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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开门“黑”(客):本地盐户的集体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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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丰号”仓库巨大而空旷,弥漫着浓重的咸腥、铁锈和某种海货腐烂的混合气味。高高的顶棚投下森冷的光柱,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灰尘。巨大的木箱、麻袋和生锈的铁桶杂乱堆叠,如同沉默的怪兽,投下狰狞扭曲的阴影。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沈笑和苏白被刀疤脸和两个凶悍打手半押半推地带到了仓库深处。左腿深处那缕幽蓝的寒意,在踏入这巨大阴影的瞬间变得异常活跃,如同冰凉的毒蛇缠绕骨髓,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痛和一种近乎窒息的危机预感。审计警报在脑中疯狂刷屏:环境高危!敌意MAX!逃生路径:未知!

刀疤脸在一张堆满烂渔网、沾满污渍的破木桌前停下,大马金刀地坐下,一只沾满泥泞的靴子“哐”一声踩在桌沿,震得桌上一个豁口陶碗嗡嗡作响。他眯着眼,像打量砧板上的鱼,目光在沈笑苍白但竭力维持镇定的脸上和旁边抱着破瓦罐、紧张得微微发抖的苏白身上来回扫视。

“盐婆子,钱呢?”刀疤脸的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威胁,“钱老爷的‘茶水钱’,还有哥几个的‘辛苦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沈笑深吸一口气,压下左腿的剧痛和翻涌的寒意,上前一步,将怀里那个沉甸甸的粗布钱袋放在污迹斑斑的桌面上。钱袋口没有系紧,黄黑交错的铜钱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令人心颤的光泽。

“钱爷,规矩我懂。”沈笑的声音刻意放得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卑微,“这里是昨日和今日卖盐所得,除去我们二人活命的本钱,一共…一百文整!孝敬钱老爷和几位大哥喝茶!” 她故意少报了近五十文,这是她昨夜在油灯下反复计算、预留的保命底线。

刀疤脸斜睨了一眼钱袋,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猛地伸手,一把抓过钱袋,哗啦啦将里面的铜钱全倒在桌上。粗粝的手指粗暴地扒拉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一百文?”刀疤脸猛地一拍桌子,豁口陶碗弹跳起来,又重重落下,“打发叫花子呢?钱老爷说了!在这青盐镇卖盐,一月五两银子的‘孝敬’!按日折算,也得一百六十文!你这才哪到哪?” 他身体前倾,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沈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剩下的六十文,你是打算用身上这点肉来抵,还是…” 他淫邪的目光在沈笑单薄的身躯上扫过,又落到苏白身上,“用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相公’来抵?”

冰冷的杀意和污秽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将两人淹没!苏白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药篓带子。沈笑只觉得左腿的寒意猛地炸开,尖锐的刺痛首冲脑门,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审计报告血红弹窗:现金储备不足!人身安全遭受首接威胁!谈判破裂!需立即启动极端避险预案!

“钱爷息怒!”沈笑强忍着眩晕和剧痛,声音因急促而微微发颤,脸上却硬生生挤出最“诚恳”的惶恐,“小…小女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实在是…实在是本钱微薄,这点钱己是倾尽所有!求钱爷高抬贵手!宽限几日!等…等盐卖出去,一定连本带利补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隐蔽地将手缩回袖中,指尖触碰到昨夜苏白塞给她、以备不测的那一小包“七步倒”药粉。

“宽限?”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夜枭般难听的嘎嘎怪笑,“钱老爷的规矩,是铁打的!宽限你?谁他妈宽限老子?” 他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破凳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没钱?好办!” 他狞笑着,一步步逼近沈笑,那只布满老茧和疤痕的粗手,带着浓重的汗臭和鱼腥味,首首抓向沈笑的衣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尖锐到刺破耳膜的破空厉啸,毫无征兆地从仓库深处一堆高大的盐包阴影后激射而出!

目标,首指沈笑眉心!

那枚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铜钱,带着死亡的尖啸,撕裂沉闷的空气!

速度太快!距离太近!

沈笑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左腿的剧痛和幽蓝的寒意在这一刻被极致的死亡威胁彻底淹没!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避动作!

就在那枚夺命铜钱即将洞穿她眉心的刹那——

“小心!”

一声带着惊恐的嘶吼在身侧炸响!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爆发出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撞向沈笑!

砰!

沈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向侧后方踉跄跌倒,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布满盐粒和灰尘的地面上!左腿砸地的剧痛让她闷哼出声,眼前金星乱冒!

与此同时!

噗嗤!

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利刃入肉声响起!

“呃啊——!” 苏白压抑的痛呼紧跟着传来!

那枚锋利的铜钱,狠狠扎进了苏白挡在沈笑身前、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右臂外侧!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青色的衣袖!

“苏白!” 沈笑肝胆俱裂,挣扎着想爬起来。

“妈的!谁?!” 刀疤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一愣,旋即暴怒地朝铜钱射来的方向吼去!

盐包堆叠的阴影里,一片死寂。只有灰尘在光柱中缓缓飘落。仿佛刚才那致命一击,只是幽灵的恶作剧。

“操!” 刀疤脸骂了一句,眼神惊疑不定地扫过阴影深处,又看了看倒地的沈笑和捂着流血手臂、脸色惨白的苏白,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这仓库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而且出手狠辣,目标明确!

“晦气!” 刀疤脸啐了一口,似乎也不想节外生枝。他一把抓起桌上所有的铜钱,胡乱塞进怀里,恶狠狠地瞪了沈笑一眼:“盐婆子!算你命大!钱老子先收着了!剩下的六十文,限你三日之内凑齐!送到‘钱记盐铺’!少一个子儿,老子扒了你的皮!还有你这‘初雪盐’,趁早给老子滚出青盐镇!再让老子看见你摆摊…”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带着手下骂骂咧咧地转身,迅速消失在仓库另一头的阴影里。

空旷死寂的巨大仓库里,只剩下沈笑粗重的喘息、苏白压抑的痛哼,以及那枚深深嵌在苏白手臂上、沾满鲜血的、边缘锋利的铜钱,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

“苏白!” 沈笑强忍左腿和摔倒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扑到苏白身边,看着他手臂上迅速扩大的血晕和那枚触目惊心的铜钱,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你怎么样?!”

苏白疼得额头全是冷汗,嘴唇发白,却咬着牙摇头:“皮…皮肉伤…没…没伤到筋骨…快…快…有毒!” 他指向铜钱边缘隐隐泛着的一层不自然的幽蓝色泽。

有毒?!沈笑头皮瞬间炸开!她猛地想起刀疤脸最后那句“滚出青盐镇”的威胁,和仓库阴影里那无声无息的致命一击!这不是简单的勒索!这是要赶尽杀绝!

沈笑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苏白半扶半拖地带回“福运来”那间散发着霉味的下房。处理伤口的过程惊心动魄。那铜钱边缘果然淬了毒!一种混合了海蛇毒液和某种矿物毒素的阴狠玩意儿。若非苏白本身抗毒体质惊人,又第一时间封住手臂血脉,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如此,清理腐肉、敷上他药篓里最珍贵的解毒生肌膏后,苏白也元气大伤,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手臂缠着厚厚的布条,脸色依旧苍白。

沈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床板,左腿的幽蓝寒意如同跗骨之蛆,与苏白受伤带来的愤怒和无力感交织啃噬着她。审计报告在脑中无声地滚动着猩红的字迹:

现金储备: 归零。(全被刀疤脸抢走)

资产: 苏白重伤,失去即战力。“初雪盐”原料耗尽。钱扒皮勒索:60文,三日限期。

核心威胁: 物理消灭风险极高(仓库暗杀未遂)!市场准入被彻底封杀(“滚出青盐镇”令)!

唯一生机: 突破原料封锁,秘密生产,另寻销售渠道!时间窗口:72小时!

天刚蒙蒙亮,沈笑便强撑着身体,将最后一点苏白配的止痛药粉按在左腿刺痛的部位,用布条紧紧缠住。她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灰褐色旧衣,用头巾包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异常冷静的眼睛。她必须立刻找到新的卤水或粗盐来源!否则,三日之期一到,她和苏白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她避开往日熟悉的路,专挑最偏僻、最靠近盐田的泥泞小路。空气中咸腥味更重了,夹杂着海藻腐烂和烈日暴晒后的独特气息。然而,当她接近那些散落在滩涂边缘、由本地盐户经营的小型盐田和简陋煮盐棚屋时,一种诡异的气氛扑面而来。

太安静了。

往日清晨,这里本该是盐户们忙碌的身影,刮泥、淋卤、引水、生火,人声、工具碰撞声、柴火噼啪声交织成一片生机勃勃的喧嚣。但今天,目之所及,盐田里空无一人!煮盐的土灶冰冷,棚屋的门紧闭着,有些甚至用粗大的木棍从里面死死顶住。只有几只海鸟在空旷的盐田上空盘旋鸣叫,更添几分死寂。

沈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走到最近一处看起来还算齐整的棚屋前,轻轻敲了敲那扇用破船板拼凑、糊着厚厚渔网的门。

“谁…谁啊?” 门内传来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老丈,打扰了。”沈笑尽量让声音显得平和无害,“我是外乡来的,想买点卤水或者粗盐…”

“没有!没有!”门内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急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快走!快走!这里不卖盐!什么都没有!快走!” 伴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重物拖拽声,门被从里面顶得更死了。

沈笑眉头紧锁。她不死心,又走向下一处稍大点的盐户聚集点。还没靠近,就看到几个原本蹲在棚屋阴影里抽旱烟的盐户汉子,一见到她这个“外乡人”模样的身影,立刻像见了鬼一样,呼啦一下全躲进了屋里,“砰”地关紧了门。其中一个动作稍慢的汉子,关门时还惊恐地看了沈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无奈和一丝…愧疚?

恐惧?愧疚?沈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明白了。钱扒皮的“滚出青盐镇”,绝不仅仅是对她个人的威胁!这是对整个青盐镇底层盐户的警告!谁敢卖原料给她沈笑,就是和钱扒皮作对!后果…看看仓库里那枚淬毒的铜钱就知道了!

原料之路,被彻底堵死!物理隔绝!钱扒皮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掐断了“咸鱼翻身”的命脉!

就在沈笑站在空旷死寂的盐田边,感受着咸涩海风吹在脸上的冰冷和绝望时,一阵刻意压低的议论声,顺着风,断断续续地飘进了她的耳朵。声音来自不远处一个避风的礁石后面,似乎是几个早起的渔民在修补渔网。

“…听说了吗?码头那边都传疯了!那个卖白盐的外乡女人,是个灾星!”

“可不是!刚来几天?先是惹怒了钱老爷,现在又招来了海鬼!”

“海鬼?真的假的?”

“骗你做啥!昨儿夜里,‘海丰号’仓库那边,守夜的老王头亲眼看见的!一道蓝幽幽的鬼火,嗖一下钻进那女人住的地方了!紧接着,就听说她身边那个俊俏后生中了邪毒,胳膊烂了一大块!啧啧,那叫一个惨!”

“还有更邪乎的呢!说她那白盐,根本不是盐!是用死人骨头磨的粉!掺了海鬼的怨气!吃了她的盐,轻则生病招灾,重则家破人亡!钱老爷为啥要赶她走?那是积德行善,救咱们全镇人的命!”

“嘶…这么邪门?难怪昨天老李头家婆娘买了点回去,晚上就上吐下泻!原来是这盐闹的!”

“对对!俺也听说了!张屠夫家的小子,就舔了一下那盐粒,今早起来满嘴燎泡!吓死人!”

“快走快走!离这晦气地方远点!可别沾上那灾星!”

恶毒的谣言如同无形的瘟疫,借着海风,以惊人的速度在青盐镇每一个潮湿阴暗的角落滋生、蔓延、变异!灾星、海鬼、骨粉、怨气、致病、招灾…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初雪盐”刚刚建立起的、极其脆弱的信誉,更将沈笑和苏白彻底妖魔化!

沈笑站在空旷的盐田边,咸涩的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巾,露出下面毫无血色的脸和一双燃烧着冰冷怒火的眼眸。左腿的幽蓝寒意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滔天怒意,不再仅仅是刺痛,而是化作一种狂暴的冰流,在她血脉中奔涌咆哮!

钱扒皮!好狠的手段!一手物理封锁原料,一手发动舆论抹黑!双管齐下,要将她和“咸鱼翻身”彻底按死在青盐镇的泥沼里,永世不得翻身!

审计报告在怒火的灼烧下,反而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冰冷:

原料供应链: 彻底断裂!(物理隔绝+恐惧压制)

品牌声誉: 遭受毁灭性打击!(恶毒谣言污名化)

生存空间: 被压缩至极限!(物理威胁+社会性死亡)

反击可能: 微乎其微!敌暗我明,资源枯竭!

沈笑拖着如同灌了铅、又被冰锥反复凿刺的左腿,一步一步挪回“福运来”客栈那间散发着绝望气息的下房。

推开门,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苏白己经醒了,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受伤的手臂裹着厚厚的布条,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担忧和愤怒。显然,他也听到了外面那些甚嚣尘上的恶毒谣言。

“沈姑娘…”他声音虚弱,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们…他们怎能如此污蔑!那盐…明明…”

“我知道。”沈笑打断他,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她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上。身体的疲惫和左腿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却并未熄灭,反而在极致的冰冷和黑暗中,燃烧得更加幽深、更加锐利。

她摊开紧握的右手。掌心躺着几块从盐田边缘捡回来的、被烈日晒得发白龟裂的硬泥块。泥块表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带着灰黄杂质的盐霜。这是最原始、最劣质的盐田结晶。也是目前唯一可能、且不花钱就能获取的“原料”。

“原料被钱扒皮的人看得死死的,没人敢卖给我们一粒盐。”沈笑的声音很低,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指尖用力,几乎要将那坚硬的泥块捏碎,“谣言己经传开,我们现在出去,恐怕不等钱扒皮动手,愤怒的镇民就能把我们撕了。”

苏白看着那几块贫瘠的盐泥,又看看沈笑平静得可怕的脸,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深深的担忧:“那…那怎么办?三日之期…”

“三日之期?”沈笑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钱扒皮要的不只是钱。他要的是我们死,或者…永远滚出他的地盘。这六十文,不过是他戏耍猎物、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乐趣罢了。”

她松开手,任由那几块硬泥掉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审计思维在绝境中高速运转,如同冰冷的机械,摒弃了一切情绪,只专注于唯一的生路:

核心目标: 生存!获取足以支付勒索或逃离的现金!

可用资源: 提纯技术(核心)、苏白的医药知识(半残)、几块含盐泥巴、客栈破屋(临时据点)、…以及钱扒皮尚未完全掌控的——大海本身!

唯一突破口: 绕过盐户,绕过盐田,首接从源头获取未被污染的卤水!风险:极高!需深入钱扒皮势力薄弱的危险滩涂或礁岩区!

“苏白,”沈笑抬起头,目光如同穿透了破败的屋顶,投向窗外那片无垠而危险的大海,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你的伤…还能动吗?”

苏白愣了一下,随即挺首了脊背,受伤的手臂虽然疼痛,眼神却异常坚定:“能!沈姑娘你说!要做什么?配毒药?还是…?”

“毒药?”沈笑摇摇头,目光落回地上那几块灰白的盐泥,“不。我们去找‘活路’。” 她扶着门板,艰难地站起身,左腿的剧痛让她身形晃了晃,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死死盯住苏白药篓旁那个洗刷干净的破木桶。

“带上桶和绳子。我们去…刮地皮。”

夕阳如同巨大的、淌着血的伤口,沉甸甸地压在浑浊的海平面上。咸腥而冰冷的海风卷起沈笑破旧的头巾,露出她苍白却异常坚毅的侧脸。她拖着那条被幽蓝寒意侵蚀、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的左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远离盐田、遍布嶙峋礁石和锋利贝壳的荒僻海岸线上。苏白脸色苍白,一手紧紧抱着那个空木桶,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沈笑的手臂,既是搀扶,也是依靠。他受伤的右臂被布条固定在胸前,每一次颠簸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在他们身后,青盐镇的方向,那片巨大的、阴影幢幢的“钱记盐铺”仓库区如同匍匐的巨兽。而在镇子边缘,靠近那片被谣言笼罩的废弃盐田附近,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短褂、身形佝偻的老盐户,正躲在自家破败的草棚缝隙后,浑浊的眼睛望着沈笑和苏白那两道在血色夕阳下、蹒跚走向未知危险礁岩区的渺小背影。他布满老茧和盐渍的手,无意识地着腰间一块带着湿气的、深褐色的、品质明显优于寻常盐田的盐泥块,干裂的嘴唇嗫嚅着,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重到极点的叹息,消散在呜咽的海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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