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
王建国同志抱着刚打开的金枪鱼罐头，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极度的茫然：“闺……闺女？顾总……又……又说什么了？附加条款？啥条款？”
苏小小也放下了收款码，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妙妙姐？你脸色好差啊！顾总他……要干嘛？”
我瘫坐在地上，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嘴角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容。
“爸……”
我的声音飘忽，像是在梦呓，“咱们王氏拉面……要火了……”
“啊？” 王建国同志更懵了。
“顾总他……”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个足以震碎三观的魔鬼条款：
“——他要我每周三下午三点！去他总裁办公室！给他！现场表演！艺术！拉！面！！！”
轰隆！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以我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王建国同志手里的金枪鱼罐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粘稠的汁水溅了他一裤腿。他像是被雷劈中，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石化当场，仿佛灵魂己经出窍，飘向了某个专门收容“被魔鬼总裁看中闺女艺术才华”老爹的异次元。
苏小小捂住了嘴，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看看我，再看看王叔，最后难以置信地望向天花板，仿佛能穿透楼板看到顶层那个冷酷又奇葩的顾总。
“喵呜~” 新任“二百八”总监似乎也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惊动了，它从纸箱里探出头，看看掉在地上的罐头，又看看石化的王建国，最后那双漂亮的猫眼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了然？和……幸灾乐祸？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只有金枪鱼罐头的汁液，在地板上慢慢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带着浓烈腥味的污渍。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王建国同志那石化的身体，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动了一下。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腿上那摊金枪鱼汁，然后，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极其复杂地看向我。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茫然，有对闺女深深的同情，有对顾言深那奇葩要求的匪夷所思，但最终……竟然缓缓沉淀为一种……诡异的敬佩。
他抬起手，不是捂脸，也不是拍大腿，而是极其郑重地、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闺女……”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
“爹……爹小看你了！”
我：“？？？”
“能让顾总每周定点看你表演艺术拉面……” 王建国同志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破罐破摔的豪迈和某种诡异的自豪感，“这他妈得是多大的艺术价值？！多大的脸面？！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传家宝面条”都跳了一下：
“值了！太值了！别说旗舰店！就是把咱家所有店都给他！都值了！哈哈哈哈！” 他再次爆发出那种劫后余生般的狂笑，“艺术总监！看到了吗？！你妙妙姐！出息了！每周都去总裁办搞艺术！哈哈哈！”
苏小小看着狂笑的王叔，又看看瘫坐在地、一脸生无可恋的我，小脸上的担忧慢慢被一种极其精明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的光芒所取代。
她飞快地掏出手机，不再点收款码，而是打开了备忘录，手指如飞地敲击着屏幕，嘴里念念有词：
“每周三下午三点……顾氏顶层总裁办……艺术拉面现场秀……VIP限定……独家供应……这……这得是多大的噱头？！引流神器啊！”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移动金矿”的炽热光芒。
“妙妙姐！咱们……咱们得好好策划一下！把你的‘艺术’……包装起来！做成品牌！推出联名！就叫……‘总裁の艺术拉面’？！或者……‘糊脸限定款’？！定价……至少得是普通拉面的十倍！不！二十倍！”
包装？联名？糊脸限定款？！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己经彻底被抽离了躯体，冷眼旁观着这个彻底崩坏的世界。
而角落里，“二百八”总监似乎对掉在地上的金枪鱼罐头失去了兴趣。
它迈着优雅的猫步，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冰凉的手背，然后抬起一只前爪，极其自然地……搭在了苏小小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那的肉垫，精准地覆盖在了苏小小刚刚打出的“定价：￥888/碗”的“8”字上。
它歪着脑袋，那双漂亮的猫眼看看我，再看看苏小小，慵懒地发出了一声：
“喵~”
仿佛在说：本总监的肖像权和艺术指导费……你们谈好了吗？
木又又又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UP1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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