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贡品寻踪】
夤夜时分,狄仁杰持金鱼符闯入秘书省藏书阁。尘封的《贞观贡品录》堆积在西北角最阴暗处,书页脆如蝶翼。借着羊角灯的微光,他在"吐蕃部·卷七"找到关键记载:
"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入蕃,陪嫁有:
……
鎏金释迦牟尼像一尊(高九尺九寸,重三千斤)
密宗金刚橛一对(各长三尺三寸,阳橛重九斤九两,阴橛重六斤六两)
贝叶经一百零八卷(用金泥书写)
……
皆由将作大匠阎立德监制,工部侍郎长孙冲验核"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朱笔小字注解:
"金刚橛一对,阳橛刻梵文《金刚经》,阴橛刻苯教《镇魔咒》,合则镇邪,分则招灾。太宗特谕:双橛永不可分置两国"
卷末还有段被墨涂抹的文字,狄仁杰用药水显形后显出:
"阴橛实为吐蕃求娶公主之真正目的,禄东赞曾言:得此物可镇吐蕃百年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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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匠门秘辛】
黎明时分,狄仁杰急召将作监元老宇文恺之子——八十岁的宇文匠师。老人颤巍巍取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双橛造像图》,图纸边缘己有虫蛀痕迹。
"这是先父临终前传下的阎大师亲绘秘图,"他指着泛黄的图纸说明,"阳橛用贞观西年坠落的隕星铁铸造,阴橛用于阗进贡的雪山寒玉雕琢,合铸时需至阳至阴之血为引。"
图纸详细标注:
阳橛:三棱刃,刻《金刚经》全文,柄端嵌七宝(金、银、琉璃、珊瑚、砗磲、赤珠、玛瑙)
阴橛:圆刃,刻《镇魔咒》苯教符文,柄端镶佛舍利三颗
合铸法:需在日月同辉之时,于终南山巅淬火
老人突然压低声音:"显庆元年,武昭仪曾密召先父问及阴橛下落...先父临终前说,阴橛后来被吐蕃大相禄东赞私藏,改铸成了镇国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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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吐蕃来使】
鸿胪寺记录显示,显庆三年确有吐蕃使团来访:
"赞普遣大论吐谷浑泽献墨玉百斤、牦牛千头,请赐《道德经》及农书"
但狄仁杰在库部档案中发现秘密记载:
"吐蕃使密谒武昭仪于感业寺,献苯教法器三件(金刚橛、人骨笛、血玉钵),换得弩机图纸三十张、陌刀锻造法"
更诡异的是,当时接待的六名译语人(翻译官)在使团离开后三个月内全部暴毙,死因记载均为"急症"。
太医署存有译语人尸检记录:
"尸身发黑,七窍流脓,心脉尽碎,似中番邦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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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阴橛现世】
萨摩多搭竹架再入巨铃内部,用拓印纸仔细比对铸造工艺。发现七处关键特征与图纸完全吻合:
同样的失蜡法铸造(留有气泡痕迹)
同样的错金工艺(金丝嵌缝手法)
同样的符文雕刻手法(斜刀入玉)
他在铃内壁顶端找到一行微小吐蕃文刻字:
"阴橛化铃,永镇唐宫——禄东赞"
苏莺儿用血混合朱砂涂刷,显出更完整的句子:
"以彼之器,镇彼之土,百年之后,吐蕃当兴。若破此铃,唐土必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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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之咒】
萨摩多在酥油灯下解读出完整阴谋:
咒术详细原理:
用唐室血脉滋养吐蕃法器,使两国气运此消彼长。每牺牲一个李唐宗室,吐蕃国运便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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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阳橛之谜】
真正的阳橛下落成谜。狄仁杰在玄奘法师《西域行记》残卷中找到线索:
"于阗国宝光寺有镇寺之宝,形如金刚杵,刻梵文经咒,夜放白光"
但安西都护府最新邸报显示:
"宝光寺去岁遭马贼劫掠,宝物尽失,僧众三十六人皆亡"
劫案发生的时间(调露元年九月),正好与裴炎出任安西都护的时间吻合!
幸存小沙弥的证词记载:
"贼首面有青疤,操关中口音,特问金刚杵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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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双橛合璧】
萨摩多从《密宗秘要》中找到最终解法:
但现在陷入死局:
阴橛己被铸成巨铃(需先恢复原形)
阳橛可能落在裴炎手中(需夺回)
双橛相克,无法单独使用
苏莺儿提出唯一解法:
"需找到当年改铸阴橛的工匠,逆向还原法器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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