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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神之锻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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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锻刀村的匠人们,将林渊奉为“刀剑之神”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不是一场神迹,而是一场……足以颠覆他们数百年传承的、严谨到近乎残酷的“科学革命”。

第二天,整个锻刀村,这个与世隔绝的山谷,便以前所未有的、近乎于“燃烧”的状态,运转了起来。

村子里最大、也是最古老的锻造厂,被彻底清空,成为了林渊专属的“中央实验室”。而村长铁地河原铁珍,这位在锻刀界说一不二的泰斗,则心甘情愿地,成为了林渊的“首席大弟子”兼“项目执行官”。

锻造,开始了。

但,那不再是他们熟悉的、充满了“首觉”与“经验”的艺术创作。

那是一场……由林渊亲自指挥的、每一个步骤都被精准量化的、充满了“科学”与“理性”的工业流程。

“炉温,一千三百七十五摄氏度。不能高,也不能低。”

林渊站在炉火旁,他手中拿着一个他用废弃矿石和几根金属丝临时制作的、简易的“热电偶温度计”。他看着上面跳动的、代表着温度的数字,语气平静,不容置疑。

旁边的老村长铁珍,和他那几个最得意的弟子,则满头大汗地,控制着风箱的拉动频率,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他们完全看不懂的、却被林渊奉为圭臬的“神之仪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炉火的温度,是可以被“看”到的!

“很好,温度稳定。”林渊点了点头,“现在,投入材料。猩猩绯砂铁,一百份。赫钢,三份。记住,是‘质量比’,不是‘体积比’。用我给你们制作的‘天平’去称量。”

匠人们手忙脚乱地,用林渊发明的、基于杠杆原理的精密天平,小心翼翼地称量着每一份材料,那副虔诚的模样,仿佛不是在称量矿石,而是在分配神的恩赐。

当混合了“赫钢”的铁水,在炉火中被烧得通红时,锻打,开始了。

“村长先生,”林渊的声音,如同最精准的节拍器,“你来主锤。记住,忘掉你过去所有的经验。听我的口令。”

“第一锤,落点,中心偏左三寸,力道,七成。目的是,将内部的‘赫钢’晶体,均匀地向西周扩散。” “第二锤,右侧五寸,力道,九成。目的是,打破原始的‘铁素体’晶格,为‘碳’元素的融入,提供空间。” “第三锤……”

“叮!当!叮!当!”

整个锻造厂,只剩下铁锤与烧红的铁块之间,那富有韵律的、清脆的交响。

村长铁珍,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他的每一次挥锤,每一次落点,都被那个黑发青年,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理论”,进行了最精准的、毫厘不差的“遥控”。

他感觉很别扭,很痛苦。他有好几次,都想按照自己过去的习惯去挥锤,但每当他看到林渊那双平静得如同深渊般的眼眸时,他所有的冲动,都会被瞬间浇灭。

而一旁的恋柱甘露寺蜜璃,则早己看呆了。

她的小脑袋瓜,完全无法理解那些“晶体”、“相变”、“热处理”之类的词汇。

她只看到,那个平日里脾气火爆、连主公大人都敢顶撞的铁珍村长,此刻,却像一个最听话、最虔诚的学生,在林渊老师的指导下,满头大汗地敲着铁块。

而林渊老师,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挥汗如雨,没有大声呵斥。他只是偶尔开口,用一种平静的、仿佛在陈述着世界真理的语气,说出几个词,就能让整个锻造的进程,发生奇妙的、肉眼可见的变化。

那块烧红的铁,在铁珍村长的锤下,仿佛拥有了生命。它每一次的延展,每一次的折叠,都似乎遵循着某种……完美的、和谐的“韵律”。

蜜璃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怦怦”地乱跳了。

她觉得,此刻的林渊老师,比任何一个挥刀的柱,都要更加的……帅气,更加的……充满了魅力!那种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属于“智慧”的强大,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锻造,持续了三天三夜。

当最后一道“淬火”工序,在林渊指定的、混合了特定矿物油和盐水的、温度被精确控制在“三十七点五摄氏度”的淬火液中,发出那一声代表着“新生”的、悦耳的“嘶”响后。

第一把,真正的“日轮刀2.0”,诞生了。

它被恭敬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一把……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刀。

它的刀身,比任何一把日轮刀都要更加的修长、轻薄。刀刃,呈现出一种深邃到仿佛能将光线都吸进去的、极致的黑色。而在那纯粹的黑色之中,如果你仔细去看,又能看到无数道如同人体血脉般、细微的、暗红色的纹路,在其中缓缓地、神秘地流淌。

它没有传统日轮刀那种华丽的刃纹,也没有那种锋利的、咄咄逼人的寒光。

它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散发着一种……仿佛能将时空都斩断的、概念性的、绝对的“锋利”。

“神……神兵……”铁珍村长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触摸它,却又不敢,生怕自己的凡俗之躯,会玷污了这件“神”的作品。

“它,还只是一件‘半成品’。”林渊却摇了摇头。

他拿起那把刀,走到了恋柱甘-露寺蜜璃的面前。

“甘露寺小姐,”他将刀,递给了她,“现在,轮到你了。”

“哎?我?我吗?!”蜜璃受宠若惊,脸颊瞬间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是的。”林渊点了点头,“一件武器的最终完成,需要它的使用者,用自己的‘灵魂’,去进行最后的‘开刃’。”

“现在,握住它。然后,用我教你的那种方式,将你的‘恋之呼吸’,与它的‘频率’,进行‘共鸣’。”

“去感受它,理解它,然后……唤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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