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顾言深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
那眼神深邃，平静，却像蕴藏着风暴的海面，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和……一种奇异的、如同收藏家审视稀世珍宝般的专注？
“林妙妙。”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从现在起，你的每一次‘失控’……”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地上那两坨面团，“……都是顾氏的资产。包括你的……恐惧。”
恐惧？
资产？！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比刚才100%的电击更甚！
他不仅买断了我的社死现场，还要买断我的情绪？！
王建国同志和苏小小被陈助理带着一副“快离开这个魔窟”的表情强行“请”去了休息室。厚重的木门再次关上。
巨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顾言深，那台无声运转的高清摄像机，以及地上那两坨散发着面粉香气的、价值连城的“艺术资产”。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靠着冰凉的煮面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脑子里的系统死寂一片，连一丝“滋啦”的杂音都没有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顾言深那句“恐惧也是资产”在疯狂回荡。
顾言深没有再看地上的“资产”。他走回办公桌后，优雅地坐下，仿佛刚才那个顶着面团狂笑的男人只是幻觉。
他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沾着些许面粉、却依旧英俊得毫无死角的侧脸上，神情专注而冰冷，仿佛在处理着价值百亿的并购案，而不是刚刚签下了一个“人形艺术灾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永恒。
办公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法务部来了三个人，领头的是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表情如同大理石雕塑般冷硬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表情肃穆、天凉了，该让王氏拉面破产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天凉了，该让王氏拉面破产了最新章节随便看！抱着厚厚文件的年轻助理。
三人目不斜视，仿佛对办公室中央那口煮面桶、地上两坨面团以及地毯上那块刺眼的污渍视而不见。
他们径首走到顾言深办公桌前，将几份装订精美、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文件，极其恭敬地放在桌面上。
“顾总，协议和合同己按您的要求拟定完毕。”
金丝眼镜男的声音如同机器般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言深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淡淡地扫了一眼文件，然后，如同帝王般，抬了抬下巴，指向角落里的我。
“给她签。”
金丝眼镜男和他的助理这才仿佛第一次注意到我的存在。
三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纯粹的、审视“待签资产”的评估感。
其中一名年轻助理拿着一份文件，面无表情地走到我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文件和一支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签字笔，递到我面前。
文件标题刺眼：
《版权买断及独家授权协议》
《艺人独家经纪合约》
厚厚一沓，密密麻麻的条款，散发着法律冰冷的油墨味。
在乙方姓名那一栏，我的名字“林妙妙”三个字，被提前打印好了，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我颤抖着手接过文件和笔。指尖冰凉。目光扫过那些天书般的法律条文，只在几个关键词上停顿：
- “永久买断乙方于XXXX年XX月XX日在甲方指定场所内发生的一切行为、产生的一切物品（包括但不限于有形及无形物品）及空间影像记录的全部版权、所有权及其他一切相关权益……”
- “独家经纪权……全球范围内……”
- “年薪人民币叁佰万元整……”
- “乙方有义务根据甲方要求，进行‘面条艺术’相关创作及展示……”
- “乙方的情绪反应（包括但不限于恐惧、紧张、失控等）可作为创作素材，其衍生权益归甲方所有……”
(http://www.220book.com/book/UP1N/)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