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机械纪元
第九章 终焉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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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海，青铜巨门。
漩涡中的漆黑巨手收回门内，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缓缓睁开的眼睛——那是由纯粹暗数据构成的竖瞳，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毁灭性的能量。当它注视林玄的瞬间，他的龙鳞竟开始自动剥落，暗金血液蒸发成雾！
（系统！防御！）
【错误！遭遇高位格压制】
■ 能量来源：混沌本源·始祖级
■ 建议：立即脱离接触
林玄的龙翼怒展，混沌雷霆在周身形成护盾：“老婆，这玩意儿比Ψ-000还邪门！”
苏清凰的冰蓝长发在数据风暴中狂舞，新生的机械左臂展开成炮形态：“因为它才是真正的‘混沌’。”
她的右眼冰蓝，左眼暗金，声音带着双重回响：“初代龙帝当年剥离的不是神性……”
“而是‘疯狂’。”
仿佛印证她的话，门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混沌海沸腾倒卷，海水在接触到青铜巨门的瞬间汽化成数据流，被门缝疯狂吞噬！
“它在吸收这个宇宙的物质！”林玄的龙爪插入海底岩层稳住身形，“必须关门！”
苏清凰的机械臂炮口亮起冰蓝与暗金交织的光焰：“需要两把钥匙。”
她看向林玄：“你的混沌龙鳞。”
又按在自己心口：“和我的冰凰心血。”
林玄的龙瞳微微收缩：“会死吗？”
“会。”苏清凰的嘴角勾起，“怕了？”
“怕个屁！”林玄的龙尾缠上她的腰，“老子娶你那天就做好殉情准备了！”
苏清凰轻笑，突然拽住他龙角拉向自己，额头相抵：“傻子。”
她的瞳孔中浮现出两枚符文——冰蓝的Ψ与暗金的∞，正是双生密钥的完整形态！
“系统。”她轻声道，“最终指令。”
林玄识海中的芯片突然过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叮！终极协议解锁】
■ 指令来源：初代冰凰·最高权限
■ 内容：混沌归源
■ 执行条件：双生载体殉道
（殉道？！）
林玄的龙鳞炸起：“等等！这他妈什么鬼指令？！”
“初代冰凰的保险。”苏清凰的指尖抚过他眉心，“只有我们同时赴死，才能彻底关闭混沌门。”
她的机械臂突然刺入自己心口，挖出一颗冰蓝与暗金交融的血晶：“三万年了，该结束了。”
林玄的爪子猛地按住她手腕：“你早就知道？！”
“嗯。”苏清凰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脸，“从你第一次装傻吃软饭开始。”
林玄：“……”
他忽然大笑，龙爪同样刺入自己胸膛，挖出一枚暗金龙核：“行！夫妻双双把家还！”
两颗核心在空中相撞，冰蓝与暗金的光流螺旋交织，化作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
剑身刻满混沌龙纹与冰凰羽痕，剑柄处嵌着两枚交缠的戒指——正是他们当年的婚戒！
苏清凰握住剑柄，林玄的龙爪覆在她手上。
“最后一次。”她轻声道，“叫我什么？”
“老婆。”林玄的龙瞳温柔得不像话，“下辈子还嫁我吗？”
苏清凰没回答，只是将剑锋对准青铜巨门：“废话真多。”
双生之剑斩落时，门内的混沌本源发出凄厉尖啸！暗数据构成的巨手疯狂抓向剑光，却在接触的瞬间被绞碎成虚无！
“轰——！！！”
剑光劈开巨门，露出门后最恐怖的真相——
那里蜷缩着一头残缺的混沌巨龙，它的身躯由无数宇宙残骸拼凑，每一片龙鳞都镶嵌着一个破碎的位面。而它的头颅……竟是初代混沌龙帝的人类面容！
“孩子们……”巨龙的声音带着哭腔，“杀了我……”
它的左眼清澈如初生，右眼却流淌着与Ψ-000同款的暗数据流，仿佛两个意识在争夺身体控制权！
林玄的剑势微微一滞：“初代……龙帝？”
“快动手！”巨龙的左爪突然撕开自己胸膛，露出跳动的机械心脏，“祂要醒了！”
心脏表面的机械外壳“咔嚓”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物质——那才是真正的混沌本源，一种吞噬万物的活体黑暗！
苏清凰的瞳孔骤缩：“是宇宙病毒！”
她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展开成一副星图投影：“三万年前，初代龙帝在遨游位面时感染了它。”
投影显示，初代龙帝为了阻止病毒扩散，将自己封印在混沌海，并分离出“善念”（人性部分）与“恶念”（机械神性），分别化作林玄与Ψ-000。
“所以……”林玄的龙爪微微发抖，“Ψ-000才是病毒载体？”
“不。”苏清凰摇头，“他只是病毒的傀儡。”
她指向那颗机械心脏：“真正的怪物是……”
“咔嚓！”
心脏完全碎裂，黑色物质如洪水般涌出，瞬间吞没了初代龙帝的残躯！
“吼——！！！”
新生的怪物发出非人的咆哮，它没有固定形态，只是一团不断增殖的黑暗，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腐蚀成虚无！
林玄的龙鳞感应到致命威胁，自动进入战斗形态：“老婆，怎么打？！”
“打不过。”苏清凰冷静得可怕，“但能关押。”
她突然将双生之剑插入自己心口！
“清凰！！！”
冰蓝与暗金的血瀑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锁链缠向黑暗！
“以混沌为牢。”苏清凰的声音开始虚弱，“以冰凰为锁。”
锁链触及黑暗的瞬间，怪物发出刺耳尖啸！它疯狂挣扎，却无法摆脱血链的束缚，被一点点拖回青铜巨门！
林玄的龙爪立刻按上剑柄，暗金龙血顺着剑身注入锁链：“再加个老公当狱卒！”
他的生命力急速流失，龙鳞大片剥落，却笑得肆意：“黄泉路上，老子也要缠着你！”
黑暗被彻底拖入巨门的刹那，初代龙帝残存的左眼突然清明：“谢谢……”
他的爪子轻轻一推，将两颗即将熄灭的生命核心（林玄与苏清凰的龙核与冰凰心）送出大门！
“活下去。”
青铜巨门轰然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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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人间界。
夕阳西下，林玄蹲在院子里烤鱼，头顶的龙角缺了半截，尾巴尖还缠着绷带。
“爸！焦了！”银发少女（机械体女儿）从屋里冲出来，抢过烤架，“妈说再烤糊就让你睡沙发！”
林玄撇嘴：“她人呢？”
“实验室。”少女指向车库改造的工坊，“在给你做新鳞片。”
林玄的龙耳竖起，鬼鬼祟祟摸向工坊，透过门缝看到苏清凰正在调试机械臂——她的左臂还是机械体，但右臂己经再生，此刻正用精密仪器雕刻一片暗金龙鳞。
鳞片上刻着两个小字：【爱妻】
林玄的尾巴欢快地甩动，正要推门，突然被少女拽住：“等等！”
她递过一管冰蓝色药剂：“妈新研发的‘龙族生育促进剂’……”
林玄：“？？？”
“她说……”少女憋着笑，“该给独臂老婆找点事做了。”
林玄的龙瞳瞪得滚圆，突然抢过药剂一饮而尽：“早说啊！”
他踹开工坊门，在苏清凰错愕的目光中将她打横抱起：“老婆！咱们生个二胎！”
苏清凰的机械臂“咔嚓”变成电击棒：“……找死？”
“生个蛋也行！”
“砰——！”
工坊屋顶被龙影撞穿，林玄抱着苏清凰冲向云端，背后是少女（湮灭）的喊声：
“爸！记得带妈做孕前体检！”
夜空中，苏清凰的电击棒亮着蓝光，林玄的傻笑传遍十里八乡。
而混沌海底，青铜巨门的裂缝里，一缕暗数据悄然渗出……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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