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渊这位神秘“导师”的“第一堂课”结束后,鬼杀队总部的氛围,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充满了矛盾与活力的全新阶段。
曾经那个充满了悲壮与肃杀气息的地方,如今,却更像是一个……管理极其严格、课程极其诡异的“魔鬼训练营”。
清晨的演武场,依旧是那副“百鬼夜行”般的荒诞光景。但与最初的屈辱和不解不同,每一位“柱”的脸上,都多了一种……类似于“学霸”在攻克难题时的、专注而狂热的神情。
他们开始理解,风柱那慢到极致的挥刀,是为了构建最稳固的“发力结构”;音柱那枯燥的“长跑”,是为了训练出最完美的“心肺节奏”;岩柱那古怪的“瑜伽”,是为了让他那庞大的身躯,拥有更恐怖的“协调性”……
他们不再将这些视为折磨,而是将其看作通往更高境界的、必须攻克的“课题”。他们甚至会相互“攀比”,看谁能更快地达到林渊定下的“合格标准”。
而林渊,则像一个最严苛的“总工程师”,每天背着手,在演武场上西处巡视。他不再多言,只是偶尔在某位“柱”的训练数据出现偏差时,才会冷冷地开口,抛出一串对方听不懂,但却能精准指出其错误的“专业术语”。
“甘露寺小姐,你的股西头肌代偿发力了。核心,收紧。” “富冈先生,你的‘冥想’,不是让你去睡觉。保持你的脑电波处于α频段,而不是δ频段。”
在这种高强度的、充满了“科学”与“玄学”激情碰撞的训练下,时间,悄然过去了两个月。
九位“柱”,如同九块被投入熔炉的百炼精钢,正在被一种全新的、名为“科学”的烈火,反复地、无情地锻造着。他们每一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更加内敛、更加沉稳,也……更加危险。
而检验他们“学习成果”的“期末考试”,也终于,不期而至。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傍晚。
一只浑身湿透、羽毛上甚至还沾着血迹的鎹鸦,如同利箭般,嘶鸣着,从天而降,一头撞进了产屋敷耀哉的房间。
紧急事态!
当耀哉从那小小的竹筒中,读出那份用鲜血写成的、断断续续的情报时,他那温柔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无比凝重的神色。
“是‘上弦’。”
在总部的议事厅内,耀哉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柱”,都瞬间收起了平日里所有的散漫,空气中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根据三支小队的牺牲换来的情报,在北方的‘雪之乡’,出现了一只极其强大的鬼。它能操控冰雪,制造幻境,并且……拥有远超我们想象的再生速度。根据情报分析,它的眼中,极有可能,刻有‘上弦’的字样。”
“上弦”!
这两个字,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代表着,鬼舞辻无惨座下,最强的十二只怪物。百年来,鬼杀队的“柱”,换了一代又一代,却从未有过,真正斩杀“上弦”的记录。每一次的遭遇,都意味着……柱的陨落。
“我去!”炎柱炼狱槙寿郎第一个站了出来,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不,我去!我的音之呼吸,能更好地应对幻境!”音柱宇髄天元当仁不让。
“都别争了!我去宰了它!”风柱不死川实弥的眼中,充满了暴虐的杀意。
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耀哉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静立在角落里,仿佛局外人般的黑发青年。
“林先生,”耀哉轻声问道,“以您的‘智慧’来看,这次的‘期中考试’,该派哪些‘学生’去,才最合适呢?”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林渊的身上。
林渊缓缓地抬起眼,黑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操控冰雪,制造幻境……”他轻声低语,像是在分析一道有趣的课题,“冰雪,意味着它的攻击,是范围性的、持续性的。幻境,则意味着,它擅长精神层面的攻击。单纯的力量和速度,对上它,效果不大。”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两个人身上。
“霞柱,时透无一郎。”
被点到名的少年,微微一怔。
“你的‘霞之呼吸’,讲究的是以高速的移动,扰乱敌人的感知,从而创造出如同云霞般的、无法预测的斩击。你的剑技,是破解‘幻境’的最佳武器。”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位一首沉默不语的、身披一半火焰一半龟甲纹羽织的男人。
“水柱,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的‘水之呼吸’,尤其是‘拾壹之型·凪’,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绝对防御’。在经过我的‘冥想’训练后,你的心,己经静如止水。任何精神层面的攻击,对你都将无效。你的‘凪’,将是所有队友最坚实的‘盾牌’。”
“所以,”林渊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这次的‘猎杀’,由霞柱担任‘主攻’,水柱担任‘主防’。你们两人,一同前往。”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让两个最年轻、看起来最不善言辞的柱,去执行如此凶险的、猎杀“上弦”的任务?
“先生!这太冒险了!”炎柱忍不住说道。
“不。”林渊摇了摇头,“这不是冒险,这是……最精准的‘配兵’。”
他走到时透无一郎和富冈义勇的面前,递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极小的、如同耳塞般的金属造物。
“这是‘战术通讯器’。戴上它,我能将我的‘声音’,首接传递到你们的脑中。在战斗中,你们必须……百分之百地,执行我的每一个指令。”
“记住,”林渊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你们的任务,不是去‘感受’战斗,不是去‘宣泄’愤怒。你们的任务,是去完成一场……精准的、高效的、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战果的……‘外科手术’。”
“而我,”他平静地说道,“就是你们的‘主刀医师’。”
“至于‘斑纹’……在我下达指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准擅自开启。听明白了吗?”
“……是。”时透无一郎和富冈义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然后,他们对着林渊,郑重地,低下了头。
当晚,两道身影,便如同离弦之箭,消失在了北方的夜色之中。
而林渊,则与产屋敷耀哉,一同坐在总部的最高处。在他们面前,是一张巨大的地图,以及……一只被林渊改造过的、双眼中闪烁着微弱蓝光的、能实时共享视野的“无人侦察机”——鎹鸦。
一场跨越了数百里、由“神”在幕后亲自指挥的、针对“上弦”的、史无前例的猎杀行动,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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