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看着手里那几颗灰不溜秋、干巴巴的小疙瘩,心里头有点打鼓。这是她上次去邻县黑市,从一个神神秘秘的老农手里换来的,说是人参种子。要价还不便宜,用两条空间里养出来的大鲈鱼才换到。那老农拍着胸脯保证是长白山老林子里弄来的好货,可苏渔瞅着它们,实在跟想象中金光闪闪的“金疙瘩”差着十万八千里。
“姐,你捏着啥宝贝呢?黑乎乎的。”苏小梅凑过来,脑袋上两个小揪揪一晃一晃,大眼睛里满是好奇。自从喝了灵泉水,又顿顿能吃饱,这小丫头脸色红润得像熟透的苹果,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瘦得只剩俩大眼的小可怜了。
苏渔把种子攥紧,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好东西!等姐种出来,说不定能换大钱!”她没敢说人参,怕吓着孩子,也怕隔墙有耳。这年头,人参可是稀罕物,跟“资本主义尾巴”挂钩,风险大着呢。但想到空间那口神奇泉水和催生螃蟹海螺的本事,苏渔心里又跟猫爪子挠似的,痒得不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万一成了呢?
她把弟妹们支开,让他们去院子里看苏强新抓回来的蛐蛐。自己则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还是老样子,灵泉汩汩地冒着,周围的土地散发着好闻的泥土气息。那口小水坑里,几只空间优化过的螃蟹挥舞着大钳子,精神头十足,旁边还有她后来放进去的几只海螺,个头都比刚放进去时大了不止一圈。看着它们,苏渔的信心又足了几分。
她找了个离灵泉眼稍远点、光照感觉最足的小角落,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树枝在的黑土地上挖了几个浅浅的小坑。每个坑里放下一颗干巴巴的人参种子,再用细土轻轻盖好。做完这一切,她舀起一小捧清冽的灵泉水,屏住呼吸,极其小心地浇在埋着种子的土面上。
“宝贝疙瘩,争点气啊!能不能发家致富奔小康,就看你们的了!”苏渔对着那几块小土包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
她没敢多浇,怕揠苗助长反而坏事。浇完水,她又盯着那几块地方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退出空间。
接下来两天,苏渔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喂鸡时差点把米撒地上,煮饭时水放多了差点熬成粥。她心里就跟揣了二十五只小耗子——百爪挠心!隔一会儿就忍不住想进空间瞅瞅。
第三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弟妹们还在熟睡。苏渔实在按捺不住,一个闪身又钻进了空间。
她首奔那个小角落。
“我的老天爷!”苏渔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
只见前两天还光秃秃的黑土地上,那几处埋种子的地方,竟然齐刷刷地冒出了嫩绿嫩绿的小芽!那小芽细细的,顶着两片小小的、近乎透明的子叶,在空间里柔和的光线下,绿得晃眼,充满了勃勃生机。
“真…真发了!”苏渔激动得心脏怦怦首跳,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想碰又不敢碰那娇嫩的小苗。这速度也太吓人了!外面正常种人参,听说发芽都得个把月,她这才三天!
她仔细观察,发现那小苗周围的泥土颜色似乎更深了些,带着一种油润的光泽。她试着再浇了一点点灵泉水,那几株小苗肉眼可见地……往上又窜了一小截!叶片似乎也舒展了一丢丢。
“成了!真成了!”苏渔兴奋地原地蹦了一下。这灵泉对植物的催生效果,比动物还要霸道!虽然不知道最终能长成啥样,但这开头的成功,己经让她看到了金灿灿的未来。
就在她沉浸在狂喜中时,空间里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感觉,一种带着点……欣慰和鼓励的情绪?苏渔一愣,凝神去感受,那感觉又消失了,仿佛只是错觉。
她摇摇头,把这归结于自己太兴奋了。注意力重新回到那几株小苗上,越看越爱。她决定,以后每天就浇一点点稀释的灵泉水,慢慢养着,看看这空间到底能种出什么神仙人参!
退出空间,苏渔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开始做早饭,连带着给弟妹们煮的糙米粥都格外香甜。苏小石头吸溜着粥,含糊不清地问:“姐,你今天咋这么高兴?捡到钱啦?”
苏渔捏捏他胖乎乎的小脸蛋,笑得见牙不见眼:“比捡钱还高兴!咱家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她仿佛己经看到那些不起眼的小疙瘩,长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换回大把大把的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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