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时，302 宿舍门口己经站定了一道黑色身影。
苏语安靠在门框上，黑色皮衣的拉链拉到顶，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她手里转着根磨尖的钢管，是江叙白从空间工具区找给她的，钢管上还残留着昨晚擦拭的机油味。
“站在这里，别让无关人等靠近。” 江叙白的声音从宿舍里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除了送物资的，谁闹事就废了。”
苏语安没回头，只是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但脚却没动 —— 昨晚那半块战斧牛排的余味还在舌尖打转，空间里冰镇的黑啤更是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她不是屈于威胁，只是觉得这笔交易划算。
走廊尽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七个女生簇拥着一瘸一拐的王丽莉走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破酒瓶或木棍，脸上是同仇敌忾的狠戾。
“苏语安？你怎么在这？” 王丽莉看到门口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狞笑，“好啊！原来你也投靠那小子了！正好，今天连你一起收拾！”
她身后的女生们嗷嗷叫着冲上来，手里的破酒瓶闪着寒光。她们都是被江叙白逼着清理丧尸的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仗着人多，胆子也肥了起来。
苏语安眼皮都没抬。首到最前面的女生挥着木棍砸过来时，她才突然动了。
黑色身影像道闪电，侧身避开木棍的瞬间，手肘狠狠撞在对方肋骨上。“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惨叫，那女生像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嘴角溢出鲜血。
这一切发生在两秒内。剩下的人都吓傻了，举着武器的手僵在半空。
“还有谁？” 苏语安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眼神冷得像冰，“一起上，省得我一个个动手。”
王丽莉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敢去顶楼 —— 这女人根本不是人，是台行走的杀戮机器。
“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女生们顿时作鸟兽散，连受伤的同伴都顾不上了。王丽莉一瘸一拐地想跟跑，却被苏语安一脚踩住脚踝。
“你不能走。” 苏语安俯身，眼神里带着玩味的残忍，“江叙白说，你清理丧尸偷懒了。”
王丽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那声凄厉的哭喊，以及随后传来的、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
303 宿舍的李萌吓得捂住嘴，琴键上的音符都跑了调。王璐透过门缝看到王丽莉被拖走的背影，脚踝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顿时觉得后颈发凉。
从这天起，302 门口成了禁地。
没人再敢大声喧哗，连走路都踮着脚尖。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用另一种方式接近 —— 交易。
第一个来的是艺术系的女生，用半盒颜料换了两个面包。她颤抖着接过面包时，看到苏语安靠在门框上擦钢管，吓得差点把面包掉在地上。
接着是体育系的男生，隔着栏杆用五节电池换了只烤鸡翅。那鸡翅油光锃亮，香气馋得他差点从二楼跳下来。
最夸张的是三楼的辅导员，居然用一整箱急救箱换了只波士顿龙虾。他捧着龙虾走时，腰弯得像根虾米，生怕惹门口的黑衣煞神不高兴。
江叙白坐在阳台的折叠椅上，看着楼下用物资换食物的人排起长队，嘴角噙着笑意。001 号服务员刚给他开了瓶 82 年的拉菲，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出优雅的弧度。
“这里应该弄个柜台。困在女大宿舍，我空间有自助餐吧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困在女大宿舍，我空间有自助餐吧最新章节随便看！” 沈溪月端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递给他一块芒果，“苏学姐站太久了，要不要让她进来歇歇？”
江叙白咬了口芒果，目光投向门口。苏语安依旧保持着靠墙的姿势，只是手里多了瓶空间出品的可乐，偶尔仰头喝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苏语安：忠诚度 30%，状态：警惕，饥饿值 10%】
面板上的数据让江叙白很满意。30% 不算高，但足够维持基本的服从。他放下酒杯：“不用。她喜欢站着。”
话音刚落，就看到苏语安突然朝沈溪月招手：“过来。”
女孩愣了一下，怯生生地走过去。苏语安扔掉可乐瓶，突然出拳 —— 拳头在离沈溪月鼻尖三厘米处停住，带起的风扫得她刘海乱飞。
“反应太慢。” 苏语安收回拳头，语气生硬，“昨天教你的格挡式，再做一遍。”
沈溪月咬着唇，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动作还有些僵硬。苏语安皱眉，抬脚在她膝盖弯踢了一下：“腿要稳，像扎根的树，不是风吹就倒的草。”
女孩踉跄着站稳，重新摆姿势。阳光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原本怯懦的眼神里多了些倔强。
江叙白靠在椅背上，看着这奇妙的画面。冷硬的散打冠军，笨拙却努力的校花，在弥漫着烤肉香气的走廊里，构成了一幅末日里独有的景象。
有人用两盒消炎药换了只芝士焗龙虾，苏语安接过药盒，随手扔给阳台的江叙白，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江叙白接住药盒，扔进空间的冷藏区，和其他药品归在一起。
“看来你的统治力越来越强了。”001 号服务员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递上一杯新的红酒，“需要解锁安保系统吗？可以自动识别敌意目标。”
江叙白摇头。他更喜欢这种原始的秩序 —— 用拳头确立规则，用美食维系忠诚。苏语安的 30% 忠诚度，沈溪月日渐增长的依赖，还有楼下那些敬畏的眼神，都让他感受到一种掌控的。
夕阳西下时，交易的人渐渐散去。苏语安终于走进宿舍，把一兜物资扔在桌上：“今天的收获。有个男生说，操场那边好像有军队经过。”
江叙白挑眉。军队？这倒是个新消息。他看向面板上的苏语安头像，忠诚度那一栏闪烁了一下，跳到了 32%。
“知道了。” 他从空间里拿出块刚烤好的羊排，扔给苏语安，“赏你的。”
苏语安接住羊排，没说谢谢，但啃食的速度明显快了些。沈溪月凑过来，兴奋地展示自己刚学会的侧踢，虽然动作还有些滑稽，却比昨天稳了太多。
江叙白看着她们，突然觉得这栋摇摇欲坠的宿舍楼，好像变成了他的城堡。而他，就是这座城堡里，手握美食和武力的国王。
夜色渐深时，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操场方向隐约的灯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军队也好，丧尸也罢，只要他的空间还在，就没人能撼动他的位置。
楼下传来苏语安训练沈溪月的喝骂声，夹杂着女孩偶尔的痛呼。江叙白低头看了眼面板，苏语安的忠诚度己经悄悄涨到了 35%。
不错。他想。慢慢来，总会有完全臣服的那天。
夜风带着烤肉的香气掠过脸颊，江叙白举起酒杯，对着漆黑的夜空，敬了自己一杯。敬这荒诞的末日，也敬他一手建立的，美食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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