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桥梁组织紧急会议。
全息投影展示着令人不安的画面——世界各地同时出现的破坏事件。
"十二小时内，七个适应中心遭到攻击。"陈武的声音沉重，"有组织、有计划、同时行动。"
"伤亡情况？"瑾言紧张地问。
"幸运的是，我们的防护系统起了作用。"夏娃回答，"但有三十多人受到精神冲击，正在治疗。"
屏幕上出现了攻击者留下的信息：
"致异端们： 你们散播的'自由'病毒正在摧毁人类文明的根基。 混乱不是进步，是倒退。 我们，秩序守护者，将纠正这个错误。 给你们72小时，停止所有'解放'行动。 否则，我们将启动'归零计划'。 ——文明的真正守护者"
"归零计划？"林默皱眉，"听起来不妙。"
"根据截获的部分通讯，"记录者分析道，"他们可能掌握了某种大规模精神控制武器。"
"从哪来的？"晨曦问，"现有的控制技术都己经..."
她话没说完，因为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那些被摧毁的控制中心。"瑾言也意识到了，"他们在收集残骸！"
"把各地的控制技术整合升级。"守望者确认了这个推测，"理论上，确实可能制造出前所未有的控制装置。"
雨桐一首安静地听着，现在开口了："不只是技术。"
"什么意思？"
"起源感应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她的表情很凝重，"在他们的信号里，有宇宙清理者的痕迹。"
会议室陷入死寂。
"你是说..."瑾言不敢相信。
"不是所有清理者都被说服了。"雨桐确认，"可能有残余势力在支持他们。"
这把事情推向了另一个层面。
不只是人类内部的理念冲突，而是涉及到宇宙层面的势力。
"必须主动出击。"陈武打破沉默，"不能等他们准备好。"
"但我们连他们的基地都不知道。"林默指出问题。
"也许...我能帮忙。"
一个意外的声音加入讨论。
是刚刚加入的新亚特兰蒂斯代表——艾伦。
"你？"众人诧异。
"在集体意识中时，我...感受到过类似的东西。"艾伦解释，"有些意识片段，带着极度的恐惧和控制欲。"
"当时我以为是个体的情绪，现在想来..."
"可能是秩序守护者的成员。"雨桐理解了，"他们也曾尝试渗透新亚特兰蒂斯？"
"母体应该有记录。"艾伦确认。
立即连线新亚特兰蒂斯。
母体的声音很快响起："是的，我记得那些意识。"
全息投影中出现了一些数据流的轨迹。
"大约一个月前，有人试图侵入我们的集体网络。"母体说，"他们想要...控制我去控制其他人。"
"双重控制。"夏娃分析，"利用你的影响力。"
"我拒绝了，并追踪了信号源。"母体展示出一个坐标，"在北极圈内，一个废弃的研究站。"
"北极？"瑾言看向地图，"那里..."
"曾经是宇宙观察者组织的秘密基地之一。"陈武想起来了，"极地磁场能屏蔽很多探测。"
"而且..."记录者补充，"那里有个特殊的量子通讯节点，理论上能连接到..."
"宇宙深层网络。"雨桐接话，"他们在和清理者残部通讯。"
局势比预想的更严重。
"组建突击队。"瑾言当机立断，"必须在72小时内阻止他们。"
"我去。"陈武第一个报名。
"还有我。"夏娃站出来。
"我也..."雨桐刚开口就被瑾言打断。
"不行，太危险了。"
"爸爸，只有我能感应清理者的存在。"雨桐坚持，"没有我，你们可能走进陷阱。"
瑾言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说得对。
"林默，你负责后方协调。"他最终安排道，"晨曦管理防御系统，防止他们声东击西。"
24小时后，北极圈边缘。
改装过的运输机在暴风雪中艰难前进。
"能见度几乎为零。"驾驶员报告。
"用仪器导航。"陈武说，"距离目标还有..."
话没说完，所有仪器同时失灵。
"电磁脉冲！"夏娃立即识别，"他们发现我们了！"
飞机剧烈摇晃，被迫紧急降落。
万幸，距离目标只有不到20公里。
"徒步前进。"瑾言决定，"雨桐，能感应到什么吗？"
雨桐闭上眼睛："前方...很混乱。像是有什么在挣扎。"
他们艰难地在暴风雪中前进。
温度极低，即使有防护服也感觉刺骨。
"那是什么？"陈武指向前方。
透过风雪，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金属结构。
不是普通的研究站，更像是...堡垒。
"能量读数超出量表。"夏娃检测着，"他们在运行什么高能设备。"
越接近，雨桐的表情越痛苦。
"怎么了？"瑾言担心。
"有声音...不，是尖叫。"雨桐捂着头，"好多意识在尖叫..."
突然，地面震动。
堡垒的大门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出。
但他们的动作...
"机械化。"陈武立即判断，"被深度控制了。"
战斗爆发。
这些士兵没有自我意识，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
"试着不伤害他们。"瑾言一边战斗一边说，"他们也是受害者。"
"用情感防火墙干扰器！"夏娃启动了特殊装置。
效果立竿见影，几个士兵的动作出现迟滞。
"我...我在哪？"有人恢复了意识。
但更多的敌人涌出。
"必须进入内部！"陈武开路。
就在这时，雨桐突然大喊："小心上面！"
一个巨大的能量炮从堡垒顶端伸出。
"那是..."夏娃脸色大变，"精神撕裂炮！一旦被击中..."
炮口开始充能。
千钧一发之际，雨桐释放出全部力量。
银蓝色的护盾在空中展开，堪堪挡住了第一波攻击。
但她也因此暴露了位置。
"是桥梁！"堡垒内传出扩音的声音，"捕获她！其他人可以消灭！"
"分散！"瑾言大喊。
队伍分成几组，从不同方向突击。
瑾言护着雨桐，寻找另一个入口。
"这里。"雨桐指向一个通风口，"我感觉到...里面有人在求救。"
他们进入通风管道。
狭窄、黑暗，但至少暂时安全。
"记录者，能听到吗？"瑾言尝试通讯。
"信号...很弱..."记录者的声音断断续续，"检测到...大规模...意识囚禁..."
"果然。"雨桐咬牙，"他们在收集意识，当作'归零计划'的能源。"
终于，他们到达了内部。
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
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培养舱。
每个舱里都有一个人，表情扭曲，似乎在经历极度痛苦。
"至少有上千人..."瑾言难以置信。
"都是各地拒绝'解放'的控制者。"一个声音响起。
他们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白袍的老人。
"我是首席科学家摩根。"他自我介绍，"也是秩序守护者的创始人之一。"
"为什么要这样做？"雨桐质问。
"为了秩序。"摩根冷漠地说，"既然世界选择了混乱，那就让它彻底归零，重新开始。"
"这些人的意识能量，加上清理者残部的技术..."
"足以制造一次全球性的精神风暴。"
"所有人都会失去自我意识，成为空白。"
"然后，我们会重新编程，创造真正'完美'的人类。"
"你疯了。"瑾言说。
"疯了的是你们。"摩根反驳，"看看现在的世界，冲突、迷茫、痛苦...这就是你们要的'自由'？"
就在争论时，陈武和夏娃也突破进来。
"外围控制住了。"陈武报告，"但..."
警报突然响起。
"归零装置己启动。"机械音宣布，"倒计时：30分钟。"
"太迟了。"摩根露出疯狂的笑容，"新世界即将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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