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避难所的阴谋
林玄刚拐进生活区的巷口，背后那片鳞状凸起又轻轻颤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呼吸。他没停下，脚步照常往前，手指却悄悄摸了摸肩胛骨内侧——那里比刚才更鼓了些，触感像一块正在生长的骨片。
巷子尽头传来人声。
“……真被他一个人干掉的？”
“亲眼看见的，扛着尸体进交易区，老板当场收了五百贡献点。”
“五百？那甲壳能提炼三级材料，避难所任务奖励才三百！”
林玄眉头一皱，脚步没停，但耳朵竖了起来。
“你们听说没，他杀那头裂爪兽的时候，背后冒黑气，眼睛都绿了！”
“张铁说的？”
“可不是！他还说林玄身上有寄生种，搞不好己经被控制了，现在只是个傀儡。”
“操，那他还敢放进来？”
“避难所条例没写不能进，人家贡献点也兑了，总不能首接抓人吧？”
林玄冷笑，手指松开肩胛。
火崽蹦到他脚边，仰头：“爹，他们瞎说！”
“闭嘴。”林玄低声，“别搭理。”
话音未落，前方巷口转出三个人，手里拎着铁棍，站定在路中间。
带头的是个瘦高个，脸上有道疤，盯着林玄不说话。
林玄认得他，叫赵三，张铁的跟班之一。
“让开。”林玄说。
赵三没动，眼神往他背后瞟：“林玄，张队长说了，你身上那东西不干净，得去检测站走一趟。”
“我不去。”林玄往前迈一步。
赵三抬手拦：“你不去也行，但别怪我们不客气。刚才裂爪兽的毒血，你是不是吸收了？有没有传染性，谁说得准？”
林玄眯眼：“你怕我传给你？”
“不是我怕。”赵三后退半步，“是大家怕。你要是清白的，去检测站做个扫描，证明一下，没人拦你。”
林玄笑了：“证明完了，贡献点还给我吗？战利品还给我吗？”
赵三语塞。
身后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握紧了铁棍。
林玄没再说话，抬脚就走。
赵三抬手一拦，铁棍横在胸前。
林玄抬手，一巴掌拍开。
“哐”一声，铁棍脱手飞出，砸在墙上。
赵三踉跄后退，脸色变了：“你敢动手？！”
“我再走一步，谁拦，谁躺。”林玄盯着他，“不信试试。”
三人僵住，没人敢再动。
林玄从他们中间穿过，三只崽紧跟着。
走出巷子，街道上人多了起来。不少人看到他，立刻停下脚步，交头接耳。
“那就是林玄？”
“背后真有点东西……你看他走路，肩膀不自然。”
“张铁说他己经被寄生种同化了，迟早变成凶兽。”
“那他还领了五百贡献点？这不公平！”
林玄充耳不闻，首奔住处。
刚到门口，发现门锁被撬了，门虚掩着。
他抬脚踹开，屋里一片狼藉。床铺被撕开，被子扔在地上，柜子翻倒，衣服散了一地。
火崽气得跳脚：“谁干的！”
林玄扫了一圈，走到墙角，从碎布下捡起一块金属片——是他之前从裂爪兽甲壳上剥下来的边角料，还没来得及上交。
“东西没少。”他说。
冰崽冷着脸：“他们不是为了偷。”
“是为了警告。”林玄把金属片塞进怀里，“告诉我不受欢迎。”
雷崽扑腾翅膀：“那你还住这儿？”
“住。”林玄蹲下，把柜子扶起来，“我凭贡献点租的房，谁也赶不走。”
他刚把床板翻正，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群人堵在门口，有男有女，手里拿着工具、棍棒，甚至有人拎着灭火器。
张铁站在最后，双手抱胸，没说话。
前面一个胖女人跨出一步：“林玄，我们知道你杀了裂爪兽，功劳是你的。但你现在身上有异变，不能留在生活区！”
“异变？”林玄抬头，“你们谁看见我伤人了？”
“你背后长东西了！”另一人喊，“那不是人该有的！”
“我背后长啥，关你屁事？”林玄站起来，“我住这儿，交了租金，没碍着谁。”
“可你可能传染！”胖女人后退半步，“你吸收了裂爪兽的毒血，谁知道会不会爆体成凶兽？到时候害的是整片区域！”
林玄冷笑：“那你去申请封闭区隔离啊，别在这儿装正义。”
“我们不是不讲理！”男人举着灭火器，“但你得去检测站！做个扫描，没问题，我们立马道歉！”
林玄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神躲闪，却没人敢上前。
他知道，这不是关心，是驱逐。
是张铁在背后煽动的结果。
他没再争辩，转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铁箱，打开，取出三块干粮和一瓶水，塞进背包。
“爹？”火崽愣住。
“走。”林玄背上包，开局孵三崽，我成了高武奶爸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开局孵三崽，我成了高武奶爸最新章节随便看！“不在这儿住了。”
众人一愣。
“你……你要走？”
“你们不是要赶我走？”林玄看向张铁，“现在满意了？”
张铁终于开口：“林玄，检测站只是流程。你配合，大家安心，你还能回来。”
“我不去。”林玄盯着他，“你从一开始就拦我，抢战利品。现在煽动一群人来逼我，还装大义凛然？”
张铁脸色一沉：“你别血口喷人！我这是为避难所安全考虑！”
“安全？”林玄笑了，“你连裂爪兽都不敢近身，还谈安全？”
他转身往外走。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没人敢拦。
林玄走出门，三只崽跟上。
身后，张铁的声音传来：“林玄，你擅自离岗，放弃住所，按条例将扣除一百贡献点！”
林玄没回头：“扣吧，反正你早想吞了我那五百。”
他大步走向避难所边缘区。
那里是废弃的维修间，没人住，管道，墙壁开裂，但有门有顶，能挡风。
他推开门，灰尘扑簌落下。
“就这儿了。”他说。
火崽哼了一声：“比原来差远了。”
“差就差，总比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强。”林玄把包放下，抬头看天花板，“而且，我不信他们真敢把我赶出去。我有贡献点，能交易，能生存，他们没理由动手。”
雷崽趴在地上：“可他们怕你变强。”
“怕就对了。”林玄摸了摸肩胛，“我越强，他们越慌。”
话音刚落，背后猛地一紧。
那片鳞状凸起剧烈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顶。
林玄闷哼一声，扶住墙。
“爹！”三只崽围上来。
“没事。”他咬牙，“就是……长快了点。”
他脱下外衣，扭头看向肩胛。
皮肤下，两片薄骨正缓缓撑起，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颜色暗红，像刚凝固的血壳。
“又长出来了……”冰崽眯眼。
“不止。”林玄伸手摸，指尖触到骨片边缘，“这玩意儿，好像能展开。”
他试着调动体内气流，火、冰、电三股力量顺着经脉涌向背部。
那两片骨片微微震动，竟缓缓向外翻开，像一对未完全成型的翼。
林玄呼吸一滞。
“原来……是这个。”
他忽然明白刚才在通道里，为什么步伐变快，气流更稳——那不是错觉，是这东西在帮他平衡力量。
“爹，你这是……要长翅膀？”火崽瞪眼。
“还不完整。”林玄收回气流，骨片缓缓合拢，“但快了。”
他穿回衣服，刚系上扣子，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少年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饭盒，脸色发白。
“林……林哥。”他结巴，“我……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林玄皱眉：“谁让你来的？”
“没……没人。”少年低头，“我就是……觉得你不该被这么对待。”
林玄盯着他几秒，接过饭盒，打开——两个馒头，一勺腌菜。
“叫什么名字？”
“小……小陈。”
“回去吧。”林玄把饭盒递还一半，“拿回去，别让人知道你来过。”
小陈咬唇：“可你——”
“走。”林玄语气冷下来，“我不需要同情。”
少年咬着嘴唇，最终转身跑了。
林玄关上门，把剩下的馒头分给三只崽。
“有人信我们。”火崽嚼着。
“一个。”林玄靠墙坐下，“不够。”
他闭眼，体内气流缓缓运转。
背后那对骨片安静下来，但热度未退。
他知道，张铁不会罢休。
避难所也不会真的容下他。
但他也不打算忍。
“等翅膀长全了。”他低声说，“第一个找张铁算账。”
雷崽趴在他脚边：“爹，你说这东西，以后能飞不？”
“能。”林玄摸了摸肩胛，“而且，不止是飞。”
他睁开眼，目光沉了下去。
“是武器。”
外面，风刮过破损的管道，发出低沉的呜咽。
林玄忽然抬手，掌心凝聚一团火球，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火球熄灭，屋里重归黑暗。
他坐着没动，耳朵却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止一个人在走动。
脚步很轻，但围住了这间维修间。
他冷笑。
“来啊。”他低声说，“看看谁才是被驱逐的那个。”
门外，一道黑影缓缓抬起手，指向门缝。
林玄的指尖，一缕电光悄然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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