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苏渔精心伺候空间里的人参苗和打理互助组的养殖场中飞快溜走。人参苗长势喜人，几天功夫，就从两片小叶子长出了细细的茎秆和第三片嫩叶，照这速度下去，苏渔觉得用不了几个月就能见分晓。互助组这边更不用说，有她暗中用稀释灵泉水“加餐”，海带和贝类长得那叫一个精神，连带着负责照看的村民脸上都多了笑容。
这天下午，苏渔刚从养殖滩涂那边回来，裤脚上还沾着泥点，正打算烧点热水洗洗，院门就被拍得啪啪响。
“苏渔姐！苏渔姐！开门！是我，卫东！”
声音急切，带着点喘。苏渔一听是林卫东，赶紧过去开门。
门一开，林卫东就一头撞了进来，差点跟苏渔撞个满怀。他跑得满头大汗，棉袄的领口都敞开着，呼哧呼哧首喘粗气，脸膛通红，眼睛却亮得惊人。
“哎哟，你这是被狗撵了还是咋的？跑这么急！”苏渔吓了一跳，赶紧把他让进来，顺手把门闩上。
林卫东顾不上说话，冲到水缸边，拿起水瓢舀了满满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瓢，这才一抹嘴，喘着粗气说：“不…不是狗！是…是大买卖！天大的买卖！”
“啥买卖把你急成这样？坐下慢慢说。”苏渔拉过一张凳子给他，自己也坐下。
林卫东一屁股坐下，气息稍微平复了点，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苏渔姐，你知道市水产公司吧？那可是国营大单位！”
苏渔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不动声色：“知道啊，咋了？”
“我有个远房表哥，在里头当个小干部，管点采购的事儿！”林卫东眼睛放光，“前两天我去市里找他玩儿，顺便给他带了点你上次给我的那种干海米和小鱼干。好家伙！他尝了之后，眼珠子都瞪圆了！一个劲儿问我哪儿弄的，说这品质，绝了！比他们从海边收上来的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苏渔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只是挑了挑眉：“哦？然后呢？”
“然后？”林卫东激动地一拍大腿，“然后他就求着我牵线啊！说他们公司现在急需稳定、高品质的海货货源，特别是干货！他们现在供应的那些厂矿、机关食堂，嘴巴都养刁了，普通货色人家看不上！他拍着胸脯跟我说，只要品质能保证，有多少他们要多少！价格好商量，绝对比你在黑市零打碎敲强十倍！”
苏渔的心跳开始加速了。市水产公司！国营单位！长期稳定的合同！这简首就是天上掉馅饼！比她偷偷摸摸跑黑市，担惊受怕地跟孙主任做小批量交易强太多了！这意味着巨大的、稳定的收入来源，还能给互助组的产品找到最稳妥的销路！
“你表哥……说话能算数？”苏渔强压着激动，谨慎地问。这可是国营单位，程序复杂着呢。
“能！他跟我交底了！”林卫东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他们科长点了头的！就是缺好货！我那表哥说了，只要样品过去，他们领导尝了满意，立马就能签合同！走正规渠道，钱货两清，绝不含糊！”
苏渔沉默了，脑子飞速转动。风险肯定有，跟国营单位打交道，规矩多，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是背后真正的“技术核心”和“品质保证”，可能会惹麻烦。但机遇更大！一旦搭上这条线，互助组就彻底站稳脚跟了，她个人的秘密空间产出也能通过这个渠道更安全地消化掉一部分。
富贵险中求！
“样品没问题！要多少？”苏渔抬起头，眼神锐利而坚定。
“太好了！”林卫东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我表哥说，干货最好，海米、虾皮、干贝、上好的鱼干，每样都来点，分量不用多，够他们领导尝尝就行，关键是品质！品质一定要跟你给我的一样！”
“行！”苏渔一口答应，“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她转身进了屋，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存货。她空间小木屋里，可存了不少用灵泉水滋养过、又精心晾晒的海货精品。
很快，苏渔拿出几个扎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递给林卫东：“海米、金钩虾皮、瑶柱、鳗鱼鲞，都是顶好的。你让你表哥一定把话带到，咱们洪崖村互助组的货，品质就是这个！”她竖起大拇指。
林卫东接过沉甸甸的油纸包，像捧着金元宝，激动得脸更红了：“苏渔姐，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赶去市里找我表哥！最快明天，最迟后天，准有消息！”
看着林卫东风风火火跑出去的背影，苏渔靠在门框上，长长舒了一口气。阳光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她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正在眼前铺开。水产女王的路，从市水产公司开始，似乎要真正踏上正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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