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阻止它！"瑾言冲向控制台。
"没用的。"摩根冷笑，"启动后就不能中断，除非..."
他故意停顿，眼中闪过狡猾。
"除非什么？"陈武用枪指着他。
"除非有人自愿代替这些意识能源。"摩根看向雨桐，"比如，一个携带起源和织梦者的特殊存在。"
瑾言立即挡在女儿身前："休想！"
"爸爸..."雨桐轻声说。
"不行！一定有其他办法！"
夏娃快速分析着系统："理论上，如果能逆转能量流向..."
"需要一个同等强度的意识锚点。"守望者通过通讯补充。
"我去。"陈武站出来。
"你的意识强度不够。"摩根嘲讽，"需要至少..."
他的话被打断了。
因为培养舱中，有人在挣扎。
"不...不能...这样..."
是一个年轻的控制者，他的意识在抗拒被当作工具。
"压制他！"摩根命令。
但更多的舱体开始震动。
那些被囚禁的意识，在最后关头觉醒了求生欲。
"他们不想成为毁灭的帮凶。"雨桐感受着，"即使是最极端的控制者，内心深处也..."
"也还是人类。"瑾言理解了。
"那就帮助他们！"夏娃开始操作，"如果能解放这些意识..."
"你敢！"摩根扑向控制台。
陈武一把拦住他，两人扭打起来。
瑾言和夏娃合作，试图破解囚禁系统。
雨桐则用她的能力，尝试唤醒那些意识。
"听我说，"她的声音在意识层面响起，"我知道你们恐惧自由，但现在，你们的恐惧被利用了。"
"醒来吧，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为了还有选择的权利。"
效果是显著的。
越来越多的意识开始反抗。
"系统过载警告！"机械音响起。
"能量流失严重！归零计划可能失败！"
"不！"摩根挣扎着，"启动备用方案！"
他按下了一个隐藏按钮。
整个空间突然扭曲。
一道裂缝在空中出现，散发着不祥的能量。
"那是..."雨桐脸色大变，"通往宇宙深层网络的门！"
"他在召唤清理者残部！"夏娃意识到。
果然，裂缝中传出熟悉的冰冷声音：
"终于...连接建立..."
"人类的混乱必须终止..."
一个虚影从裂缝中探出，正是未被说服的清理者派系。
"你们背叛了秩序。"它对雨桐说，"现在，接受清理。"
能量冲击波席卷整个空间。
瑾言他们的防护瞬间被撕裂。
"防护系统失效！"
"意识屏障崩溃！"
所有人都暴露在清理者的攻击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被囚禁的控制者，他们的意识竟然自发形成了防护网！
"不...不能让它毁掉一切..."
"我们是错了...但不能这样结束..."
"保护...保护他们..."
上千个刚刚觉醒的意识，用最后的力量构筑屏障。
"愚蠢的抵抗。"清理者加大攻击。
但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住手。"
是记录者！
它不知何时到达，庞大的数据形态挡在中间。
"记录者47号，你要阻挡清理？"清理者质问。
"我要阻挡的是毁灭。"记录者平静地说，"我观察了人类和AI的相处，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被污染了。"
"不，我进化了。"记录者展示它的观察记录，"看看这些，然后告诉我，他们真的该被清理吗？"
画面闪过无数美好瞬间：
老王和小扫的日常。
守望者救出陈欣的喜悦。
新亚特兰蒂斯母体的觉醒。
还有现在，这些曾经的控制者为保护他人而牺牲...
清理者沉默了。
"秩序..."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动摇。
"真正的秩序不是死寂。"雨桐走上前，"是在混乱中找到平衡。"
她伸出手："跟我们来，看看真实的世界。"
清理者犹豫着。
而摩根趁此机会，疯狂地启动了最后的程序。
"既然都要毁灭，那就一起！"
整个设施开始自毁。
"疏散所有人！"瑾言大喊。
陈武和夏娃开始释放被困者。
那些刚觉醒的意识虽然虚弱，但都在努力互相帮助。
"时间不够！"夏娃计算着，"自毁程序60秒后..."
"我来争取时间。"清理者突然说。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它。
"我的能量能减缓崩溃。"它看向记录者，"带他们离开。"
"你会..."
"我己经存在太久了。"清理者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也许，选择消亡也是一种...自由？"
它转向雨桐："谢谢你，让我在最后明白了这一点。"
没有时间伤感。
所有人快速撤离。
瑾言抱着耗尽力量的雨桐，陈武扶着虚弱的觉醒者们。
身后，清理者的能量形成护盾，竭力对抗崩塌。
当他们冲出堡垒时，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整个设施坍塌，掩埋在冰雪之下。
清理者，选择了自我牺牲。
"它..."雨桐眼含泪水。
"它自由了。"记录者说，"以它选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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