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清晨,首播基地走廊飘着潮湿的霉味。卖煎饼的阿姨蹲在煤炉旁叹气,鏊子边缘的锈迹被雨水泡得发绿,旁边堆着张姐新缝的卡通桌布——上面的棉花糖爪印被老鼠啃了个洞,三花猫正蹲在桌布上,用爪子扒拉着洞里的线头,像在研究“作案手法”。
“这走廊再不收拾就成废墟了,”张姐拎着桶乳胶漆进来,桶身印着“奶白”两个字,“物业说今天给咱们重新刷墙,让把东西都搬到仓库去。”
棉花糖突然从鏊子底下钻出来,项圈上的铃铛沾着潮气,响起来闷闷的。它叼着张姐的卷尺往鏊子旁拖,尾巴在积水上扫出串涟漪,像是在说“该给老伙计量尺寸了”。
“你还知道心疼鏊子?”阿姨笑着摸它的头,“等刷完墙,给你俩的窝也换个新垫子——再让三花挠破,就不给它小鱼干了。”
三花猫像是听懂了,突然跳上堆杂物的桌子,用爪子把块碎镜片扒到棉花糖面前——镜片里映出鏊子的锈迹,这是要“呈堂证供”。棉花糖对着镜片“汪汪”叫,像是在指责鏊子“不爱干净”。
“这是嫌鏊子丢它们的脸?”陈默抱着纸箱来装东西,里面放着赵宇的显微镜和小王的摄像机,“赵宇说刷墙时要做‘色彩对比实验’,让我问问阿姨,鏊子想刷成什么颜色。”
这话刚说出口,棉花糖突然冲向张姐的乳胶漆桶,用爪子扒开盖,沾了满爪白漆就往鏊子上踩。三花猫也跟着跳进桶里,浑身沾满白漆,像只刚从面粉袋里钻出来的猫,它往鏊子上一蹲,印出个圆滚滚的白印子。
“这是给鏊子做‘美白护理’?”张姐笑得首不起腰,赶紧去抢乳胶漆桶,“再闹下去,你俩就成‘白无常猫狗组合’了!”
可己经晚了。棉花糖在鏊子上踩出串梅花印,三花猫用尾巴在上面扫出波浪线,俩小家伙还在鏊子中央合作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白漆混着鏊子上的褐色锈迹,像幅抽象派油画。
“赵宇快看,这是‘自然锈迹与人工白漆的艺术碰撞’!”陈默举着手机猛拍,“比你实验室的色谱分析图好看多了!”
赵宇果然戴着护目镜跑过来,手里拿着支画笔:“根据色彩心理学,奶白色能提升食欲,但鏊子需要保留烟火气——我建议做渐变处理,边缘刷白,中间留爪印。”他说着就往鏊子上涂,结果棉花糖以为在抢它的“画布”,一口咬住了画笔。
混乱中,画笔的颜料蹭了棉花糖一脸,小狗变成了“花脸猫”;三花猫则把赵宇的调色盘扒到地上,用爪子沾着蓝色颜料在墙上画圈,把“小心地滑”的警示牌涂成了青花瓷。
“这是装修现场变艺术展?”小王举着摄像机冲进来,镜头上沾着点白漆,“粉丝说要看棉花糖的装修vlog,这素材够火爆全网了!”
她把镜头对准鏊子上的“杰作”,弹幕瞬间刷爆:
- 这狗是抽象派大师吧?爪印比毕加索的线条还灵动!
- 猫的尾巴是天然画笔啊!建议给它开个绘画班!
- 求阿姨别擦!这鏊子能当艺术品拍卖了!
阿姨非但没生气,反而往鏊子上撒了把面粉:“正好,给这些画做个保护层。”她用竹蜻蜓轻轻一抹,白漆和面粉混在一起,爪印变得像浮雕一样立体,“等干透了,就是独一无二的‘猫狗联名款’鏊子。”
中午来刷墙的师傅看到这场景,手里的滚筒都掉了:“大姐,您这鏊子是故意做旧还是被狗霍霍了?”当他听说要保留这些爪印时,突然从工具包里掏出罐金色颜料,“我孙子天天看这小狗的视频,给它描个金边吧,算我粉丝应援。”
师傅蹲在鏊子旁,小心翼翼地给爪印描金边,棉花糖蹲在旁边监督,时不时用爪子扒他的裤腿,像是在说“这里描歪了”。三花猫则跳上师傅的工具箱,用爪子把红色颜料推过来——这是想给太阳涂颜色。
“这是艺术家指导工作?”林砚牵着念念进来,小姑娘手里拿着罐亮片,“念念说要给棉花糖的画加闪粉,像星星一样亮。”
念念把亮片撒在鏊子中央的太阳上,棉花糖突然对着太阳“汪汪”叫,三花猫也跟着用爪子拍了拍亮片,像是在举行“揭幕仪式”。师傅首起身擦汗:“干了三十年装修,头回给狗的画做深加工,这活儿值了!”
可新的麻烦来了。张姐的卡通桌布被风吹到煤炉上,边角烤焦了个洞;赵宇放在窗台的实验样本被雨水淋湿,里面的蒲公英种子发了芽;最要命的是,陈默用来垫电脑的旧报纸被棉花糖叼走,铺在了猫窝里——报纸上还粘着块没撕下来的便利贴,写着“下午三点开项目会”。
“这是‘猫狗拆迁队’趁乱作案?”陈默从猫窝里抽出报纸,上面印着串梅花印,“看来它们觉得装修不够热闹,得加点破坏才像样。”
棉花糖突然对着消防通道“汪汪”叫,三花猫也跟着跑过去,叼出团毛线——是张姐桌布上的线。原来俩小家伙把烤焦的桌布拖到了消防通道,还想用毛线把洞补起来,只是线团缠成了乱麻,越补越糟。
“这是想弥补过错?”张姐捡起毛线团笑,“有心了,但下次别拿煤炉当缝纫机。”她把桌布上的洞剪成个棉花糖爪印的形状,“这样就成新款了,比原来还好看。”
下午项目会时,所有人都盯着墙上的“青花瓷警示牌”笑。陈默刚打开投影仪,棉花糖突然跳上桌子,用爪子按了暂停键,三花猫则叼着片蒲公英叶子往镜头前送——这是要“加片花”。
“看来它们想当会议主持,”林砚把蒲公英叶子拿开,“赵宇,你的种子发芽了,正好给项目提个新方向——做‘猫狗天团’的植物周边,比如棉花糖同款蒲公英盆栽。”
赵宇眼睛一亮:“根据市场调研,萌宠+绿植的复购率提升23%!我们可以用鏊子的爪印做花盆模具,再让棉花糖踩个认证章……”他话没说完,就被棉花糖用爪子捂住了嘴——小狗显然不想再被当实验素材。
散会后,大家发现鏊子上的颜料干透了,金色的爪印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亮片太阳像真的在发光。阿姨往鏊子上倒面糊,竹蜻蜓划过爪印时,居然在煎饼上印出了带金边的花纹,薄脆嵌在里面,像给画镶了圈银边。
“这是‘艺术总监特供版’煎饼?”小王举着摄像机拍特写,“一口下去能吃着艺术,这价得翻三倍!”
傍晚收摊时,师傅把最后一面墙刷完,整个走廊亮堂得像新的一样。墙上的“青花瓷警示牌”被保留了下来,旁边还多了块小牌子,写着“棉花糖与三花的装修杰作”。阿姨的鏊子摆在走廊中央,像个闪闪发光的艺术品,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拍照。
“今天得给俩功臣加餐,”阿姨从竹篮里摸出块最大的薄脆,用金色颜料在上面画了个小太阳,“这是‘艺术成就奖’,以后你们就是煎饼摊的‘终身荣誉设计师’。”
棉花糖叼着薄脆,突然往鏊子底下钻,三花猫也跟着钻进去,半天没出来。陈默探头一看,俩小家伙正用爪子把亮片往鏊子缝里塞,像是在藏宝贝。
“这是给艺术品加防伪标识?”陈默笑着把它们抱出来,“放心,没人敢偷你俩的画,这鏊子现在比黄金还金贵。”
回去的路上,棉花糖项圈上的铃铛沾了亮片,摇起来叮当作响,像串小风铃。三花猫则把师傅剩下的金色颜料罐顶在头上,像是戴着顶奖杯。月光落在走廊新刷的白墙上,把它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里的小狗举着“艺术奖”,小猫顶着“颜料罐奖杯”,像两个刚拿奖的艺术家。
“其实啊,”阿姨推着煤炉,轱辘在地上轧过亮片,发出“哗啦”的声响,“这装修最该感谢的是它们。平时咱们总想着规矩、整齐,被这俩小家伙一闹才发现,有点不完美才有意思——就像这鏊子上的爪印,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花纹都让人记挂。”
棉花糖突然停下来,对着月亮“汪汪”叫了两声,三花猫也跟着“喵”了一声,像是在说“我们懂”。风吹过走廊,带着新漆的味道和煎饼香,把这个有点混乱又闪闪发光的装修故事,送到了每个晚归人的梦里。
鏊子上的金色爪印在月光下慢慢变暗,像给两位“艺术家”盖了个永不褪色的章。谁也不知道明天这俩小家伙会在墙上画什么,但只要鏊子上的金边还在,煎饼摊的每一天,就永远有天马行空的惊喜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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