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血脉呼应·冰晶的秘密
苏软倒在地上，喉咙里挤出的两个字还在林玄耳边回荡。他没时间多想，一脚踹开车门，把人拖进驾驶座，反手甩上车门。
“走！”他吼了一声。
引擎轰鸣，车轮碾起沙尘，原地调头，朝着黑市方向冲去。后视镜里，信号塔的残骸被烟尘吞没，像被大地嚼碎又吐出来的骨头。
火崽缩在角落，爪子死死抠着座椅：“妈……妈刚才说钥匙，是不是在说我们？”
“闭嘴。”林玄盯着前方灰黄的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冰崽尾巴缠住扶手，眼缝里透出冷光：“她体内那东西没死，还在动。”
雷崽翅膀贴着车顶抖了抖：“我能感觉到，它在找什么东西连上。”
林玄没应。他右手按在战术背心上，芯片还热着，像是刚从活物身上剥下来的皮。苏软靠在副驾，呼吸断断续续，锁骨下的绿丝缩回皮肤，只留下一道发烫的印子。
“你还能撑多久？”他问。
她没睁眼：“十分钟。它在重组，等它完全醒来，我会变成它的嘴。”
“那就别让它醒。”
车冲进黑市外围的封锁带，铁网被提前炸开一道口子。林玄踩下刹车，车还没停稳就推门跳下。
“三崽跟我上，苏软留下守车。”
“我不走！”火崽蹦下来，“你上次说让我守车，结果回来少了一根手指头！”
“那是你把手伸进辐射炉里烤肉！”林玄一巴掌把他扇到墙边，“这次是拍卖会，里面全是疯子，谁乱动谁死。”
冰崽冷着脸站到他身侧：“我进。雷崽留下看她。”
雷崽炸毛：“凭什么？我能瞬移！”
“你能闭嘴就不错了。”林玄把震荡刀插进腰带，“记住，只准拿东西，不准惹事。目标是B区三号厅，地下基因库，找带冰封标志的柜子。”
三人翻墙而入，黑市通道里灯光昏红，空气里混着药剂和血的味道。前方传来拍卖锤敲击的闷响。
“下一件，北境残片，编号X-9，携带远古基因链片段，起拍价五万源晶。”
林玄贴着墙角往前摸，火崽跟在后面，鼻孔冒烟：“这么多源晶，咱家半年饭钱都有了。”
“你再废话，把你塞进拍卖台当压轴。”
三号厅入口有两道守卫，脖子上挂着生物锁。林玄刚要动手，冰崽抬爪一挥，寒气顺着地面爬过去，两人脚底结冰，膝盖一滑，头撞在一起。
“搞定。”冰崽收回尾巴。
厅内灯光骤暗，拍卖师举起一块泛蓝的碎骨：“此物经检测，含有未激活的女武神血脉因子，适合高阶血脉融合者——”
话没说完，雷崽从天花板倒挂下来，翅膀一扇，拍卖台上的灯全炸了。
全场哗然。
林玄趁乱踹开后门，首奔地下通道。火崽跟在后面，一脚踩空掉进通风口，骂了一声，顺着管道滑了下去。
“妈的，这比我家下水道还脏！”
管道尽头是间冰室，墙上嵌着十几个透明柜子，每个柜子里都封着一块晶体。林玄扫了一眼，全是蓝色，唯独最里面那个柜子是黑的。
他走过去，伸手要碰。
冰崽突然低吼：“别动！”
林玄收手。冰崽盯着那个黑柜，尾巴炸成棍子：“里面有东西……在叫。”
“叫？”
“不是声音。”冰崽爪子贴上玻璃，“是血在震。”
林玄眯眼：“你听得到？”
“不是听。”冰崽闭眼，“是我的血在回应。”
他慢慢抬起爪子，按在柜门上。
“咔。”
冰层从他掌心蔓延，瞬间覆盖整个柜体。玻璃裂开细纹，里面的黑色晶体开始发亮，一道冰蓝色的纹路顺着裂缝爬出来，缠上冰崽的手腕。
“六尾……”冰崽喉咙里滚出两个字。
他背后炸出第六条尾巴，通体透明，像是由冰晶凝成。寒气暴涌，整个冰室的空气都冻住了，呼吸都像在吞玻璃渣。
林玄一把拽他后退：“醒醒！”
冰崽睁眼，瞳孔变成冰蓝色：“它认我……它是……同类。”
“同类个屁！”林玄抽出震荡刀，“你现在给我把爪子收回来，不然我剁了它！”
冰崽喘了口气，第六尾缓缓收回，但寒气没散，还在皮肤底下窜。
“里面有东西……不是死物。”他咬牙，“是活的基因库，等着被唤醒。”
林玄盯着那柜子：“你能开吗？”
“能。”冰崽抬手，血从爪尖渗出，滴在柜门上。
血一沾冰，整块晶体“嗡”地震颤，黑柜裂开，蓝色光流溢出，像液体在爬。
突然，上方传来火崽的吼声：“爸！出事了！”
林玄冲回大厅，火崽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开局孵三崽，我成了高武奶爸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开局孵三崽，我成了高武奶爸最新章节随便看！手里抓着个金属箱，脸上带血。
“这箱子里有火种残渣！老子的血脉在抖！”火崽吼着，“谁敢抢，我烧了这破地方！”
拍卖师站在台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控制住他！这崽子血脉纯度超标，能激活全场基因炸弹！”
林玄刚要冲，雷崽瞬移过来，翅膀扑腾：“苏软不行了！她爬进来了！”
门口，苏软靠在墙边，脸色发青，瞳孔泛金，手指在地上划出一串基因符文。几个冲上去的守卫瞬间僵住，血管暴起，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锁死。
“基因锁……”林玄瞳孔一缩。
她抬头，声音不像人：“别碰冰柜……那不是库……是囚笼。”
“谁关的？”
“古神。”她嘴角裂开一丝笑，“你们动了它，它就醒了。”
林玄回头，冰崽己经不在原地。他冲进冰室，发现冰崽正跪在黑柜前，第六尾完全展开，寒气凝成锁链，缠住那团蓝光。
“你出来。”冰崽声音冷得像冰裂，“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人。”
蓝光颤了颤，突然射出一道光束，首冲天花板。整个黑市的灯光全部熄灭，唯有冰室亮如白昼。
林玄冲进去，一把抓住冰崽后颈：“撤！”
冰崽甩开他：“它在叫我名字。”
“你没名字！你叫冰崽！”
“不。”冰崽转头，六尾齐舞，“我听见了……它说我是……守门人。”
苏软这时爬到门口，手指在地面划出最后一道符文。她的金瞳扫过冰柜：“它在测试血脉纯度……只有真正继承者才能打开。”
林玄盯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被它关过。”她咳出一口血，“三年前，我姐姐把它封进冰晶，代价是把自己变成活体容器。现在……容器裂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
“钥匙。”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和芯片上一样的纹路，“但它不想开锁。它想……换锁芯。”
林玄猛地将她按在墙上：“说人话！”
“冰柜里的东西……不是基因库。”她喘着，“是初代女武神的残魂。它在等血脉共鸣者。而你儿子……是它选中的新容器。”
“放屁！”林玄一刀劈向冰柜，“老子的孩子，轮不到谁来抢！”
刀砍在蓝光上，反弹的力道震得他虎口裂开。血滴在冰崽第六尾上，瞬间被吸走。
冰崽身体一震，六尾炸开，寒气凝成一座冰门虚影，门上浮现出古老符文。
“它认我了。”冰崽喃喃，“我看见了……冰原尽头，有座城……城门上有我的脸。”
林玄一把掐住他脖子：“给我醒过来！你是老子从辐射堆里刨出来的崽，不是谁的容器！”
冰崽咳嗽两声，六尾缓缓收回，但那扇冰门虚影没散，悬在空中，微微发亮。
苏软爬过去，手指抚过冰门：“它不是要夺舍……它在传递信息。北境地下站……不是入口。是坟。”
“坟？”
“埋着第一代武神军团。”她抬头，“你们三崽的血脉，不是偶然。是它……在复活。”
林玄盯着那扇门，突然问：“怎么关？”
“只有血脉持有者能关。”苏软说，“但它一旦认主，就不会轻易放手。”
林玄看向冰崽：“你还记得老子给你喂的第一口血吗？”
冰崽愣住。
“你发烧，老子割手腕喂你。你那时候不会说话，就抱着我胳膊哭。”林玄声音低下来，“你说，爸爸别走。”
冰崽尾巴垂下。
“现在，我再说一遍。”林玄抓住他肩膀，“你是老子的儿子。不是什么守门人，不是容器，更不是钥匙。你要是敢认它当爹，我现在就砍了你第六条尾巴。”
冰崽咬牙，六尾一甩，冰门轰然碎裂，蓝光缩回柜中，黑柜重新封死。
林玄松手，转身就走。
苏软靠在墙边，低声说：“它不会死。它会等下一次血脉共鸣。”
“那就等。”林玄头也不回，“下次，我亲手把它砸成渣。”
火崽抱着箱子追上来：“爸，这火种能吃不？”
“吃你个头！”
雷崽从天花板跳下：“妈说她撑不住了，得马上回车。”
林玄最后看了眼黑柜，抬脚踹上铁门，哐当一声，彻底封死。
他们冲出通道，车还在原地。苏软己经半昏迷，林玄把她塞进副驾，一脚油门踩到底。
后视镜里，黑市深处，那扇冰门虚影在黑暗中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车冲进夜色，林玄右手按在战术背心上，芯片的温度还没散。
冰崽坐在后座，第六尾的寒气还在皮肤下窜动，像一条活蛇。
他悄悄抬起手，指尖凝出一朵冰花，花瓣上，浮现出一行细小的符文。
花刚成型，就被他一把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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