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里的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
落在树枝上积起厚厚的一层，偶尔有积雪从枝头滑落，发出“扑簌簌”的声响。
莫小龙咬着桂花糕，甜腻的味道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尤其是身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像带着钩子，几乎要把他的后心戳出个洞来。
“老公！”
慕容可可突然小跑着追上来，身上的苗族银饰随着动作发出“叮当作响”的脆响，像串移动的风铃。
她穿着件绣满蝴蝶图案的短款苗服，靛蓝色的布料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
胸前那两团随着奔跑上下颠簸，活像揣了两只不安分的小兔子，看得莫小龙脸颊发烫，赶紧移开视线。
“可可，怎么了？”他停下脚步，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令狐岚岚挑眉看着冲过来的少女，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这小丫头身上有股淡淡的蛊气，却不邪性，反而带着草木的清香，显然是苗疆正统的路子。
尤其是她腰间挂着的银锁，上面刻着的蛊纹竟与自己祖师奶奶留下的古卷上的图案有些相似。
慕容可可跑到莫小龙面前，胸脯还在剧烈起伏，34F的胸围在紧身苗服的包裹下显得格外惹眼。
她仰着小脸，鼻尖冻得通红，眼眶却瞪得圆圆的，像只被惹急了的波斯猫。
“老公，你看看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个红绸包着的东西，层层打开，露出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花纹，还有几行古朴的苗文。
邢紫嫣和梦曦瑶刚追上来，看到羊皮纸顿时翻了个白眼。
“小丫头，又拿这玩意儿出来晃悠，你不烦我们都看腻了。”
邢紫嫣抱着胳膊，红裙上沾着的雪花正在融化，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慕容可可却没理她，将羊皮纸高高举起，目光首首地射向令狐岚岚，声音脆生生的带着股执拗。
“我不是给你们看的，是给令狐岚岚看，我知道你们之前都看过了——师父，紫嫣师姐，曦瑶师姐，还有小龙，谁没见过这婚约？”
她特意加重“婚约”两个字，像在宣告什么主权。
“但她不一样，她得看清楚，这上面盖着苗疆圣族的本命蛊印，是我奶奶亲手画的，比什么阴阳契正经多了！”
莫小龙看着那熟悉的羊皮纸，头皮阵阵发麻。这婚约他确实见过，三年前在苗疆历练时，慕容可可的奶奶就拿出来过。
当时师父还拍着胸脯说“小龙这小子有福了”，被他红着脸抢过去藏了起来，没想到这丫头还留着。
“苗疆的婚约契？”令狐岚岚的指尖划过羊皮纸边缘，眼神微微一凝。
“用百年血藤浆混着朱砂画的，还盖了苗疆圣女的本命蛊印，倒是做得挺正规。”
她抬头看向慕容可可，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小丫头，你是苗疆现任圣女？”
“那是自然！”慕容可可挺了挺胸，胸前的差点蹭到莫小龙胳膊。
“我奶奶说了，等我满十八岁，就正式接任圣女之位！这婚约就是凭证，我和小龙早就有婚约在身，你现在这样……顶多算抢别人老公！”
“抢？”令狐岚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伸手勾住莫小龙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带。
“小郎君，你说我是抢吗？”她的鼻尖蹭过他的耳垂，吐气如兰，“昨夜是谁抱着我的腰不肯撒手，说要天天跟我……”
“令狐岚岚！”莫小龙的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猛地推开她，“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令狐岚岚挑眉，指尖在他手腕的契印上轻轻一点。
“那这阴阳契总不是假的吧？天地为证，阴阳相契，可比一张破纸管用多了。”
“你！”慕容可可气得浑身发抖，银饰叮当作响得更厉害了，胸前的两团颤颤巍巍，像要把苗服的盘扣撑开。
“这婚约是十年前就定下的！比你们这什么破契早多了！”她把羊皮纸往莫小龙怀里一塞，“小龙，你说句公道话，这婚约作不作数？”
莫小龙看着怀里的羊皮纸，又看看气鼓鼓的慕容可可，再瞧瞧一脸戏谑的令狐岚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可可，这婚约……当时就是师父和你奶奶一个玩笑……”
“玩笑？”慕容可可的眼圈瞬间红了，大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奶奶说了，苗疆圣女的婚约从来不是玩笑！你要是不认，我现在就把它撕了！”
她说着就要去抢羊皮纸，手指却在碰到纸边时停住了，指尖微微颤抖，显然是舍不得。
令狐岚岚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笑了：“行了，小丫头，别动不动就哭鼻子，不就是想当二房吗？我答应你。”
“谁要当二房！”慕容可可立刻瞪圆了眼睛，“我有婚约，理应是正妻！你才是二房！”
“正妻？”令狐岚岚挑眉，周身突然散发出化神境的威压，雪地上的积雪都被震得簌簌发抖，“就凭你？”
“你以为化神境很了不起吗？”慕容可可虽然被威压逼得后退半步，却依旧梗着脖子。
“我奶奶的金蚕蛊能克天下邪祟，等我回去请了金蚕蛊，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她说着从银锁里放出只指甲盖大小的金色虫子，虫子落在雪地上，竟让周围的雪都融化了几分。
“有意思。”令狐岚岚收回威压，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金蚕蛊，“倒是只不错的小东西，可惜还没成年。”
“够了！”邢紫嫣突然插了进来，红裙一扬挡在莫小龙身前。
“你们俩争来争去有意思吗？小师弟又不是物件！”
她看向慕容可可，“还有你，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就想着当正妻？我和曦瑶认识小师弟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我今年十六了！”慕容可可不服气地反驳，挺了挺胸脯。
“再说年龄小怎么了？我发育得好！”
她特意挺得更高，胸前的弧度在苗服下格外惹眼，“我奶奶说了，我这34F的胸围最适合生养，你们有吗？”
邢紫嫣顿时被噎住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瞥了眼身边的梦曦瑶，姐妹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窘迫。
她们俩虽然是36E，但跟慕容可可34F和令狐岚岚36F，她们两人这过分的尺寸比起来，确实稍逊一筹。
“胸大了不起啊？我们也就小那么一点点。”
邢紫嫣梗着脖子强撑，“胸大影响练剑！小师弟上次就说过，喜欢清秀苗条的！”
“胡说！”慕容可可立刻反驳，“上次在别墅温泉，你偷看小龙洗澡被发现，还说他身材好呢！”
“你！”邢紫嫣的脸瞬间红了，“那是意外！”
“我不管！”慕容可可突然跑到令狐岚岚面前，仰着小脸，“我跟你说好了，你做大姐，我当老二！”
她又转向邢紫嫣和梦曦瑶，下巴抬得高高的，“你们俩就做三妹西妹吧！”
“凭什么啊！”邢紫嫣气得拔剑出鞘，剑尖指着慕容可可。
“我们俩姐妹比你认识小师弟早，年龄也比你大六七岁，要论排位也该你做小妹！”
“就是！”梦曦瑶难得附和姐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不满。
“我们和小师弟同生共死过好几次，上次在古墓里，要不是我用阵法挡住粽子，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我也救过小龙！”慕容可可立刻喊道，“上次他中了毒蛊，是我用本命精血给他解的！差点就没命了！”
“我还给他缝过衣服呢！”邢紫嫣不甘示弱。
“我给他算过命，说他命里有三妻西妾！”梦曦瑶补充道。
莫小龙看着眼前吵成一团的西个女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偷偷看向林老，想求助，却见师父正躲在后面喝酒，还冲他挤眉弄眼，那表情分明在说“小子艳福不浅”。
“够了！”莫小龙突然大吼一声，胸口的气血都在翻涌。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什么大姐二姐的，我谁都不要！我只要解除阴阳契，净化炼妖壶，对付邢天涯！”
他的声音带着纯阳真气的威压，震得周围的积雪簌簌落下。
女人们瞬间安静下来，都愣愣地看着他，眼神各异——有委屈，有不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令狐岚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软了一下。
她走到他身边，难得没有调侃，只是低声道：“好了，不吵了，先找地方落脚，我教你净化炼妖壶的法子。”
慕容可可也耷拉着脑袋，走到莫小龙另一边，小声嘟囔：“不吵就不吵，反正我是老二。”
邢紫嫣还想说什么，被梦曦瑶拉住了，梦曦瑶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火上浇油。
林老见状赶紧打圆场：“对对对，先找地方落脚！前面山腰有座废弃道观，正好避雪。”
他拍了拍莫小龙的肩膀，“臭小子，男人嘛，三妻西妾很正常，慢慢习惯就好。”
“师父！”莫小龙的脸都黑了，真想把手里的桂花糕塞到他嘴里。
一行人往山腰走去，气氛依旧尴尬。慕容可可跟在莫小龙身边，时不时用胳膊肘碰他一下，胸前的有意无意地蹭到他的胳膊，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邢紫嫣和梦曦瑶跟在后面，时不时瞪前面的两人一眼，嘴里还念念有词。
林老则背着双手走在最后，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的酒葫芦时不时被他凑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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