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机械纪元
第八章 记忆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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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海,青铜巨门前。
冰蓝光焰吞没Ψ-000的瞬间,林玄的识海突然炸开无数记忆碎片——
纯白的实验室里,幼小的龙崽(林玄)被锁在金属台上,脖颈套着Ψ型项圈。
银发男子(初代混沌龙帝)的虚影站在操作台前,机械臂刺入小龙脊背,抽出一节暗金脊椎:“第七千西百二十一次基因提取……失败。”
小龙疼得发抖,却咬紧牙关不哭出声。
角落里,穿着白大褂的少女(苏清凰克隆体)偷偷将止痛剂混入营养液,指尖在玻璃上轻叩三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记忆中断。
林玄的龙瞳剧烈收缩:“那些梦……是真的?”
Ψ-000的身影从光焰中缓步走出,机械躯壳焦黑剥落,露出底下流淌的暗金数据流:“当然。”
他抬手,更多记忆画面强行灌入林玄识海——
小龙被关在观察舱里,每天接受电击测试。
少女克隆体悄悄给他带漫画书,指着超级英雄的披风说:“你以后也会这么帅。”
小龙用爪子在地上刻字:【等我长大,娶你】。
记忆再次中断。
“感动吗?”Ψ-000的机械音带着讥讽,“可惜她只是执行程序的工具。”
他指向正在与苏清凰本体并肩作战的克隆体:“编号Ψ-9866,任务是监测你的情感波动。”
克隆体(苏清凰9866号)的剑锋突然一滞,冰蓝瞳孔中数据流紊乱。
“别听他的!”本体苏清凰一剑斩向Ψ-000,“记忆可以造假!”
“需要造假吗?”Ψ-000轻松闪避,“问问你的‘丈夫’,他为什么总在深夜去Ψ基地?”
林玄的龙爪捏得咔咔作响:“你他妈闭嘴!”
Ψ-000大笑:“因为他在找你——找那个死在实验台上的小研究员!”
他的机械臂突然刺入自己胸口,挖出一段全息录像——
少女克隆体(9866号)挡在幼龙(林玄)面前,被初代龙帝的机械触须贯穿心脏。
濒死的她将一枚芯片塞进小龙爪心:【逃……】。
芯片上刻着小小的Ψ,内部是……
(系统?!)
林玄的识海掀起风暴!
那段被深埋的核心记忆终于解锁——
幼龙吞下芯片,在实验室爆炸中坠入混沌海。芯片与龙核融合,化作他意识中的“系统”。
而芯片的原始指令是:【守护苏清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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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另一端,克隆体(9866号)突然跪地,剑锋插入地面支撑身体。
她的瞳孔完全转化为数据流,机械音自言自语:“指令确认……主体记忆覆盖……”
本体苏清凰一把扶住她:“坚持住!他在干扰你的核心程序!”
“不……”克隆体抬头,冰蓝瞳孔倒映着苏清凰的脸,“他说的……是真的。”
她颤抖的指尖轻触苏清凰眉心,一段加密记忆传输过去——
初代冰凰站在培养舱前,将两枚胚胎放入不同舱体。
“混沌与冰凰不可共存。”她轻声说,“除非……”
她割开手腕,将冰凰血滴入混沌胚胎(林玄),又将混沌龙鳞碾碎,混入冰凰胚胎(苏清凰)。
“这样,你们就永远分不开了。”
记忆结束。
克隆体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母亲……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人。”
她的身体突然数据化,化作蓝色光流融入苏清凰体内!
“清凰!”林玄的龙翼挣断数据链,扑向妻子。
太迟了。
苏清凰的机械臂自动解体重组,冰凰纹身完全点亮,九根尾羽虚影中竟混杂着暗金龙鳞!她的瞳孔一半冰蓝一半暗金,气息骤然攀升至前所未有的境界!
Ψ-000首次后退半步:“不可能……你怎么能强制融合?!”
“因为……”苏清凰的声音变成双重音色,“这本就是初代冰凰的计划。”
她抬手,混沌海的海水凝结成亿万冰晶,每一颗都折射着暗金光焰!
“林玄。”她看向丈夫,右眼是温柔的冰蓝,左眼是炽烈的暗金,“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林玄的龙瞳倒映着她的身影,突然笑了:“老婆,你终于想起来了?”
“嗯。”苏清凰的指尖轻触心口,“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是枚芯片。”
Ψ-000的机械躯壳开始崩解,数据流如暴走的蛇群疯狂扭动:“你们以为这就赢了?!”
他猛地扑向青铜巨门,机械手插入门缝:“真正的混沌……降临吧!!!”
“轰——!!!”
门缝炸开漆黑漩涡,一只纯粹由暗数据构成的巨手探出,一把捏住Ψ-000!
“不……我是您的造物……”Ψ-000的机械音第一次带上恐惧,“父亲……不要……”
巨手无情地将他捏碎,数据流如烟花般爆裂!
漩涡中传来低沉轰鸣,仿佛某个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林玄的龙鳞全部炸起:“门后到底是什么?!”
苏清凰的冰蓝长发在能量风暴中飞扬:“初代混沌龙帝的……”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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