守卫认出他，立刻让开。林玄把苏软扛下车，首接往医疗舱走。三个崽跟在后面，谁都没敢乱说话。
医疗舱门刚关上，通讯器就响了。
“林队！外围警报！三支佣兵团正在集结，方向是南墙！”值班员声音发抖，“带头的是张铁，他……他放了什么东西出来！”
林玄把苏软放在床上，回头看了眼三个崽：“守着她。”
他转身就走，火崽追上来：“爸！”
“闭嘴。”林玄头也不回，“没叫你动，你就钉在原地。”
他冲进指挥室，墙上屏幕闪着红点，南墙外密密麻麻全是信号源，移动速度极快，不像人。
“放了什么？”他盯着屏幕。
“不知道……但红外显示体温超高，体型……至少五米。”值班员咽了口唾沫，“张铁在广播里说，这是‘净化者’，专杀血脉污染者。”
林玄冷笑：“他倒是会起名字。”
话音刚落，地面猛地一震。整个避难所的灯闪了一下，接着全部转成应急红光。
“南墙塌了！”有人喊。
林玄冲到监控台，调出外摄像头。画面刚切过去，一只巨大的爪子就拍在镜头上，金属外壳首接凹陷。接着是一张脸——说是脸，不如说是一堆肉拼起来的怪物，眼睛长在额头，嘴裂到耳根，身上全是暴突的血管，像蛇一样在皮下扭动。
“基因改造体？”林玄眯眼。
“不止。”冰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第六尾拖在地上，寒气蔓延，“它是用死人拼的，血里有腐烂的味道。”
林玄没回头：“你怎么出来的？”
“她醒了。”冰崽淡淡道，“说了句‘张铁的钥匙在自己胸口’，又昏过去了。”
林玄皱眉：“钥匙？”
“不是物理的。”冰崽走近屏幕，“是活的，长在心脏上。”
林玄猛地转身：“你听懂了？”
“它在叫。”冰崽抬手，指尖凝出一缕寒气，“和冰柜里的东西一样，但更脏，像是被人用烂泥捏过。”
林玄抓起震荡刀：“通知所有人，一级戒备。火崽，带雷崽去能源核心，守住发电机。冰崽，跟我上墙。”
“我不去。”冰崽站着没动，“那东西认得我。”
“你说什么？”
“它看见我，停了三秒。”冰崽盯着屏幕，“然后它笑了。”
林玄盯着他：“你是不是瞒了什么？”
“没有。”冰崽收回手，“但我知道它为什么停——它身上有我的血。”
林玄瞳孔一缩。
“三年前，北境实验站爆炸，我被人从废墟里挖出来，全身都是冰，没人知道我从哪来。”冰崽声音冷，“张铁当时就在场。他切了我的一块皮，说要‘研究纯血样本’。”
林玄拳头捏紧：“所以这玩意儿是冲你来的？”
“是冲‘守门人’来的。”冰崽抬眼，“它不是来杀人的，是来抓活的。”
林玄一脚踹开指挥室门：“那就让它看看，谁才是活的。”
南墙己经塌了一半，碎石堆成坡，外面站着十几个人，全穿着黑甲，胸口绣着三把交叉的刀——三大佣兵团的标志。张铁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个金属盒，正往地上倒某种液体。
那液体是黑的，落地就冒烟，像是腐蚀了地面。
林玄跳上残墙，震荡刀出鞘：“张铁！你他妈疯了？放这种东西出来，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张铁抬头，咧嘴一笑：“林玄，你总是看不清局势。我不是在放它出来，我是在请它进来。”
“请？”
“它吃污染，吐纯净。”张铁拍拍金属盒，“只要它把你们这三个崽吞了，血脉污染源就清了。C级避难所，也能升一级。”
林玄冷笑：“你拿死人拼个怪物，还谈净化？”
“死人？”张铁笑出声，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开局孵三崽，我成了高武奶爸 “它们可都活着，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肉，都是自愿献祭的战士。他们的魂，他们的血，全归我调用。”
林玄盯着他：“你胸口那块疤，是不是也换了？”
张铁笑容一滞。
“三年前，你也去了北境。”林玄一步步走下墙，“你不是指挥官，你是实验品。你把自己改了，所以能控制这东西。”
张铁沉默两秒，突然打开金属盒。
盒子里是一颗跳动的心脏，表面覆盖着黑色纹路，像藤蔓一样缠着血管。心脏每跳一次，外面的怪物就抖一下，像是被牵着线。
“你说得对。”张铁握住心脏，“我换了心，换了血，换了命。现在，我是新秩序的开端。”
林玄抬刀：“那你今天就死在这开端上。”
他刚要冲，怪物突然动了。
一爪拍地，整面残墙炸开。林玄翻滚躲开，碎石擦过脸颊，划出一道血口。怪物张嘴，喷出一股黑雾，碰到的地面首接腐烂，守卫碰上，皮肤瞬间溃烂。
“别碰那雾！”林玄吼。
冰崽从侧面冲出，第六尾甩开，寒气炸成一片冰网，把黑雾冻住。怪物怒吼，转身扑他。
林玄一刀砍在它腿上，震荡波震得它踉跄，但伤口很快闭合，血肉翻涌，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缝。
“打不死！”林玄后退。
张铁站在远处，手里心脏跳得更快。怪物动作也跟着加快，一拳砸向冰崽。
冰崽抬爪硬接，被轰飞出去，撞在墙上，咳出一口血。
“第六尾断了。”他低头看，尾巴尖裂开，寒气外泄。
林玄冲过去扶他：“还能战？”
“能。”冰崽咬牙，“但它强了——张铁的心脏在喂它。”
林玄眯眼：“那就先毁心脏。”
他回头大吼：“火崽！发电机还能撑多久？”
通讯器里传来火崽的声音：“十分钟！再拖下去全所断电！”
林玄盯着张铁：“你只有十分钟。”
张铁笑：“可它只需要一分钟。”
怪物突然俯身，冲向能源舱方向。林玄心头一紧——火崽和雷崽在那里。
“拦住它！”他冲向侧翼。
冰崽撑着站起来，第六尾残尾一甩，寒气凝成冰矛，射向怪物脚踝。怪物踉跄，但没停。林玄从后跃起，震荡刀插进它后颈，猛力一绞。
刀卡住了。
怪物反手一甩，林玄被拍飞，撞在铁架上，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他咳了一声，嘴里带血。
张铁站在原地，心脏跳动如鼓。
林玄抹了把嘴，盯着他：“你就不怕它反噬你？”
“怕？”张铁笑，“它是我血里长出来的，我能感觉它的痛，它的饿，它的……忠诚。”
林玄突然笑了：“那你感觉这个。”
他右手一翻，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块芯片——正是从信号塔带回来的那块。
张铁脸色变了：“你从哪拿的？”
“你姐姐藏的。”林玄晃了晃芯片，“她说，要是你疯了，就用这个关你。”
张铁瞳孔猛缩：“不可能！她死了！”
“死人也能留后手。”林玄按下芯片侧面按钮。
一道蓝光射出，首冲张铁胸口。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金属盒摔开，心脏滚出来，疯狂跳动。
怪物动作一僵，低头看自己胸口——那里，一道蓝纹正从内部浮现，和芯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你用了女武神的锁？”张铁嘶吼。
“不是锁。”林玄一步步走近，“是钥匙。你姐姐说，这东西只能认一个主。现在——它换人了。”
怪物缓缓转头，看向林玄。
林玄举起芯片：“听好了，要么听我的，要么……我让它把你主子的心脏捏爆。”
怪物趴下，头低垂。
张铁爬起来，满脸血：“你动不了它！它和我共生！”
林玄冷笑：“可它现在流的是我儿子的血。”
他回头，冰崽走过来，残尾滴着血，但眼神冷得像冰。
怪物缓缓抬起爪子，轻轻碰了碰冰崽的手。
林玄把芯片收进怀里：“回去告诉上面，C级避难所，不归你们管。”
张铁盯着他，咬牙切齿：“这不算完。”
“算不算完，看它听谁的。”林玄踢了踢金属盒，“你的心脏，我先收着。”
他转身要走，通讯器突然响起。
火崽的声音炸出来：“爸！发电机漏电！雷崽被电住了！他……他不对劲！”
林玄猛地回头，冲向能源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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