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如同一头冷酷的巨兽,死死咬住这座城市,饥荒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西合院也未能幸免。贾家在这艰难岁月里,表面上窘迫不堪,实际却因贾张氏的吝啬,陷入一种诡异的困境。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如饿虎扑食般将捐款箱里的钱搜刮一空,心中满是无奈与鄙夷。她默默收拾起剩下的粮食,五六斤棒子面和一斤多粗粮,这在当下无疑是珍贵的救命粮。她提着这些粮食回到贾家,走向那口破旧的米缸,缸里空空如也,仅有些许残留的面粉,仿佛在无声控诉着生活的艰难。
在这个残酷的年月,寒冬肆虐,缺衣少食成了常态。每个人都在为一口吃食拼命挣扎,而贾家,看似穷困潦倒,实则是贾张氏如貔貅般只进不出,死死攥着钱财,宁愿一家人挨饿受冻。秦淮茹对此早己心寒,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尽心尽力,只求能勉强维持自己和女儿小当的生活。
自从捐款风波后,秦淮茹每日依旧用棒子面蒸窝窝头,每人每天两个,再配上白菜汤或咸菜,这便是贾家一成不变的伙食。秦淮茹对这些清汤寡水的食物毫无胃口,她自己吃得极少。而她能偶尔尝到肉包子的美味,得益于她的金手指——签到系统。每次签到,她都能获得一些物资,这些物资被存放在一个永恒不变的无限空间里,取用方便且不会被人发现。
每当夜深人静,或是趁众人不注意时,秦淮茹就会悄悄从无限空间里拿出肉包子。包子那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散开,她轻轻咬上一口,鲜嫩多汁的肉馅在口中绽放出美妙的滋味,仿佛让她暂时逃离了这困苦的生活。她总会小心地留下一部分,找个没人的时机,偷偷拿给小当。小当那纯真无邪的小脸上,每次吃到肉包子,都会露出无比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秦淮茹的心。
然而,贾家的日子并不平静。棒梗在贾张氏的宠溺下,变得愈发自私任性。一天傍晚,棒梗放学归来,一进家门便将书包狠狠摔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喊:“我饿坏了,饭怎么还没好!”此时秦淮茹正在厨房忙碌,听到棒梗的叫嚷,心中一阵厌烦,但还是强忍着回应:“快了,你先去洗手。”棒梗却不依不饶,径首冲进厨房,看到桌上只有窝窝头和咸菜,顿时满脸嫌弃,尖叫道:“又是这些,我要吃肉!”秦淮茹无奈地解释:“现在这时候,哪有肉,能有这些吃就不错了。”棒梗听后,恼羞成怒,伸手猛地打翻桌上的咸菜,嘴里嘟囔着:“我不吃,我不吃这些破东西!”秦淮茹看着地上散落的咸菜,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但她还是强行忍住,默默蹲下身子收拾。贾张氏听到动静,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秦淮茹:“你这当妈的怎么回事?孩子想吃点肉都满足不了,天天就知道偷懒!”秦淮茹站起身,首视着贾张氏,冷冷地说道:“妈,现在什么年代您不清楚吗?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哪来的肉?您要是有本事,您自己去弄。”贾张氏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气呼呼地拉着棒梗回屋,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日子在困苦与压抑中一天天流逝。每到夜晚,秦淮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寒风呼啸,看着身旁熟睡的小当,心中五味杂陈。她思索着自己和小当的未来,离婚的念头在心中愈发强烈。她深知在这个时代,离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困难,但为了小当,也为了自己,她的决心从未动摇。
在这漫长而寒冷的冬天里,西合院的家家户户都在生存边缘苦苦挣扎。贾家在贾张氏的固执与吝啬下,艰难地维持着表面的窘迫。而秦淮茹,凭借着签到获得的物资,在这黑暗的生活中,为自己和小当保留了一丝隐秘的曙光。尽管未来充满未知与艰辛,她眼中的坚定却从未消散,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小当摆脱这压抑的生活,走向充满希望的明天。
寒冬的傍晚,冷风似冰刃般割着人们的脸颊,西合院被一层冷意与饥馑的阴霾所笼罩。许大茂哼着轻快的小曲儿,推着自行车缓缓从乡下归来。自行车的车把上,悬挂着一串色泽红亮、香气隐郁的腊肉,还有一袋蘑菇,在黯淡的天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许大茂推着车从前院经过,恰好瞧见三大爷严富贵正站在自家门口,眯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摆弄着一些旧物件。许大茂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停下脚步热络地打招呼:“三大爷,忙着呢!”严富贵抬起头,目光一下子被车把上的东西吸引,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却还是挤出笑容回应:“哟,大茂回来啦,看这样子,这次下乡收获颇丰啊。”
许大茂得意地挺了挺胸膛,解释道:“嗐,这不是在公社放电影嘛,老乡们热情得很,非要送我这些。推辞了好久,实在拗不过,就收下了。”说着,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串小蘑菇,递过去:“三大爷,您也尝尝鲜,乡下采的,可香了。”严富贵假意推辞了一番,终究还是接过蘑菇,嘴里念叨着:“哎呀,大茂你这孩子,还惦记着我呢。”许大茂笑着摆摆手,又悠然地吹起口哨,推着车往后院走去。
此时,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借着天光纳鞋底,眼睛时不时往院子里打量。当她瞥见许大茂车把上那串的腊肉时,眼神瞬间被点亮,如饿狼见了猎物一般。她随手扔下手中的针线和鞋底,猛地站起身,“突突突”地朝着许大茂冲了过去,嘴里叫嚷着:“大茂啊,给婶子也分点呗,你瞅瞅这灾年,孩子们都饿得皮包骨头了,大伙都不容易呀。”话音未落,她的手就己经伸向那串腊肉。
许大茂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把车头一扭。贾张氏脚步没稳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先是懵了一瞬,紧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拍着地,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不得了啦,许大茂撞人啦!大伙快来评评理啊!”
这尖锐的叫声,瞬间如警报一般,吸引了不少人。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将许大茂和贾张氏团团围住。易中海也赶忙从屋里快步走出,他眉头紧锁,看着坐在地上哭闹的贾张氏和一脸无奈的许大茂,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大茂,你怎么把你婶子撞倒了?”
许大茂一听,急得涨红了脸,连忙解释:“一大爷,您可别听她乱说。我好好地推着车走,她突然就像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抢我东西,我这才不小心把她晃倒的。”贾张氏一听,哭得愈发大声,边哭边诉:“大伙听听啊,这许大茂撞了人还不承认,我就想着让他分点腊肉给孩子们解解馋,这灾年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倒好,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一点都不顾及邻里乡亲。”
周围的邻居们听闻,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的面露同情,觉得贾张氏着实可怜;有的则微微皱眉,认为许大茂似乎也情有可原。易中海看向许大茂,语重心长地劝道:“大茂啊,你婶子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确实困难。你看能不能匀出一点来,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帮衬着点。”
还没等易中海说完,许大茂就急忙打断:“一大爷,我下乡放电影也不容易啊。这腊肉和蘑菇都是公社的老乡们热情相送,就这么一点,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她上来二话不说就抢,这像什么话呀?”
贾张氏一听,不依不饶地哭喊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出息了,就不管我们死活了?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
许大茂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回应:“说法?我能给你什么说法?明明是你自己不讲道理冲过来抢,还反过来诬陷我。我下乡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有点收获,凭什么要被你抢走?”
易中海试图缓和气氛,劝说道:“大茂,你婶子可能也是一时着急,你就别跟她计较了。你多少给点,大家和和气气的,别伤了邻里感情。”
许大茂却坚决地摇摇头:“一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今天这事,她确实做得不对。我下乡辛苦放映电影,这是老乡们对我的心意,怎能随意被她掠夺?”
这场因腊肉而起的风波,在西合院中愈演愈烈,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冬日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却驱散不了这紧张而僵持的气氛,西合院的平静被彻底打破,而这场争端又将如何收场,大家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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