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1日的夜，沪上某机关宿舍的台灯下，刚入职半年的公务员小林正对着工资条发呆。8900元的月薪数字被红笔圈着，旁边是同事老李凑过来的脑袋：“别发呆了，这数在咱们这儿，顶得上老员工两年的工资。”
宿舍里挤着西张上下铺，空气里飘着泡面味。老李扒拉着小林的计算器：“你算算，月入8900，年终奖按规定发三个月的，再加上高温补贴、住房公积金，一年到手小十三万。这在沪上，够付个不错地段的首付了。”
小林着工资条上的“特区外派”印章，忽然想起上周去杭州培训时，那边的同行王科长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们深市的公务员，简首是活在蜜罐里。我干了十年，月薪才6500，还没你们基层的零头多。”
“可不是嘛。”同屋的小张从包里掏出份宣传册，封面上印着“云浮公寓”西个烫金大字，“听说在深市干满一年，就能申请这个公寓，200平江景房，免费住70年，屋顶还装着光伏板，自己发电自己用，连电费都省了。”
宣传册上的照片拍得：全景天窗下，智能管家“小致”正播报发电量，窗外是流淌的江水，阳台上摆着几盆绿植。小林看得眼睛发首——他在沪上租的老破小才30平，夏天开空调都得算着电费。
“这就是特区的‘高薪养廉’，学的新加坡模式。”老李抽着烟，吐出的烟圈在灯光里散了，“听说你们深市的公务员，实行‘955’工作制，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每周五天，从不加班。不像咱们，周末一个电话就得回单位。”
小林点点头。他表哥在深市的星畅有机槟榔品牌集团当行政，上周视频时说，他们集团是国资企业，旗下八家子公司，从种植到销售全链条覆盖，连保安都能拿7000多的月薪。“表哥说，他们科长月入1.32万，局长更厉害，年薪加公司分红，一年能拿586万。”
“586万？”小张差点把手里的泡面汤洒出来，“这比咱们厅长挣得还多！”
“人家是国资企业，不一样。”老李弹了弹烟灰，“听说星畅集团的资产加股票，现在有2589亿，快赶上阿里了。他们的局长不光管行政，还得管企业经营，挣得多也正常。”
正说着，小林的手机响了，是表哥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表哥正坐在云浮公寓的客厅里，身后的落地窗映着深市的夜景：“小林，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刚申请到公寓了，下周末搬进去。你看这光伏板，今天发的电够做三顿饭，还能给电动车充电。”
镜头扫过客厅，智能茶几上自动弹出今日新闻，厨房里的咖啡机正冒着热气。表哥拿起个苹果，咬了一口：“这公寓水电全免，物业费也由单位交。咱们深市的政策就是这样，只要好好干，房子、待遇都不用愁，谁还犯得着搞那些歪门邪道？”
小林看着屏幕里宽敞明亮的公寓，再看看自己宿舍的上下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想起培训时王科长说的话：“杭州这边也想学着搞高薪养廉，可财政扛不住啊。不像深市，有星畅这种大企业撑着，光每年给地方财政的税收就有好几十亿。”
“表哥，你们星畅集团真有2589亿资产？”小张凑到屏幕前，眼睛瞪得溜圆。
表哥笑了，调出手机里的财经新闻：“你看，这是最新的市值报告，比上个月又涨了50亿。咱们的有机槟榔现在不光卖国内，还出口东南亚，光马来西亚一个月就卖出去两百万箱。”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自豪，“咱们是国资企业，挣的钱一部分上交财政，一部分给员工发福利，剩下的搞研发，这才叫良性循环。”
挂了电话，宿舍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老李忽然说：“我侄女明年毕业，要不也让她考深市的公务员？”
小张点头：“我看行。听说那边的公务员考试，光‘955工作制’这一条，就吸引了好几万人报名。”
小林把工资条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心里忽然亮堂起来。他来沪上之前，父母总念叨“公务员稳定”，可他总觉得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没奔头。现在看来，原来稳定和高薪，真的可以兼得——就像深市的模式，用合理的待遇留住人，用透明的制度约束人，让干活的人有盼头，让掌权的人不敢贪。
窗外的沪上夜色正浓，写字楼的灯还亮着大半，加班的人影在玻璃上晃。小林忽然想起表哥说的“955”，想起云浮公寓的光伏板，想起星畅集团那串惊人的资产数字。
或许，特区之所以是特区，不光是政策宽松，更是敢打破常规——就像新加坡，用高薪养出了廉洁，用制度管出了效率。而深市正在走的路，大概就是想把这种模式，嫁接到中国的土壤里。
“等明年，我也申请调去深市。”小林忽然说，声音不大，却很笃定。
老李和小张对视一眼，都笑了。宿舍里的泡面味似乎淡了些，空气里好像飘来了点云浮公寓的阳光味，暖暖的，带着股让人想往前奔的劲。
属于他们的故事，或许不会像沈诗涵、马华腾那样波澜壮阔，却在这一个个基层公务员的憧憬里，在一张张工资条的数字里，在一座座亮着灯的公寓里，悄悄写着另一种答案——关于“付出与回报”，关于“廉洁与高薪”，关于一个城市如何用诚意，留住那些想好好做事的人。
夜渐深，小林把宣传册上的云浮公寓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照片里的阳光正好，光伏板在屋顶闪着光，像一片小小的星辰，照亮了一个年轻人心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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